“喂，你在看什麼？”正看得入神，小班長的腦袋伸了過來，往陸凡手機上一瞥，“竟然又看小說，等校長講完再看啊。”
沒有錯，在陸凡眼中，手機上是直播，但是在小班長眼中，卻是小說界面。
就是這麼不公平，陸凡主播，會有很多觀衆，但小學霸和王佳主播，觀衆只有一個，那就是陸凡。
“我先去個廁所。”
陸凡彎着腰，悄悄跑了出去。
進了廁所，鎖上門，陸凡心念一動，整個人已經從原地消失，進入了直播世界。
在手機屏幕上觀看，哪裡有身臨其境來的爽。
······
“這次直播，是不是和那部很噁心的電影《下水道的美人魚》有關？”
一個其貌不揚看起來一股屌絲氣息的眼鏡男開口說道。
“美人魚，下水道，應該會有關係，但是這場景卻被魔改成了這樣，估計關係也不會大。”
一個腐宅氣息濃厚的胖子託着下巴說道。
“唉，我現在不關心這個，我只想知道，爲什麼我這麼倒黴，會被拉入這恐怖的直播裡？”
這是一個年過三十的中年婦女的嘆息。
“我以前看過直播的，慘了，我肯定會死的很慘的！”
這是一個年方十八的花季少女的恐懼。
“末日背景，人類滅絕，只有我們幾個人存活在這立方體內，爲什麼會將我們設定在末日？”
“這立方體裡，沒看到任何食物，我們是怎麼在這末日裡活下去的？”
“也許是用不到？美人魚十五分鐘來一次，頻率這麼高，要麼我們被美人魚全滅，要麼我們過關，阻止美人魚再進入，不管哪一種，用的時間都不會長，所以，根本用不到食物，直播間纔沒有給出？”
“不知道，也許在末日，我們進化出了光合能力，靠陽光就能生存呢。”
小學霸和王佳也是直播老手了，兩人比較淡定的在那討論着。
下一刻，一道人影突然出現在這立方體裡。
“你，你是誰！”腐宅胖子嚇一跳，指着陸凡道，“你怎麼進來的！”
“你是鬼不成！”
屌絲眼鏡男眼鏡都差點嚇掉。
另外倆妹紙，不管是有一定人生閱歷的中年女性，還是那個十八歲的花季少女，也都是見鬼一樣瞪着陸凡。
他們無法想象，竟然有人可以進入這詭異恐怖的直播裡來。
“我只是來看看，不會插手這次直播，也不能插手這次直播，不要管我。”
陸凡聳聳肩。
“切，原來你是看戲的啊。”王佳撇撇嘴，“還以爲你也是來直播的呢。”
“不要和我說話，浪費你們時間，當我不存在。”
陸凡抱着膀子，開始在立方體內行走。
這立方體邊長足有十米，前後左右四面都是黝黑的，閃着金屬光澤，四面每一個面都連接着八根黝黑的管道，也即是直播間所說的下水道。
管道直徑並不大，剛好夠一個人通過。
上下兩面，卻是透明的，玻璃一樣，視線可以穿透，陸凡先擡頭，可以清晰的看見塵土漫天的天空，再低頭，烏黑的海面也盡收眼底。
“美人魚要吃我們的身體我可以理解，可爲什麼美人魚要我們畫畫呢？”
“你要這麼說的話，世界末日怎麼會來呢，末日來了，我們怎麼會生存在一漂浮在天上的立方體裡呢？”
“對啊，這實在是太扯了，怎麼會有這種事情發生呢？”
“都是直播間的設定，別糾結這個了，大家想想要怎麼才能夠做出讓美人魚滿意的畫來。”
聽到這些聲音，陸凡不由暗暗搖頭，這一批拉進來的參與者，沒一個素質高的。
想想也是，這算是小學霸和王佳第一次正式直播，第一次就遇到能人的概率的確太低了。
自己不也是到了第四次正式直播，才碰到的王佳嗎？
“給美人魚畫畫不是關鍵，關鍵是要阻止美人魚從下水道進來。”
小學霸說道。
果然還是聽聰明人說話比較舒服，一針見血，直指要害。
“直播不是說了嗎，只有畫的滿意，美人魚纔不會上來。”腐宅胖子聽到小學霸的話不由說道，“這還是要畫畫啊。”
“畫畫只是表面上的方法，完成直播，肯定不是這個。”王佳指指那些下水道，“你們不覺得，如果把這些下水道都切斷，美人魚不就再也上不來了嗎？”
破壞掉下水道，這也是陸凡的想法。
“可這裡只有紙和鉛筆，除此之外，連一個磚頭都沒有，要怎麼破壞？”
商量到這，身後突然有響聲傳來，陸凡一回頭，就看到一條美人魚從其中一根下水道爬了進來。
和之前在手機屏幕上看到的美人魚一樣，腐爛的身體，魚骨頭的下半身，那張臉倒是挺妖異，就是上下嘴脣參差不齊的呈鋸齒狀，讓人有點發顫。
“嘻嘻，誰來給我畫畫？”
美人魚躺在了地上。
“你們誰會畫畫？”
王佳問道。
幾人全部搖頭。
“那你們誰去畫畫？”
王佳又問。
還是搖頭。
“我會畫畫，我去畫吧。”
小學霸就撿起了地上的鉛筆，將白紙往美人魚那挪了挪，蹲在地上，就畫了起來。
沙沙沙······
立方體內一時無聲，唯有鉛筆在紙上勾劃的聲音。
因爲美人魚進入的時間間隔爲十五分鐘，所以小學霸畫的很快，五分鐘就已經畫完。
簡陋的鉛筆，五分鐘的時間，小學霸這畫，當然談不上好。
“你怎麼畫這麼差？”中年婦女伸頭看了看那畫，有些不滿意的道，“美人魚不滿意的話，可是會有人流血的，你明明有美術功底，也不畫好點！”
“有本事你來畫？”小學霸直接懟回去，伸腳將那畫往美人魚那一踢，“給你，畫好了，看看滿意嗎？”
“法克！這畫的什麼狗屁玩意！”
美人魚拿眼一瞥那畫，勃然大怒，張嘴一吐，從嘴裡吐出一把骨頭刀來。
美人魚不用走的，手在地上按，人像蛇一樣，立即在地面上極速滑行，滑到中年婦女面前的時候站起來，橫刀一切，把中年婦女整顆腦袋都給切了下來。
美人魚那嘴巴本來和人一樣大小，但是現在一張，卻比籃球都要大，兩排鋒利的牙齒好像在嘴裡插了一把把尖刀一樣，來回兩下，直接把中年婦女的腦袋連肉帶骨頭的切成了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