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扯下了領帶,雖然什麼都沒說,一副淡定從容的樣子,但感覺在打什麼妙哉的主意。
“是來找你的嗎?”。
“哈——哈哈,怎麼可能是找我呢,我只是一個普通的高中生”,說着蹩腳的藉口,不禁左腳欲出。
初夏眼神咄咄逼人的較真:“是——嗎?”。
罕見的看到黑白左腳換右腳,驚慌失措搖晃的樣子,不由覺得可愛,忍不住想要再惡整一下。
黑白:“那個——我,我衣服忘記收了,晚點會雨淋溼的”,說完閃電般的速度,消失了蹤影。
初夏涼風嗖嗖,冷笑:“可能下雨嗎?還有不要咬到舌頭了”,說完突然蹲在地上,垂下頭,碎髮遮住了眼睛,但是勾起的嘴角,流露着霸道的笑意。
“哈哈——,什麼啊,一點也不擅長騙人,明明很愛演戲。糟糕,肚子笑的撐到了——哈哈——”。
男孩的至真至純的笑聲,交織在自然的風聲、落葉聲中,像是水墨畫上點睛的一筆,讓人心中的淤積的煩惱一掃而空。
黑白跑到教室,拿起書包,就小心翼翼的從學校後門出去。剛好撞上了同樣警惕的小覺,兩個人立馬站起,都顯得匆忙。
小覺發現是黑白後,稍微活躍了一些:“哦,原來是你啊,好久沒見了。應該說,沒想到你還在這裡”。
黑白,在腦海裡快速搜索,很快放棄了:“噢、、、、你好,然後再見了”輕快的繞過他小跑着離開。
小覺:“喂——”。
看見黑白勾着背,鬼鬼祟祟前行的樣子,反差強烈,覺得趣味性十足。他正樂的時候,眼角無意瞥到了一羣穿的誇張的黑衣人,正朝這邊趕來。
小覺眉毛跳的老高,乾笑說道:“不妙啊,竟然找到學校了——”,說完靈機一動,一隻手自然的搭在剛好經過的同學肩上,故作有說有笑的離開了。
黑白好不容易出了後門,突然有人從後面拍了一下她的腦袋,她頓時攥緊揹包,隨時準備拋向後面,心中苦悶:真是一點都不能大意啊。
“喂,你在和誰玩捉迷藏嗎?”。
黑白聽到這熟悉的聲音,銳利的眼神立馬變得空靈。小心翼翼的轉過身,看見皺着眉頭的薄,簡單的一句:“噢——我正準備回家”。
薄:“是嘛——”,彆扭的轉過身,不在說話,而是從口袋裡拿出了一根棒棒糖遞給她。
黑白愣了一下,鏡片閃過一道皎潔的白光:“那個,如果非要選的話,我想要你口袋裡的百味巧克力棒”。
也許是第一次有人友好的給她東西,興奮的樂不可支,忘乎所以,竟然有勇氣主動說出自己的想法。
薄,掏出來在她眼前晃了晃,好奇的問:“喜歡這個嗎?喜歡的話,可以全部給你”,說着將揹包中滿滿的精裝巧克力棒,全倒進黑白的包中。
黑白:“!”。
薄清泉明澈的瞳孔中,略見青煙一般的憂慮,不過當他看到女孩閃着幸福光芒的眼睛時,靜水般的臉上,兩道秀眉泛起柔美的漣漪,像是帶着一絲笑意。
光芒四射的人,不管站在那裡,都會收到大家視線的上喜愛的認可,沒過一會,黑白覺得
周遭吵鬧非凡。
同時也引來了,一幫穿着黑色西服,帶着墨鏡的男子走近。他們發現正在開心舔着棒棒糖的黑白,氣勢洶洶的走過去:“喂,有沒有看到一個灰色頭髮的男孩”。
黑白吃驚到將糖果咬碎,調整後,淡定的說:“灰色頭髮,拿着飯盒的嗎?”。
有個大個子點頭:“是的,看來你知道”。
黑白指着前門的方向:“那邊走了”。
穿着黑西裝的男子們,朝那個方向大步追了過去。
黑白勒緊鞋帶:“我現在一步都不能停下才行——”,戴上帽子,準備撤退。
沒走幾步,突然回過頭,朝後面有點失落的男生揮揮手,笑說:“下次換個大點的包,我可以叫你薄——嗎?薄,再見了——”。
見她如光影消失的身影,擔心又好笑:冒失鬼,薄嘛,聽起來不錯。他加快的腳步,停在大樹下,仰天唱喊:不,是很好——哈哈。悅耳的聲音,像是伴着花瓣的芬芳,叫人沉醉。
帶頭的穿着筆挺西裝的男人,突然停了腳步:“不對啊,那個女孩很眼熟。是王要找的女孩,快回去——”。
趕回去的時候,人已經散去,只剩下落葉片片。
小豆嚴肅的整理了一下衣服:“真是沒想到,原來騙子小姑娘,也躲在這裡,這下倒是省事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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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後面傳來一個彪悍的男人聲音:“你們是些什麼人?學校可不是閒人的遊樂場”。
