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爲何,安思冉總覺得這目光帶着隱藏極深的某種情感。
讓人窒息的感覺。
“怎麼了?”白玉見安思冉注視前方沒有理會她,便搖了搖她的手臂。
順着她的目光看去,那裡早已經空無一人,剛剛冉冉在看什麼?
“沒。”回神過來的安思冉輕輕搖頭,沒有跟白玉說這事。
因爲她感覺得到,那人,看的是她。
她纔剛回國不久,認識的人屈指可數,光看那身形,安思冉就可以確定她不認識那人。
休息了小半會兒,東西實在是太多,沒辦法,白玉只能叫了自己家的司機過來,開車將這些東西送回家。
而一番折騰下來,也到了晌午,害怕宮少梟會因爲她離開太久而生氣,安思冉匆匆跟白玉告別後打車回了別墅。
經過上一次,安思冉早就讓宮少梟將別墅地址發給她了,因爲別墅是宮少梟的私人住所,這地址自然是從不對外公佈,選的位置也是較僻靜的。
回到別墅,安思冉的眼皮就一直在跳,總感覺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
果不其然,纔剛踏入別墅大門,安思冉就被從旁邊竄出來的兩個黑衣男人夾起來帶上了樓。
速度很快。
連救命都還沒來得及喊,安思冉就已經被他們“砰”的一聲扔在了硬邦邦的地板上。
低聲暗道倒黴,揉了揉撞在地板上的臀部,看了眼旁邊站得筆直的兩個黑衣男人,不用想,安思冉都知道這兩個人是哪來的。
但是等了好幾分鐘,都不見上面的人說話,本就耐心不多的安思冉自然是率先開了口。
“你這是什麼意思?”說話間不時擡頭看向前面,那裡是一張轉椅,轉椅上坐着一個全身黑色,隱藏在黑暗中的人,渾身散發着生人勿近的恐怖氣息。
一言不發的宮少梟比生氣的宮少梟更加恐怖。
她什麼都沒幹,宮少梟叫人把她這麼粗魯的扔在地上又一句話不說,究竟是什麼意思?
將自己藏身於黑暗中的宮少梟默然,雙手合十,正面對着她,忽明忽暗的臉無故增添了幾分冷意,黑眸看向那兩人,對方識趣的關上門離開了。
“什麼時候惹上葉戈的。”宮少梟將椅子往前移了移,湊近她耳邊用最冷漠的語調質問着她。
溫熱的氣息噴灑在耳畔,這曖.昧的一幕本該讓她紅了臉頰的,可現如今卻是讓她背後冒出一陣冷汗。
宮少梟……
生氣了。
等了三秒不見迴應,宮少梟從轉椅上站起來,那一瞬間安思冉的眼前頓時一黑,冷漠的聲音又一次從上面傳來,帶着很明顯的不悅,“說話。”
從黑暗中出來的宮少梟,一張俊臉上有着很明顯的疲倦,眉心緊皺,聲音雖冷,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能夠在這等她四個小時而剋制怒火,已經是不錯了。
“就是上一次在酒吧的時候,碰巧遇見了而已,我和他沒什麼,就是見過一兩面的陌生人而已。”面對宮少梟的第二次質問,安思冉立即如實道來,恐怕葉戈連她名字都不知道。
她和他真的就是比陌生人多見了一兩面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