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時喜歡清靜,他住的院子極爲偏僻。
平時除了清掃的下人,沒人會靠近。
衛真站在門口,緊張的一直搓手。
白澤蹲在那兒撓牆,牆皮都鬧下來了。
“誒,你說,姜祖真的要……”衛真後面的話含含糊糊的,面紅耳赤說不口。
白澤不吭聲,繼續撓牆。
華清款款而來,身後的婢女端着茶點。
衛真緊張的脊背都繃緊了,迎上前去行禮,“見過夫人。”
“阿時呢?”華清往屋子裡看,燈還亮着。
衛真飛快的措辭,謹慎的說道:“帝少正要休息。”
華清想了想,低聲跟衛真說道:“你老實跟我說,他是不是遇上了什麼事情。”
衛真閉嘴不吭聲。
華清知道衛真的忠誠,嘆了口氣,“我不進去了,阿真,你們從小一起長大。雖然名爲主僕,可是阿時真心待你。他要真遇上了什麼事情,你幫他多多分擔。”
“夫人言重了。”衛真客氣的說道。
華清讓人放下宵夜,轉身離開。
出了院門,她臉上的慈愛端莊慢慢卸下來。
華清順着光線氤氳的小路慢慢走,容顏在黯淡的光線下,染上了一層瑰麗的光。
她掐了一朵月季在手裡把玩兒,深秋季節,最後的一叢花兒了。
手指上染着汁液,也不甚在意,不冷不熱的說了一句:“查查少爺發生了什麼。”
她這話不知道是跟誰說的,黑暗之中並沒有一絲動靜。
周振年辦完事情往後院走,正要遇上了散步的華清。他駐足看了她好一會兒,縱然成婚多年,他內心還是有一股熱切。
“好看嗎。”華清扭頭,手持嬌花。雖然已經是四十多歲,可她臉上並沒有一絲紋路。這麼一笑,眼裡的水穩盪漾開。
周振年喉頭有點緊,他自己的女人,自己是清楚的。嫁給他十幾年了,一點老態都沒有,端莊的時候,貴雅不可高攀。可關起門上,赤着足往那兒一坐,魂兒都勾沒了。
他過去攥住了華清的手,帶着她房裡走,腳步有點快。
關上門之後,直接把人壓在了牆上,旗袍都沒脫。
華清貼在牆上,神情散漫,由着他弄。指尖慢慢劃在他的背上,算了算,她嫁給這個男人也有快二十年了。對她,倒也不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