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凱懸手中出現了一柄劍刃，一柄兩人都無比熟悉的劍刃，凱懸已然控制住了它。
“惡魔之災的意志？”昊驚慌間躲過了攻擊，“怎麼可能……”
“……”凱懸沒有再多說一句話，他的身上，只能感受到滔天的戰意。惡魔之書，可是什麼都會的，控制一把劍又有何難，凱懸暗暗想到。
劍刃翻飛，昊堪堪閃躲，混沌之刃再沒有能舉起的機會。
不管昊閃躲到哪個角落，凱懸的身影總是緊隨其後，單單遁入混沌已經無法躲開凱懸的攻擊了，他的劍似乎已經穿過了元素的本質。
凱懸越攻擊，速度就越快，昊則是越來越累，閃躲的也越來越吃力。
凱懸一點點掌握了周圍所有的時空，在一次劍刃揮空之後，他催動了昊身上的時空，昊驚愕的發現他的身體遲緩了四倍之多，而凱懸則按他原本速度的四倍刺向昊。
劍刃穿過，昊驚恐的看着一切，根本來不及做出更多的反應，他的心臟，已經停止了跳動。
凱懸放鬆了緊握劍柄的手掌，站直身體看着緩緩倒下的昊，什麼也沒有說。
很快他也半跪到了地上，剛剛那樣高強度的戰鬥給他的身體帶來了極大的負荷。
“終於還是隻能讓我來了麼。”一個聲音在他背後響起。
“凱撒？”凱懸頭也不回的說到。
“沒錯，沒想到啊，最後面對的，和最先面對的是一個人。”凱撒強忍着痛楚說到。
“但是你現在的狀態真的會是我遇見的最後一個人？”凱懸的聲音變化，不過凱撒對此沒有任何的驚奇。
“你覺得你現在狀態很好？”凱撒展開了雙翼，羽毛飄散在四周。
“呵呵，你的本源血液可是在我這。”凱懸站了起來，身體轉向凱撒。
“沒想到，你我也有這樣的一天。”
“指的是誰呢？”
“全部。”
凱懸的雙翼向着周圍不斷的放出羽毛，漸漸形成了幾層快速旋轉的羽毛圈。
“只要擊破你的防禦，羽毛風暴就會平息，是這樣的吧。”凱懸說到，身體快速移動起來，在羽毛的風暴中穿梭，多次與飛旋的羽毛擦身而過。
“沒白教你那麼多，可是我總會留那麼幾招。”凱懸說着丟出了一道羽毛，那片羽毛泛着金色的光芒，直指向凱懸而去。
凱懸手中出現了惡魔之災的意志，在羽毛接近自己的瞬間砍去，
在羽毛破碎的瞬間，。周圍所有的羽毛都附了上來，凱懸立即豎舉劍刃，羽毛貼在了凱懸周身，形成一個黑色的球體。
球體漸漸變紅，隨着飛旋中羽毛的一點帶動，球體爆炸，凱懸手中的劍刃碎成了粉末，隨凱懸旋轉的羽毛帶起的風四散飄飛。
但凱懸沒有放棄繼續突進，越是靠近凱撒，羽毛也就越密集，但是他還是從容不迫的在羽毛中穿梭，但當他真正看到最後一層羽毛風暴的時候，卻驚呆了。
那是一圈紫金色的風暴，如果是金色還沒什麼，但惡魔之書知道，純紫色的羽毛，每一片可都是凱撒翅膀上的逆羽。
跟龍之逆鱗一樣，凱撒的逆羽，觸之必怒，而他的每一片逆羽，都能發揮巨大的作用。
想不到啊，凱撒居然就這樣放出了自己的逆羽，難道他真的把這作爲他的最後一戰了麼。凱懸暗暗想到。
那麼，我也只有做出最高程度的應對了。惡魔之書的聲音暗自響起。
周圍的時空又變緩了，莉莉絲的惡魔石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出現在了風暴頂端，一陣陣時空波動讓任何羽毛都無法靠近。
“莉莉絲……你果然還是超越了一本書啊。”凱撒的聲音極爲複雜。