這裡介紹一下,這個身材粗狂,粗眉毛的男人被大家叫做鐵手,是學校的保安隊長,最厲害的是他如鋼鐵硬的拳頭。他性格耿直,正義感強,對待工作認真盡責,有着軍人的素質,在隊裡面很有威信。
小豆倒是表現的很謙遜,禮貌的說:“我們只是來找一個人,有點小事情,現在正準備離開”。
鐵手冷笑:“小事情需要帶一大幫的人嗎?這樣會給同學造成困擾,剛纔有同學舉報說你們是來找麻煩的”。
小豆:“那個同學現在?”。
鐵手側身:“不知道,你們可以離開了。不管有什麼問題,不要帶到學校來,這裡是學習的地方”。
他們上車後,小個子的男人問:“老大,就這樣回去嗎?”。
小豆:“嗯,應該都逃走了,明天分頭守着”。
鐵手回到了辦公室,掛起手上的鐵棍:“老鷹嗎?那兩個小鬼,惹上這種麻煩,表現的還真夠淡定”。
初夏單手託着下巴,若有所思的走在校園裡:那些人應該不是單純找她喝茶吧,又鑽井麻煩中嘛,她果然是得罪了上帝。和這樣的傢伙,成爲朋友一點好處也沒有啊。
他單調的自說自話:“好煩啊,我一點不像我——”。
“喂——殿夏這樣光明正大的無視我,有點受傷呢”。
初夏緩過神,停下腳步,回頭看見少女甜美的笑臉,緋紅色的瞳孔對上他的視線後,更加炯炯有神。
少年雙手合掌,抱歉的示意:“水滴?還沒回去啊”。
水滴狐疑的盯着他:“哼哼——,想什麼想的這麼入迷,很可疑”,順手丟給他一瓶飲料。
初夏無奈搖頭:“繞了我吧”,
說着轉身和站在旁邊影視部,的其他人打了個招呼。
發現她們的心情都不太好,一個個頂着一張苦臉,像是被煩惱燒到神經了。很明顯的感覺到一束冷光,在見到他後日出的心情換成烏雲密佈。
水滴湊進初夏耳邊,小聲說:“都在自我修復中,對了,你昨天去那裡了?完全找不到人”。
初夏擰開瓶蓋,輕描淡寫的說:“嗯,被老頭抓去拍了幾張照片”。
水滴眼中光芒閃爍,開心的說:“是嗎?一定要給我看,我最喜歡殿夏拍的好東西”。
初夏心中唸叨:這次有趣的東西可不在我的鏡頭前。他若無其事的瞥了一眼,倚靠在大樹邊上玩口琴的薄。
銀西,走入初夏的視線,用摺扇有節奏的敲打着自己的肩膀,露出預謀的陰笑:“時間還早,我們好久沒一起去喝一杯了,同意吧”。
水滴思索道:“好,就去星海藍吧”。
洛卡:“部長,你還真是喜歡那裡啊,每次都去”。
水滴:“因爲那裡感覺和殿下很像,名字是,咖啡也是”。
初夏意外的擡起頭,想起黑白那天說的話,和當時的心情不同,有點小小的竊喜。
銀西,聲音低沉:“抱歉,今天只屬於我和殿下,先走了——”。
他轉身離開,留下憤憤不平的水滴和一臉茫然的其他人。初夏沒有多說,雙手插進口袋中,安靜的跟在他後面。
站在花海中間,擼起衣袖的在筆記本上寫個不停的空餘。突然尖叫了一聲:“可以了——喔,算是來對了”。
躺在旁邊酣睡的無良,被他刺耳的聲音吵醒了,怒形於色的盯着他,恨不得讓這個人從眼前消失。
空餘憨憨的做了一個勝利的姿勢:“抱歉,一時高興就——”。
無良絲毫沒有原諒的意思,站起來,狠狠的踢向他的膝蓋,煩躁的說:“回去了,這個地方和那個白癡一樣,讓人倒胃口”。
“哈哈哈——”,突然一陣散漫不羈的笑聲,從不遠處傳來。
無良本能的打了個哆嗦,加快腳步,嘴中碎念:“沒聽到,沒看到,沒聽到,沒看到——無視——”。
空餘穩穩的抓住他的衣角,幸災樂禍的暗笑,故作好奇的說:“導演,這個人你認識嗎,擋着我們的路呢”。
無良擡起頭,一幅居高臨下的姿態,冷淡的說:“給我躲開白癡——”。
話還沒說完,轉過身看見校長和空餘兩個人,蹲在地上,交頭接耳,竊竊私語的閒聊着,說到有意思的地方,忍不住捧腹大笑。
無良嘴角機械的抽搐着,一隻腳踩在校長肩膀上,吼道:“你這個白癡,再碰到我是你的悲劇”。
校長淚流滿面:“好痛——,你特意來見我,怎麼會是悲劇呢。別這樣啊,我們以前關係可是最好的,我還經常——”話說到一半,導演的將力量集中在腳上,用力的釋放出去。
校長臉色蒼白,識相的抱拳求饒。
空餘坐在旁邊,捧着小筆記本上,專業的記錄着,說道:“取材,取材,收集,收集,觀察,觀察——有趣——”。
這邊,銀西和初夏走進星海藍的咖啡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