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品逸死死的盯着眼前的短信,大腦差點被這段短信轟炸成碎片了!
他無法置信,無法置信!她怎麼會知道那是池海歡?她怎麼知道?沒有幾個知道那是池海歡的!
手機從他手裡碰的掉在了腳下!他急促的問她:“方若離!你是誰?你到底是誰?你怎麼知道她不是謝海樂是池海歡?告訴我!告訴我!”
海樂望着自己發出的短信,也嚇住了,她是不是太沖動了?她怎麼能直接告訴他?他問起她是怎麼知道,她要怎麼說?要怎麼說?
海樂不由得逃避的打開了車門,倉促的跑出了他的車門。
“你不許跑!不許跑!你給我回來!”謝品逸不由得焦急的要去解開身上的保險帶,越急就越解不開,他放棄了,發動車子就追了過去,海樂見他追了過來,嚇得沒命的朝前跑,慌不擇路,她躥進了一條步行街,那裡四通八達,而且車也無法駛進去的。
謝品逸只得在步行街入那裡停下車子,他解開保險帶鑽出車子追了出去,但他還是慢了一步,海樂已經不見影了,謝品逸像只無頭蒼蠅一樣的到處亂轉着,他拉着路人問有沒有看到一個蒙着面像阿拉伯女郎一樣的女人去了哪裡,路上人來人往,哪裡會有人去注意啊。
謝品逸只得呆呆在站在街道中間,腦子裡亂成了一鍋漿糊,她知道,她知道那不是真的謝海樂,那是池海歡,只有一個可能!她纔是真正的謝海樂!
天啦,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那爲什麼那個鑑定結果說是非父子關係?到底是怎麼回事?
方若離,不,樂樂,你一定是樂樂!你一定是樂樂!謝品逸的心裡涌出一股狂喜,幾乎要將他淹沒了!
你跑吧,你總要回漁村的吧?
謝品逸心裡思畢,他轉過身,放棄尋找,大踏步走回自己的車裡,她是要回漁村的,那裡有小寶和小貝,他只要回漁村等她就好了!
海樂心驚膽戰的探出了頭,看到他離開的背影,她心裡鬆了一口氣,幾乎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她癱軟在地上,用雙手矇住了頭。
要怎麼辦?要怎麼辦啊?她真的是太沖動了!她要怎麼回答謝品逸的問話?要是他不相信她,說她是在血口噴人,她要怎麼辦?要怎麼辦啊?要是他相信她,那他要打破砂鍋問她要真正海樂的去向,她怎麼敢說就是她自己?她根本就不敢承認她就是啊!她不再是以前那個漂漂亮亮的謝海樂,只是一個在他眼裡又醜又啞讓他看不上眼的方若離,他怎麼可能接受?他怎麼可能還會愛她?那是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他不可能再愛她!看到她那麼醜,對她的愛,都會消失殆盡的!
海樂不由自主又哭泣了起來,哭自己悲慘的命運,哭自己明明還愛着他卻又不敢讓他知道自己纔是真正的海樂!情緒平靜下來以後,她纔想起自己的正事沒有辦呢,可是,她突然覺得一切興味索然,什麼都沒有勁了,她不想去了,入不入作協,真的沒什麼了,而且她又害怕謝品逸會在那裡堵她。
她胡亂在街上亂走着,亂逛着,謝品逸也並沒有發短信問問她在哪裡,她心裡突然有些失望,她其實有些希望他在找她,並會因爲找不到她而像只無頭蒼蠅一樣的亂轉着,只怕,不可能吧,也許他覺得她說的是胡言亂語,他堅信池海歡是謝海樂,並不將她說的當一回事呢?然後找不到她,就回家了吧。
海樂苦笑着,是自己太過慮了,跑什麼跑呢?沒有什麼好跑的,他要是問她是怎麼知道的,她完全可以說是她以前在醫院裡治傷時,和被一樣毀容的海樂認識了,是海樂親口告訴她這一切的,但後來海樂因爲知道了他和假海樂訂婚的消息,沒能經受住這個打擊,自殺了,就算他去查,也查不出什麼來吧?五六年前的病患資料,應該不會保留吧?一個醫院一天要接那麼多的病人,應該沒有什麼資料顯示她說的是假話吧?醫院裡時不時有人死,死個把人,是正常不過的事!
