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銘道,“你知道我們還是朋友就好。之前你傷了貝吉拉,我也不跟你計較。”
宮冥夜聳聳肩,語氣似嘲非嘲,“那還真是多謝你了。”
陸銘冷聲道,“我們不欠你的,你可以用這種陰陽怪氣的語調跟我說話,但是請對貝吉拉放尊重點。”
“我對她一向尊重。”宮冥夜走上前,微微凝視躲在陸銘懷裡的貝吉拉,見貝吉拉直接躲的連影子都看不到,他笑道,“貝吉拉,我又不是狼豺虎豹,只是因爲先前你傷了她,我才下手重了些。現在也算是互不相欠,我自然不會再對你下手,所以你也不用這麼害怕我吧。”
貝吉拉聞言,才稍稍從陸銘懷裡露出一張臉,小聲說,“我沒有害怕你。”
她剛剛只是以爲,宮冥夜瞭解了一些隱秘的事,纔會對她的態度越發古怪。
現在看來,宮冥夜也只不過是對她之前用剪刀傷害了安以陌而生氣吧。
宮冥夜臉上的笑容看起來‘和善’極了,對着陸銘道,“聽到沒?她自己都說了,沒害怕我。”
陸銘感受到貝吉拉沒有像剛剛那般顫抖,又拍了拍她的肩膀,道,“真不怕了嗎?你放心,不用怕他,以後他要是再敢對你動手,我一定饒不了他。”
“嗯。”貝吉拉輕輕點頭。
宮冥夜損道,“用不着這樣吧?防我像防賊似的,還真是重色輕友的典範啊。”
“如果你真是賊就好了!”陸銘冷冷道,“說到重色輕友,哪裡有你厲害?”
宮冥夜不置可否,輕輕捶了下陸銘的肩膀,“這次回來打算待多久?”
“這……”陸銘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因爲按照貝吉拉的意思,這次回來不止是要道歉,她還想跟着他一起留在國內。
陸銘本身自然是極不願意的,他不想貝吉拉爲他受委屈。
而這會兒,因爲宮冥夜的態度轉變,陸銘倒是有些拿不定主意。
畢竟z國是他的根,在心底他還是希望能一直留在國內。
在陸銘躊躇猶豫時,貝吉拉已經先一步道,“陸銘很想家,所以我想要陪他留下來,體驗體驗他以前在國內的生活。”
宮冥夜早就猜到他們這次回來,總不可能立刻就走。
心內瞭然,他表面上卻訝異道,“這麼說來,你們打算常住?還準備回來上課?”
陸銘反問,“不歡迎啊?”
“自然不是。”宮冥夜臉上的笑容越發瀲灩,“你都不知道,我等你們回來,等了多久。”
陸銘總覺得宮冥夜這話怪怪的。
以前的宮冥夜,可不是這種喜歡跟朋友訴說思念之情的人。
陸銘嫌棄道,“你說的我雞皮疙瘩起了一地,以後還是別說這麼煽情的話,不適合你。我們這次好不容易回來,你是不是該做東,爲我們接風洗塵?”
“自然。”宮冥夜道,“想去哪裡,我請。”
“宮大少爺難得請一次客,肯定是越貴越好。”
宮冥夜微微頷首,道,“好,我去喊安安出來,我們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