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能提升自身能力,又能收穫高額薪資。
白天籟表示不相信世界上會有這種天上掉餡餅的好事。
他列舉了重重不對勁的地方——
咱們有超能力的事情從未對外透露過,千葉是怎樣知道的?又是怎麼找上我們的?
這些人如果是合法的官方機構,爲什麼不敢提供任何證件之類的東西? 爲什麼要隱藏在一間茶室裡見不得光?
所以白天籟認定這是個陷阱。
掉進去,輕則失去自由身,重則萬劫不復。
所以他的意思是遠離這幫人,擺脫他們。
他對荊楠說,我們去一個陌生的新環境,沒人認識我們,那樣我們就能利用自己的超能力大展拳腳。
這一次荊楠卻並不認同白天籟的想法。他認爲白天籟純屬杞人憂天。
他說,我們現在有了超能力,就相當於日行千里的駿馬,千葉就是伯樂,所以纔會給予這麼優厚的條件。
至於爲什麼見不得光,原因千葉也說過了——國家機密。
國家機器麼,當然是手眼通天的,找上我們自然在情理之中……
於是,在究竟要走還是留的問題上,荊楠和白天籟產生了嚴重的分歧。
其實荊楠承認,裡面有自己故意和白天籟賭氣的成分。
當時他已經厭煩了唯命是從,他決意要按照自己的意願來一次。
最後由於荊楠堅持要去找千葉,白天籟無奈的妥協了。
他並沒有獨自離開,而是決定陪荊楠一起留下。
他說他不放心舍下兄弟一個人走,不過仍然對千葉保持懷疑。
荊楠在感動的同時更多的是竊喜。
他終於特立獨行了一次。
他終於讓白天籟聽從了一次自己的安排!
他們很快再次去找了千葉,千葉第一次帶着他們走進茶室的暗格,他們驚訝的發現茶室裡面別有洞天,竟然還藏着一個功能齊全的實驗室!
實驗室裡面各種檢查和研究設備一應俱全,一羣穿白大褂戴白口罩的人忘我的工作。
有個年紀和他們相仿的女孩正赤身裸t體的躺在一個類似手術檯的桌子上,身體上連接着橫七豎八的導線和管子,如同解剖臺上的青蛙般任由幾個白大褂擺弄。
千葉給白大褂們介紹了荊楠和白天籟,讓他們是新來的。白大褂們當即給兩人進行了一番全面的檢查,抽血什麼的折騰了足足三個小時,筋疲力盡的他們才被允許離開。
當他們離開的時候,駭然發現解剖臺上的女孩已經被開膛破肚,五臟六腑一覽無餘的暴露在空氣中。
幾個白大褂還在饒有興致的對着一堆血淋淋的內臟指指點點。
這幅情景將荊楠徹底嚇壞了,他擔心有一天自己也會像這個女孩一樣的下場。
他和白天籟逃也似的跑出實驗室,卻被千葉攔住了。
千葉明確告訴他們下次來檢查的時間,不許耽擱。荊楠膽戰心驚的問那女孩是怎麼回事,千葉突然像變了一個人,她那漂亮的臉上浮現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冷笑,她說,如果不想像被解剖的女孩一樣,就要乖乖配合研究和訓練,如果像那個女孩一樣訓練失敗,超能力長時間止步不前,肯定都是同樣的結局。
然後千葉雲淡風輕的對兩人說,現在你們的學校,家庭背景等所有身份信息全掌握在我們手中,所以千萬不要企圖退出或者逃跑,否則你和你們的家人都會遭殃。
就這樣當天千葉就露出了她的真面目,白天籟擔心的事情全都應驗了,他們掉進了千葉的陷阱中,從那天開始,他們命運的咽喉就被這個叫千葉的女人緊緊的扼住了。
而且不僅是他們個人的命運,還有他們父母兄弟所有親人的命運。
白天籟曾試過報警,警方在拖延了好幾天後,才帶人在他們的帶領下突擊搜查了千葉的茶室,將樓上樓下翻了個底朝天,包括暗格,結果卻發現裡面一切正常。
原本放解剖臺的地方變成了高高的書架,上面整齊的擺放着關於茶道的書。
於是毫無疑問的,警方以報假警爲由將他們狠狠教育了一通。
然後當晚他們就接到父母電話,兩人家裡都莫名其妙的着起了大火。
雖然人只是小傷,並無大礙,但房子和裡面的所有財物卻都燒的乾乾淨淨。
一夜之間,兩個家庭徹底傾家蕩產,驚人的同步……
荊楠追悔莫及。
自己的固執,任性,該死的好勝心,讓自己作出了多麼愚蠢的決定!
可惜後悔已經無濟於事,從那以後,他和白天籟只能乖乖的變成了千葉的提線木偶,不敢再有任何反抗。
也正是從那件事起,荊楠在白天籟面前的好勝心徹底消失殆盡,變成了一個心服口服的追隨者。
因爲怕和那個被解剖的女孩同樣下場,白天籟和荊楠像溫順的小綿羊似的乖乖配合所有研究,試驗和超能力訓練,他們訓練的時候非常刻苦,兩人的超能力都得到了大幅提升,而且運用的越來越得心應手。
前半年多的時間裡,千葉讓他們做的無非就是配合各種檢查和試驗,並沒有讓他們做其他什麼不能接受的事情,但半年後,隨着他們的能力不斷進步,千葉開始讓他們做一些奇怪的事情。比如讓他們刻意接近某個大型財團的董事長,用荊楠的能力將另一個人變成他的模樣,而真正的董事長卻在白天籟隨手製造的車禍中粉身碎骨。
然後,這個有錢有勢的大型財團便毫無疑問的成了千葉等人的囊中之物。
這幾年來,類似這樣的任務荊楠和白天籟做了不計其數,開始時他們會覺得有負罪感,時間長了做得多了,便麻木並習以爲常了。
時光荏苒,在他們之後,又陸續有很多人步他們的後塵加入了組織,荊楠和白天籟已經可以算是前輩,但即便如此,他們對千葉這羣人仍然知之甚少,他們仍然只是千葉的行動工具,有很多事千葉讓他們做他們就必須做,卻根本想不通爲什麼做。他們只是服從和執行,從沒有資格問原因。
這其中就包括讓荊楠去繽州市做律師,以及讓白天籟去鬱山深處攔截一支自駕遊車隊,將九輛車十二個人送上西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