就這樣了,不管他懷疑不懷疑,她死咬着不鬆口,只要她不鬆口,他也拿她沒有辦法,就這樣說吧,也只能這樣說了!打死也不鬆口改口!
要是他之後不將她說的當回事,那更好,她可以假裝自己什麼都沒有說過!
一想到對策,她渾身的神經全都鬆弛了下來,她伸手打車重新回到車站,時間被她在街上消磨得差不多了,已經去不了作協,還是打道回府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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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品逸一路超速,他一定要趕在方若離的前面到方家!他一定要弄清楚,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當他將車吱溜一聲停在方家的門前,方家的大門是半掩半開的,他敲了敲門,有人在裡面應聲:“誰啊?”
當門打開,方爸錯愕的望着謝品逸:“謝少爺,您來啦?”
謝品逸向他點點頭,說:“我來看看小寶和小貝,他們在家嗎?”
“哦,還在學校呢,都還沒有到五點,要不,我去接他們回家來?若離去臺北有事了,我今天在家照顧兩個孩子呢。”方爸爸說,並請謝品逸進屋。
只方爸一個人在家?那更好,天助他謝品逸。
“哦,那沒有關係,我可以等小寶和小貝回家,上次我們去臺北玩的時候,給他們照了許多照片,一直都沒有來得及拿給他們,我幫他們將照片存儲到電腦裡,等他們回來就可以看到了。”謝品逸對方爸爸說。
“好啊好啊,電腦在若離的房裡,這東東我玩不來,你去幫他們弄吧,弄好我也來看看。”方爸爸趕緊打開海樂的臥室。
“好的,那方伯你先去忙你的,我弄好叫你。”謝品逸說。
“好啊,那你坐吧,我去將那些破洞的魚網織一下,若離估計要七八點左右才能回家呢,不過孩子們五點左右就能回來了,你也只用等個多小時就能看到小寶和小貝了。”方爸爸離開了,並輕輕的將房門拉上了。
謝品逸見他離開,他迅速的掃視了若離的房間,他將眼睛轉到房子裡的衣櫥,他毫不猶豫的打開,裡面整齊的掛着衣服和裙子,夾層上面整齊的摞着其它的衣物,也並沒有見其它的什麼,他拉開下面的抽屜,裡面卷碼着方若*一類的貼身衣物,他趕緊就將抽屜推回去。
他將視線落在了書桌上,跑過去小心翼翼的打開書桌的抽屜,慢慢的在裡面翻動,抽屜裡面也沒有什麼讓他驚喜的東西,但是,貼在抽屜下面的海報引起他的注意,他輕輕的將那張看起來有些陳舊的海報拉了出來,展開在手上一看,這張海報,正是海樂幾年之前拍德芙尼廣告的海報,只見海報上面的海樂明眸皓齒,甜美的笑望着他,謝品逸一時的癡了。
很快,他又回過神來,這麼久遠的東西,她保存在這裡,這能代表什麼嗎?
好像不能代表什麼,當初可是有許多人瘋狂的追捧着海樂,直到現在她在海報上的形象有時候還會出現在某些掛曆上,這個,不能代表什麼。
他又走到梳妝檯面前,叮呤噹啷的打開梳妝檯的抽屜,全是一些很普通的護膚用品,裡面的一隻香水瓶引起了他的注意,這是一大堆瓶瓶裡唯一上檔次一點的東西了,這也是海樂最喜歡的一款burberry的香水,難怪他以前曾經在她身上聞到過這種香味,可是,這也並不能代表什麼,很多女孩子愛用這款香水。
他只得將視線轉到書架上,書架上的藏書不多,有些散散落落的,他隨意的拿出一本書來翻了翻,當翻開扉頁,看到上面寫着:方若離購於民國**年的字樣時,謝品逸的大腦轟然的一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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