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凡眼前的場景突然轉變。
周圍仍然都是人，但卻已經不在學校，而是在一家餐廳內。
“咦？怎麼突然到這了？”身邊傳來小學霸的聲音，“剛剛我們不是在學校的嗎？”
“這就是傳說中的‘片頭’了吧？”王佳的聲音也在一旁響起，“現實直播要開啓了。”
“沒錯，現實直播要開啓了。”
陸凡點頭道。
“不對呀，之前我們在學校裡碰到的那個楊格，非常像要觸發現實直播的模樣，怎麼現在現實直播卻要在另外一個地方開啓？”
小學霸疑惑道。
“可能是楊格那裡，還沒有死人吧。”陸凡沉吟道，“根據之前的經驗，凡是開啓了現實直播的，都是已經死了人的。”
陸凡這麼說，不僅僅是因爲現實直播死人，他之前也經歷過這種有惡魔事件卻不開直播的，就是食屍鬼那次，惡魔事件直接發生在他眼前，根本沒來得及死人。
“哇，真的什麼都碰不到啊。”
陸凡說話的時候，小學霸試着伸手去觸摸周圍的人和物，果然明明看着是人，卻什麼都碰不到，直接穿了過去。
“我突然想到一個很嚴肅的哲學問題，這到底是我們變的不存在了，還是他們變得不存在了？”
小學霸托腮道。
王佳直接伸指在小學霸額頭上彈了一下，痛的小學霸哎呦一聲，王佳笑道，“你看，我還能碰到你，你還會痛，說明他們變虛幻了。”
“這可不算，我們······”
“明明知道答案的問題就不要討論了。”陸凡大手一揮，“你們倆看看，這餐廳裡，誰纔是現實直播的‘主角’？”
這餐廳並不大，裡面也就只有十幾張桌子，這麼大一點面積，還空了一大半，只有五張桌子坐了客人。
看看牆壁上的鐘表，時間是12點，正是吃飯的時候，卻這麼一點人，看來這裡的生意並不好。
“應該是那一個！”
小學霸看了一會，伸手指着一個正在桌子上寫作業的中學生。
“你爲什麼覺得是他？”
陸凡問道。
“你看啊，他在那寫寫畫畫的，看起來很認真，但是我告訴你，他做的題目，一道都不對，全錯！”小學霸在那分析起來，“我不是說差生就一定不學習，但是連在外面吃飯的空，都在學習，這麼用功，成績怎麼會這麼差？所以，他是肯定有問題的。”
“那麼你呢？你覺得哪個有問題？”
陸凡又問王佳。
“他吧。”
王佳伸手指了一個臉上有胎記的中年。
“你覺得他胎記有問題？”
陸凡問道。
這胎記中年正在吃飯，表現很正常，所以王佳一定是根據那胎記來做出這個判斷。
“沒錯，就是胎記，你不覺得那胎記的形狀，怎麼說，有種很神秘很詭異的感覺？”
“完全沒感覺到啊。”小學霸看了那胎記一眼，“這就是一個不規則形狀，話說胎記形狀規則纔不正常好吧？”
“這胎記，很可能是某種封印或者邪術之類的。”
王佳仍舊堅持自己的看法。
“你呢？”小學霸問陸凡，“你覺得誰纔是主角？”
“毫無疑問，是那位大廚啊！”陸凡伸手一指大廚，“明明店裡所有的人都已經上完菜，也沒有新的客人了，那他爲什麼還要炒菜呢？”
“有道理！”
王佳點點頭。
“而且你看，他的額頭，是不是隱隱發黑，天並不熱，他卻還穿着那麼厚的外套，一邊炒菜一邊往外看，眼神陰沉，一看就有鬼。”
“果然不愧是直播老手。”
小學霸也佩服無比。
“那當然，我一看他眼神就知道他有問題。”
“終於炒好了。”這時候，那大廚將炒好的菜端到最裡面的一張桌子，“小鵬，吃飯了！”
“終於開飯了，餓死了！”
那坐在一邊玩手機的夥計忙跑過去，倆人開始吃飯。
“哈哈哈！”小學霸在那笑得肚子疼，學着陸凡的腔調道，“明明店裡所有的人都已經上完菜，也沒有新的客人了，那他爲什麼還要炒菜呢？”
爲什麼沒客人了他還在炒菜呢，那是因爲他自己要吃啊！
陸凡感覺到前所未有的蛋疼。
“既然現實直播的主角不是他，那麼是誰？王佳說的對，還是小學霸說得對？”
“餓死了，不找了，就這兒吧！”
這時候，門外傳來一道清脆的聲音。
陸凡一轉頭，便看到兩個人，走了進來。
“我去！坑爹！”陸凡直接對空氣比了一根中指，“爲啥這一次現實直播的主角來這麼遲！”
餐廳裡那所有人，全部都是正常人，沒一個是主角的，因爲主角是剛剛進來的這倆人中的一個。
爲什麼這一次，陸凡這麼肯定呢？
因爲這次，那主角的特徵太明顯了！
那倆人，有一個小姑娘，是完完全全的正常人，但是小姑娘的同伴，就太不正常了，一眼就可以看出來。
那人，只有一顆腦袋，根本沒有身體！
就一顆腦袋跟着小姑娘懸浮了進來！
可憐小姑娘對此毫不知情，還以爲那是正常人，手還拉着空氣，嗯，她肯定以爲那裡是那顆頭的手。
“這裡，看起來太髒了，要不去別的地吃吧。”
那顆頭皺皺眉。
“挺好的，就這兒了，額啦！”
小姑娘一拉那顆頭的“手”，就走了進去。
“兩位，吃點什麼？”
店夥計忙跑過去，將菜單雙手奉上。
他就好像根本不知道那男的只有一顆頭一樣，還把菜單往那男的眼前放。
“你來點吧。”
那顆頭對那小姑娘道。
“嗯。”
小姑娘點點頭，就點起菜來。
菜點好，那吃了一半的大廚忙跑到廚房，風風火火的開始炒起菜來，不一會便端了一盤到桌上。
“給。”
小姑娘拿起一雙筷子，用餐巾紙擦拭幾下，遞給那顆頭。
好像有一隻無形的手一樣抓住，那對筷子，就那麼自己動了了起來，飛到那顆頭面前。
“到底是身體因爲某種原因隱形了，還是真的只有一顆頭？”
王佳皺眉道。
“應該是隻有一顆頭吧。”陸凡道，“你們看他脖子處，有一道紅線，那應該是被切割的斷面。”
“就算是脖子處有被切割的痕跡，也不能就說他沒身體的。”
“嗯，的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