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孩子了,也不會爲了誰而忘記自己最初的目的。
男人抿嘴,剛想說什麼,可宮少梟已然抱起睡在沙發上的安思冉上了樓,根本沒打算再聽他說話。
管家在樓下看着宮少梟的背影,有些無奈,少爺,您雖然沒忘,但的的確確是猶豫了。
將安思冉放在牀上,宮少梟又去樓下拿了醫藥箱。
看着熟睡的安思冉,確定她不會突然醒過來,宮少梟這才輕輕解開她的衣服,不過女僕裝也是有一個好處的,因爲是裙子,所以後面有拉鍊。
宮少梟將安思冉背朝上放好,拉開了她後背的拉鍊,今天上午摸到的傷口已經沒再流血了,可的的確確是有些深,裡面還有些生鏽的小鐵皮。
宮少梟慢慢的將傷口處理好,努力輕一點,不弄疼安思冉。
十幾分鍾,傷口裡的那些髒東西都被一個一個鑷出來後,宮少梟又給她消了毒,擦了點藥,替她用紗布圍了圍。
想到今天上午在車裡發生的事,宮少梟準備替她脫下衣服好包紮時,手上的動作突然停了下來。
扯開安思冉脖子上的衣領,上面果然是他那時生氣胡亂啃噬的印子,更像是變異了的草莓。
還是沒能控制好自己的脾氣啊……
替她把衣服穿好,而紗布只圍了一個手掌的大小便沒弄了。
弄好後,宮少梟拿着醫藥箱離開了,這個房間本來就是她以前住過的,因此他也不該多留。
……
“冉冉,冉冉起牀了!”
一早,安思冉還沉浸在美夢裡時,外面,夏可兒正在一下又一下的敲打着她的門。
安思冉迫不得已醒了過來,揉了揉睡眼朦朧的眼睛,赤腳走下牀,打開了門。
“冉冉,都已經九點多了你居然還沒起牀!”一開門,夏可兒就有些急急的提醒道。
說話之餘還不忘偷偷瞄了瞄安思冉現在住的地方,奢華精緻,哪裡像是一個女僕該住的地方?
昨日她覺得她跟安思冉成爲了一樣的人,可是今天,她又覺得,她跟安思冉永遠都不會是同一類人。
“哦,宮少梟叫我了嗎?”安思冉問了問。
只要宮少梟沒有叫她,幾點鐘對她沒什麼區別,反正她只知道她現在很困很困。
夏可兒搖了搖頭,說道,“少爺雖然沒叫,可作爲女僕就要早早起牀打理好一切啊……”
“那我再睡會兒。”沒等夏可兒說完,安思冉“砰”的一聲關上了門。
又重新躺回了牀上去,鑽進被窩裡就不願意再出來了。
被閉之門外的夏可兒氣的跺了跺腳,都是宮家的女僕,爲什麼安思冉就可以想幾點起來就幾點起來?!
爲什麼就算是身份一樣了,可待遇還是天差地別呢?!
夏可兒下了樓,沒再去敲安思冉的門了。
而安思冉現在正像個烏龜一樣躲在被窩裡不願意出來,外面的陽光從大大的落地窗上折射進房間裡。
因爲沒有拉窗簾的緣故,安思冉被陽光照的有些刺眼,只好起身下去將窗簾拉上,剛準備來個回籠覺,結果就聽見樓下傳來了宮少梟的聲音。
“安思冉,本少爺給你三分鐘趕緊滾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