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的距離,近的只剩幾公分。
寧兮兒沒出息的臉紅了。
撲面而來的,是他身上淡淡的薄荷香,清冽乾淨。
她一味的往後躲,可是身後就是椅背,退無可退。
“我不想去醫院!”寧兮兒緊張的說道。
醫院,對她來說,是生平最不想踏足的地方。
就是在那裡,她才失去了自己的媽媽……
紀夜白點了點她的小腦袋,嘴角揚起一抹戲謔的笑:“可是你這裡,病的不輕啊……”
what?
居然說她腦子有病?
“紀夜白我跟你拼了!士可殺不可辱好不好!”寧兮兒一秒鐘暴走,揮舞着粉拳捶向紀夜白的臉。
紀夜白從容躲過,大手牢牢裹住了寧兮兒的小手,
“再鬧,我可就……不放過你了。”
喑啞低沉的語調,像是別有深意。
寧兮兒用力抽回自己的手,氣呼呼的道:“總之我就是不去!”
“想不去,也很簡單。”紀夜白倚在車門上,態度拽拽的,領帶被他扯了開,顯得紈絝不羈,“以後在學校,你要聽本少爺的。”
“不聽!”
“那就去醫院。”
“啊啊……你怎麼可以獨裁,還有沒有人權了?”寧兮兒不滿的鼓起了腮。
紀夜白語調懶洋洋的,可說出的話讓人不容置喙:“因爲,我是紀夜白!”
“……”
倆人鬥了半天嘴,最終還是以寧兮兒簽訂了一系列不平等條約終結。
下午的課兩人都沒心情上了,紀夜白直接開車帶寧兮兒回家。
寧兮兒往嘴裡塞了根棒棒糖,咯嘣蹦咬碎,嚥下,再剝一根,繼續咬,以此來發泄對紀夜白的不滿。
紀夜白勾脣,臭丫頭,跟他鬥,還嫩點!
寧兮兒回房衝了個澡,還沒來得及吹頭髮,樓下響起一陣門鈴聲。
紀夜白的門被拉開,很欠扁的道:“寧胖胖,還不去開門?”
“我又不是你的女傭,你憑什麼使喚我啊!”寧兮兒不滿的撅了撅嘴。
“哪都胖!趕緊去,不然本少爺就把你送醫院!”
……臭不要臉!
寧兮兒很鬱悶的去開門,她怎麼忘了,她瞭解紀夜白的喜好,紀夜白同樣也知道她的啊。
居然利用她怕醫院這個弱點!太可惡了!
沒好氣的拉開門,門外是個快遞小哥,微笑着送上了一個包裹:“請問是寧兮兒小姐嗎?”
“是我。”
“這是您的快遞,麻煩簽收一下。”
寧兮兒簽了字,將包裹拿了起來。
最近她好像沒網購啊,寧兮兒滿腹疑惑的拆了開,只見裡面是一套嶄新的校服。
白色襯衫,藏藍色領帶,黑色的外套,繡着木櫻高中的校徽,配同色的百褶裙,精緻不失大方,讓人一眼就能愛上。
寧兮兒迫不及待跑回房換衣服。
毛衣有點緊,她費了點力氣才脫下來,門忽然被人推開,熟悉的嗓音傳來:“剛纔是誰敲門?喂……寧兮你這個變態,幹嘛脫衣服!”
寧兮兒呆呆的愣了幾秒,才“啊”的一聲尖叫出來:“你纔是變態好嗎!出去,紀夜白,你給我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