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暈呼呼地回到了學校宿舍,小蘭和芳兒已經去食嘗吃早餐了。
我緩過神來,爭分奪秒地洗漱,還簡單地洗了個澡,換了身乾淨衣服拿上揹包就出門了。
又是千夜月的美術課。
從未有過的心不在焉,之前那記吻嚴重影響了我正常的思維。
身爲交換生的南風沒來上課,他送我回校後選擇回寢宮繼續睡覺了。他很虛弱,看樣子不方便白天出來活動。
“你走神了!”千夜月不知何時來到了我的身邊,看我跟前的畫紙上一片空白,輕砸了一下嘴。“仍驚魂未定?”
“嗯?”我不明白他後面那句話指的是什麼,擡頭看他。
“我聽說你做家教的那戶人家出事了。”千夜月說。
“嗯!”如果這個男人和冥界有關係,知道那種事也沒有什麼奇怪的了。
“你還好吧?”千夜月語氣裡透着關心,我從他的紫瞳裡看到一個羞澀的自己。
“嗯!”我應了聲,低下頭將注意力放在畫紙上。
猜測着千夜月真實的身份,手中的筆漫無目的地在紙上行走。
千夜月並沒有馬上離開,我能感覺到他的凝視,有種力量穿透我的全身,他能看穿我的所有心思。
突然的,千夜月彎下身子,嘴脣幾乎貼到我的耳朵上。
“別再讓他喝你的血了,會死的!”他涼涼的氣息噴薄在我的臉側。
我緊了緊手裡的畫筆,沒有對千夜月的話做出任何迴應。
千夜月瞥了我一眼,對我無迴應似乎不太滿意地蹙眉。“真的會死的!”他又強調了一句,然後緩緩起身,離開我。
死。
這種事,在被小鬼八擡大轎送到南風的懷裡時,我已經想到了。
面對即將來臨的死亡,人不可能不害怕,尤其像我這種膽小的小女生。
可是,那隻惡魔……真的有那麼壞嗎?
經過昨晚的事情,我心中的某些定論開始動搖了。
下課後,小蘭芳兒拉着我去了圖書館,說是看書實際上是對我昨晚的去向問長問短。
我隨便扯了個謊胡弄過去,心裡卻掂記着安琪兒那邊。
我給她打了電話,她現在正在醫院裡,受了重傷葉先生和葉太太正在住院治療。
驚魂未定的,還有安琪兒,電話裡她一直在哽咽。
我請了病假,要去趟醫院探望葉家人順便去葉家取落在那兒的摩托車,我還得還芳兒呢。
“哎,上課時間你去哪?”我纔出校門就被教務主任逮住了。
“我不舒服請假去醫院。”我機智地捂住肚子,撒謊。
“校醫務處不能看?”這老頭賊溜溜地盯着我,裝病逃堂的事他是見太多了。
真是的,這可是大學啊,何主任當它是中學來管的嗎?
“不能,我胃病犯了,必須得到醫院開處方藥。”我也不跟他墨跡,說罷揮揮手撒腿就溜。
我乘公交車去了別墅區,借的摩托車就倒在葉家的大門外。
變成戰場的葉宅殘破不堪,一片狼藉,這種事情怎麼跟警方解釋?
扶起摩托車,我透過鐵大門往裡看,到處都是警戒線,忙了一夜警方的工作偵查取證的工作似乎已經收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