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正在說話的時候，奶茶就送過來了。
“動作挺快的啊，你什麼時候定的。”紀寧一陣詫異，幫着分奶茶跟蛋糕。
姜七不置可否的嗯了一聲。
散場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八點了，外面天氣不好陰着天，看樣子要下雨。
紀寧跟姜七收拾了一下班裡的垃圾，一起結伴出門。
“你對我很好。”走在路上的時候姜七冷不丁的說道。
她能感覺到紀寧散發出的善意還有親近之意，這個小女孩兒是個心思純潔的孩子。
紀寧先是一愣，然後臉唰的就紅了，像是塗上一層晚霞。她小聲說道：“嗯……想跟你做朋友的。”
後面幾個字紀寧是含含糊糊說出來的，要不是姜七聽力好，根本聽不到。
紀寧緊張的攥着手指，一直以來她都十分內向，不愛說話。雖然學習成績還湊合，但她活的像是隱形人一樣，很少有人能注意到她。但是姜七不一樣，姜七說話的時候會認真看着她的眼睛。問題目的時候會跟她說謝謝，有點冷漠卻給人很溫柔的感覺。
姜七聽到紀寧的話，擡手笨拙的拍了拍她的頭，誇獎她：“你是個好孩子。”
紀寧先是短促的啊了一聲，又說謝謝，雖然臉漲得通紅，但很開心，“你跟我一樣大呀，說我是孩子。”
姜七眼裡一點笑意，她前世雖然只活到二十歲。但是心理遠比這些小女孩兒要成熟，她們這樣嬌俏的花朵一樣的姑娘，在她眼裡都是需要保護的孩子。
走到路上的時候，天空忽然一個驚雷，緊接着就開始落雨點。
她們兩個人都沒有帶傘，只能躲到了一個便利店裡，紀寧說順便買點零食。
“古北水鎮附近的古水忽然爆發嚴重的水污染，具體原因不明，工作人員還在調查。”便利店裡的小電視正在播放地方新聞。
記者站在一個古老的橋墩上，鏡頭掃過的時候，一條泛着黑水的河流映入眼簾，隔着電視都能感覺到水裡散發出的臭味兒。
記者一邊報道，一邊向觀衆展現這條河：“不知道大家還記不記得，十幾年前這條河的上游曾經有一座化工廠。排出的污水毒死了整條河的魚蝦，後來化工廠被遷移。雖然一直在治理，這條河總是還是散發着臭味，水草叢生。後來漸漸的變清澈，卻在一場大雨之後，一夜回到了當初的模樣，讓工作人員相當困惑。”
姜七掃了一眼，皺了皺眉頭。
紀寧抱着零食，慌慌張張的收回目光，像是怕被發現什麼似的。一邊結賬一邊說道：“不就是之前馮倩倩落水的那條河嗎？”
“唉，聽說村裡的老人祭祀了土地公公，那條河才變得清澈。”收銀員小妹正好是古北水鎮出來的，忍不住抱怨道：“十幾年前都是靠種地吃飯的，村裡就那一條河。沒想到又變成臭水河了，昨天我奶奶還跟我說是不是有人褻瀆了神靈。”
“是……是嗎……”紀寧飛快的看了一眼姜七，神色有些慌張。
姜七若有所思的問道：“你知道當年是怎麼祭祀的嗎？”
小妹順口說道：“聽我奶奶說，是在水下面建了小祠堂，每年都要供奉的。”
山水有靈，人的信仰跟香火可以催生神靈的誕生。天下有名的山水，都有神靈棲身。如果真的是建了祠堂供奉，怎麼會養出一條惡鬼呢？
姜七皺着眉頭問道：“拿什麼供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