凱懸的頭緩緩低下，嘴角微微揚起。
“對你的承諾我也許無法完成了。”
凱懸腦中迴盪着空靈的聲音，不由得愣住了。
在惡魔之書還在凱撒身邊的時候，它親眼目睹了那一刻。
凱撒撫着莉莉絲的臉頰，微笑着說到：“你的一生，就由我來守護，在我的面前，一切都不可能傷到你。”語畢，凱撒吻了上去，猝不及防的莉莉絲楞在原地。不過之後，兩人眼中都滿是溫柔。在以後的生活、戰鬥中，凱撒的確做到了，不管是任何攻擊，在要到莉莉絲面前的時候，都會被擋下。即使是莉莉絲開玩笑性質的攻擊自己，凱懸都會及時阻止。
而惡魔石是莉莉絲的一部分。
一枚紫色的羽毛直指莉莉絲的惡魔石而去，它的運動絲毫沒有受到時空波動的影響，速度不算快，但是一直沒有任何的變化。
凱懸看着衝向惡魔石而去的羽毛，冷笑了下，即使身體已經被周圍的羽毛刺穿也沒有一絲的在意。
惡魔石被摧毀的話，你的本源之血，可就沒有了啊。
惡魔之書的思維，的確超越了一本書。
羽毛擊穿了惡魔石，凱撒全身爆出了鮮血，但是羽毛風暴卻沒有一絲一毫的變化。
“怎麼可能！”凱懸驚呼道。
“永遠不要忘記，你的創造者可是我。”
凱撒的聲音冷冷的響起。
在莉莉絲那裡的本源之血，只是用我對她的熱戀凝聚出來的，那滴血，代表的僅僅是我的情感，承載的僅僅是我的信仰。即使現在失去了，用剩下的意願，戰勝你還是足夠的。
羽毛風暴的速度越來越快，凱懸的身體被羽毛一道道劃破，他知道戰鬥已經沒有意義了，他最大的屏障，已經失去了。
一片金色的羽毛直指凱懸的額頭而去，凱懸放棄了抵抗。
這就是終點了吧，凱懸默默想到。
任何的閃躲都失去了意義，惡魔之書和凱懸同時喪失了最後的希望，眼睜睜看着羽毛的飛行，下一秒，兩人都將失去一切。
羽毛刺穿了凱懸的皮膚，可就當它要擊破凱懸身上最脆弱的地方的時候，羽毛消失了，毫無前兆的了無蹤跡。
“虛空？你怎麼可能會學會那個？”凱撒的聲音充滿了驚訝，但他很快恢復了過來，十多片羽毛再次飛向了凱懸。
但它們，也一個個的消失了。羽毛風暴也開始從外圍一點點的消失，凱撒竟無法繼續感知那些消失的羽毛了。
“到底是誰！”凱撒怒吼道。
“我。”兩人腦海中想起這樣一個聲音。
“獵魔·聰？怎麼可能……你掌握了虛空？”凱撒略微平靜了下來，但聲音中還是掩飾不住的震悚。
“沒錯，我突破界限的時候發現，在我們這個層次之上，已經只有虛空了，或者虛空之上還有些什麼，但是誰知道呢。”
“沒想到啊，最終還是你，我的老對手。”
“是啊，這麼多年來都被你壓制，但是現在這一切都是虛空了。”
“你以這個狀態回來的時候，我就知道了。”
凱懸默默聽着兩人的對話，瞭解到了情況，心中燃起了一絲希望。
但是下一秒他就重新陷入了絕望。
凱懸和凱撒周圍的世界，都在一點點消失，方圓千里內只剩下渺小的一人一魔。
“獵魔·聰……你……”凱懸不解到。
“這個世界都將進入虛空，你們的存在都是毫無意義的，不管是惡魔，還是人類。”
凱撒在一旁苦笑道：“你還希望他能救你？他現在可是虛空的領主，一切都是虛無的，不管是力量、還是情感。”
“其實我本來還找不到這裡，可你把我的劍毀了，我居然感應到了一絲波動，屬於我原本的靈魂，讓我發現了這裡，也讓我暫時想起了以前。”獵魔·聰的聲音緩緩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