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爾拔下了一根羽毛,一邊用這根羽毛輕輕在聖緹麗爾的脖子上滑動,一邊說道:“你是我的?你確定?想想吧,這麼做值得嗎?爲了這樣一個女人?”
“用不着你管!你到底答應不答應!”
巴爾從聖緹麗爾的身後走出,輕蔑的看了瓦利斯一眼用一副過來人的語氣說道:“我看你小子八成還是處男,真是蠢到可以了,我勸你快點找個女人破處吧。”
瓦利斯氣急敗壞:“用不着你管!你到底答應不答應!”
“我答應,爲什麼不呢。以後你聽我的,發個誓言把,然後我們籤一個契約……等,你先等等。”巴爾拿出了他的黑魔法書,魔法書懸浮在巴爾的面前,無需人動,自己的打開,開始瘋狂的翻頁,弄出嘩啦嘩啦的聲響,巴爾翻到一頁上仔細的讀了好一會兒。
巴爾雖然對這個多元宇宙瞭解不多,但是他至少不傻,他還記得上一次那份契約僅僅是查閱資料,用在準備上的時間都花了一年多,經過三年之後才完成的一份完美契約。但是那樣的契約但是碰上一個不講規則的伯德,結果那麼強大的父親也落的一敗塗地,弄得自己也差點丟掉小命。所謂吃一塹長一智,巴爾可不能讓自己在同樣的地方摔倒兩次。
“你是大天使?”
“是的,我是大天使。我說話算數,什麼契約,快拿來。”
巴爾和上了書,惡魔書中也記載了一些大天使的習性,這種秩序生物的話語還是值得信賴的。他拿出了一份契約遞給了瓦利斯。
瓦利斯匆匆的掃了一眼合約,咬破手指就要簽字,但是途中他停了下來,大天使的眼睛盯着合約中的一條,看了一遍又一遍,隨後瓦利斯擡起頭來,盯着巴爾說道:“天啊,這到底是什麼契約,這樣的契約虧你竟然也寫的出?你簡直就是魔鬼!”
巴爾毫不在意的聳了聳肩膀:“我很驚訝,我以爲你早就應該知道我是魔鬼。”
“但是你看這一條,我從此應該永遠聽從你的吩咐,接受你的統治。永遠嗎?這也太不可思議了?我覺得應該加上這麼一條,我服從你,直到你死去爲止。”
“哈,你以爲我是傻子嗎?你將聽從我的吩咐,直到我死去?還是直到你殺死我爲止?”
“那好,我們加上自然死亡。但是即使這樣也不公平!你應該遵守地獄鐵則。”瓦利斯揚了楊手中的拂曉神劍,說道:“地獄鐵則第二條,強者統治弱者。我們誰強誰弱?”
“是的,你說的很對。”巴爾說着後退了兩步,一隻手輕柔的握住了聖緹麗爾的脖子說道:“現在,我們誰強誰弱?”
瓦利斯嘆了一口氣,放下了拂曉神劍說道:“你強。”末了他又不甘心的補充道,“你很奸詐,巴爾你很奸詐。”
“多謝,我想這是有原因的,因爲我是魔鬼。”
隨後兩人繼續就着條款展開了激烈的討論,這是巴爾樂意看到的。
事實上,對於大部分秩序生物,不論是魔鬼還是天使,他們從骨子裡尊重並且樂於按照條款和規則來辦事。
就像九人一起玩遊戲,如果總有一個人不按規則來玩,那麼它損害的不是一個人的利益,而是其餘所有人的利益,有些時候,甚至遊戲也會因爲規則的崩潰而無法繼續下去。
巴爾非常認同這一點,他喜歡身處與規則之中,這些規則讓他感到安全。事實上在巴爾穿越到這個世界之前,他的周圍永遠有規則伴隨。
小學生有着小學生行爲規範,中學生有着中學生行爲規範,過馬路要等紅綠燈,要尊老愛幼。大部分規則的最大作用是維持社會秩序,有一些些規則也起到了是保護個人的作用,但總的來說,有一個大家都能遵守的規則,是對所有人都有好處的。
巴爾是一個聰明人,他比一般人都多出一世的經驗,而且上輩子他是處在一個資訊爆發的時代中度過的,所以在權謀上他有着常人無法想像的老道。但是巴爾的聰明必須建立在一個穩定的基礎之上。
就像三人玩撲克,巴爾手中只剩下一隻王,一隻三,而對方手中還剩十多張,巴爾打出王,而對方扔下了手中所有的牌,那些牌雜亂無章,毫無規律。我贏了,對方宣佈道。對此,你能怎麼辦呢?
你毫無辦法,只能說“我不和你玩了!”但是如果對方不是人呢?而是惡魔伯德呢?
巴爾痛恨不按規則出牌的人,因爲你永遠無法預測他下一步將會做什麼。
好在這個世界上還是講道理的人多,巴爾看着和他討價還價的瓦利斯感嘆着。隨即他又開始感嘆這個世界中天使的純潔,我這合約算什麼苛刻!礙於是第一次收手下,巴爾拿出的條款已經足夠柔和了,還沒讓你見識見識地球資本家的邪惡本質呢!
“不行不行,每七日至少要有一日是休息日。這是創世神賜予終生的權利,你不能把這個也剝奪走,我只是你的手下,還不是你的奴隸。”
“好吧好吧,但是如果我有緊急事件需要你,召喚你,你必須前來‘加班’。”
“‘加班’?這個詞不錯,但是‘加班’的話,你必須付我雙倍費用。”
“你竟敢找我要‘加班費’?”巴爾驚詫了!你還知道要加班費?你怎麼不要醫療保險?你怎麼不要國家節假日?你怎麼不要雙修日?媽媽的,這些我上輩子都沒有,你敢要我咬死你!誰說純潔的勞動者好欺騙,誰說異世界裡男人蠢,女人更蠢。要知道即使是在和諧的神州上,能收到加班費的員工都是很少一部分,想當年我就從來沒拿到過。這天使雖然是處男,但不傻啊。
“好吧,一點五,加上這個女人,女人歸你了!就這麼說定了。你籤吧,記住是真名!別在這上面糊弄我。”說着巴爾施展了一個探測謊言的進階法術,這是巴爾專門爲簽訂契約開發的法術,用來探測這份契約是否生效。
就在兩人討論的熱火朝天的時候,不遠處看熱鬧的黑袍法師落星緩緩的走了過來。
這時候瓦利斯已經用鮮血在契約上寫下了自己的“真名”,那鮮紅的字跡只是一閃就消失了。隨後契約之上閃現出了綠色的光芒。
“這是什麼?”瓦利斯也簽過不少契約了,但是會閃光的可從來沒有。
“紅燈停,綠燈行。這只是輔助手段,說明你沒有騙我。現在好了。”巴爾輕鬆的收起合約,臉上出現了猥瑣的笑容:“你準備拿這個女人怎麼辦?你殺了她的丈夫,她可恨着你了。”
瓦利斯低下了頭:“我,我不知道。我只是想和她在一起。”
“我有個建議,不如把她放到冥河裡泡上兩天,把她拉出來的時候保證她連她自己的名字是什麼都不記得了。”
“這樣……不太好吧。”瓦利斯緊皺,似乎陷入到了掙扎之中。
“這有什麼不好的,養成啊,養成。想一想,一個聖天使從今以後就完全屬於你了,你要你願意,她甚至可以叫你爸爸。”巴爾繼續蠱惑着瓦利斯,“難道要她恨你一輩子你就開心了?老兄,你不會這麼傻吧。”
“我想想。”瓦利斯紅着臉陷入到艱難的思考之中,完全沒有發現突然到來的危險。
但是巴爾察覺到了“……閃開!”他猛的推了瓦利斯一把,同時借力使得自己跳了開去,寒凍的氣息擦着巴爾臉掠過,包圍了他原本站立的地方,如果慢上一點,只怕就會被凍成冰棍。
這是落星突然對這兩人施展的法術,寒冰錐。冰冷的氣息會在一瞬間覆蓋施法者前方的圓錐形區域,在這個區域內的一切生物都將不可避免的受到凍氣的影響。
緊接着,是一道白色的光球從精靈法師落星的手中飛出,光球飛速的撞向聖緹麗,融入到她的身體之中。巴爾的臉色一瞬間就變了,這是解毒術,法術很快就展現了它的作用,聖緹麗爾不再保持一個固定的姿勢不變,她彷彿被人突然解開了定神咒一般,又活動了起來,只不過她的第一個動作是跪坐到地上。
巴爾鬆了一口氣,雖然聖緹麗爾恢復了活動能力,但是看來她一時半會是沒有戰鬥力的,自己毒液還是很強的麼。
但隨即他又憤怒了。“混蛋!解毒術!落星你在幹什麼?我要把你買到妓院裡去!”巴爾怒吼着,對於這莫名其妙突如其來的偷襲與冰錐術他感到很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