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Part66 多說無益

高中聯賽已進入了決賽,也是整個聯賽最**的階段。若水高中,毋庸置疑,肯定是一路過關斬將,遇神殺神,遇佛殺佛,到達最後的決賽。不用說,若水上下一片歡欣雀躍,大家都包含着無比的熱情期待着輝煌時刻的到來,對若水籃球對也是賦予了極高的期望。所以說,若水的籃球隊是,任重而道遠啊!

在打入決賽的這些日子,雖然大家的熱情都無比高漲,但還有一個叫做期中考的考試現實,提醒着大家,要好好學習。洛如歌每天都在認真學習,在別人眼裡覺得這再正常不過,但在同桌方子霖的眼裡,這個人太安分了!每天安安靜靜地學習先不說,而且不再想着要找什麼藉口逃自習課去看他們訓練,也不再對着比賽的事問東問西,安分得讓人覺得,她是世界裡只有學習。對此,方子霖以及其委婉地方式問她爲什麼。她笑着回答:“這有什麼奇怪的,準備期中考,肯定要好好看書。而且比賽,若水會贏,這不是千篇一律的答案嗎?”

這話方子霖聽起來似乎也合情合理,也不再糾結了。

最後的總決賽,這注定是一個令人難忘的籃球之夜。

方子霖給了洛如歌四張票,理由是:你一個人看球賽多無聊啊,宿舍人一起去,這樣你會我加油,就不會顯得勢單力薄!她雖然不好意思,但爲了宿舍福利,她還是接受了。如果要問最高興的事誰, 當然非林纖纖莫屬。她對方二少的感謝已經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要問她要以什麼方式來報答方二少,她估計會答以身相許。所以如歌不敢問,只是笑着說:“你要真那麼感謝他,就賣力地爲他加油吧!”對於如歌的這句話,纖纖非常鄙視她,原因是:還用你說,這是必須的。

纖纖不僅說得好聽,而且也做的徹底,時間還早,就以催人還債的架勢,催促她們快點。也是託她的福,她們早早就來到C市的體育館。時間是早,但她們絕對不早。還有一個小時纔開始的體育館已經是人山人海,鑼鼓喧天。好吧,其實她們算是晚到的。她們遠遠低估了觀衆的熱情,就算沒有開始,她們要擠到座位上,還是費了一番周折。害得纖纖一直抱怨:“叫你們快一點,你們說不急。現在好啦,人那麼多,怎麼進去啊!”大家都忙着擠進去,都沒空理她。好在她也不介意,自顧自地說着她的,纔不管有沒有人理她。

她們的位置在第三排左側,這邊是若水陣營,運動員就在她們的正下方。方子霖原本是要讓如歌她們坐第一排的,但她說,自己喜歡坐在高一點看比賽,他就給了拿了第三排的票。這件事是絕對不能讓宿舍其他人知道,萬一她們知道自己坐第一排的機會兼最近距離接觸偶像的機會,就這樣被洛如歌活生生的扼殺在搖籃裡,那麼洛如歌的好日子就算到頭了。特別是纖纖,她要是知道了,洛如歌今晚必定是,血濺球場。

她們終於安心的坐下了,林纖纖也拿出她精心準備的,一大堆的加油工具。牌子,哨子,搖的,敲的,應有盡有。而且她還很負責任的解釋每種加油工具的用法,供大家做選擇時的參考。

如歌無心聽纖纖的見解,她的眼神開始亂飛。往下,第一排,她看到了葉慕楓,任雲箏,黃承書和樑雅冰,他們在笑着聊天。看到這些人,她暗自慶幸,幸好沒有坐第一排,到時候還真不知道要說些什麼。眼神繼續飛,目及之處,還看到了他們的兄弟。貴賓席上,子霖媽媽也來了,世昕爸爸居然也來了,其他一些不認識,估計也是大人物。好吧,這場比賽,光這些到場觀看的人,就已經註定非比尋常。

場內突然爆發一片熱烈的歡呼聲,原來是雙方隊員入場。若水的球服就像校服一樣,以白爲底,水藍爲點綴。而若水的對手是,上一屆的聯賽冠軍,宣德高中的球服則是黑色的,頗有些王者的霸氣。

說到這宣德高中啊,一直以來都是若水的最有力的競爭對手。雖說沒呢若水都會招走全區最優秀的學子,但宣德高中的學生們個個都是自強不息的人才,而且三年的時間會改變很多人,曾經不怎麼優秀的學子,通過三年的努力,照樣可以揚眉吐氣。所以說,對於成績上咄咄逼人的宣德,又拿到高中聯賽的獎盃,若水心理上怎麼過得去。過不去怎麼辦,當然是拼命也要把這座獎盃奪回。

如歌也沒見過這強大若水的競爭對手—宣德,所以好奇的她一直拼命地伸着頭,往右側張望。晴兒指着宣德的第一個球員,在她耳邊說道:“你看,前面的那個,就是宣德球隊的靈魂人物,隊長凌煦。據說他是一個極具籃球天賦的運動員,在籃球方面的造詣極高,這些還單單是他個人才能。他領導能力也極強,在隊裡口碑極好,威信極高。宣德里有很多優秀的選手,在他的帶領下,積極性很高,而且協作能力一流。這是一支素質很強的隊伍,也是一個很厲害的對手!”

聽了晴兒的講解,洛如歌心裡對天才的崇拜感油然而生。她努力的注視着最新榮升她偶像的凌天才帶着他的隊伍,慢慢走進場來。天才就是天才,走路的樣子所散發出來超強的氣勢,在加上那一身霸氣的黑衣,給人的感覺完全就是,籃球場上,唯我獨尊!

心裡感嘆完後,她立馬就覺得不對了,怎麼能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這完全就是思想上的背叛。意識到自己錯誤以後,她迅速回頭,以堅定的眼神,在球隊裡找尋自己熟悉的身影。球員上場,都很淡定,不管觀衆臺上爆出怎樣驚天動地的歡呼聲,他們依舊能夠鎮定自若走進場來。他們居然是最後三個,方子霖,尹世昕,喬君涵,都安靜地走過來。或許是感覺到了她在看着他們。方子霖朝着她們這邊笑了笑,而尹世昕卻只是面無表情的的看了她一眼。她的笑容頓時又僵住了,呃,她是不是又做錯什麼了?難道一開始的思想的背叛被發現了?

管他呢,這個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對她面無表情,對着第一排的四個人卻是滿臉笑容。對此,她是心裡極度不平衡。爲什麼每次都讓她覺得自己似乎做錯了什麼,但她也沒做什麼啊,難道這就是人與人之間的差別?好吧,她認了。

最完美的依舊是喬君涵,對誰都是那麼彬彬有禮,溫文爾雅。就連現在兩軍對壘,他面對凌天才那壓倒性的氣勢,依舊露出了最完美,最自信的笑容。這讓她想到了一個成語:以柔克剛。

若水,若水,就應該像水

一樣柔軟。

這樣想着,她就笑起來了。如果是這樣,若水注定是這場比賽最後的贏家。雖然這樣下定論還尚早,但她就是這樣相信的,相信這隊長喬君涵,相信子霖,相信世昕,相信所有的隊員,相信他們每天艱苦的訓練,相信他們一路走到決賽付出的努力與流下的汗水。

雙方球員各自在兩邊球場上練習,比賽十分鐘後開始。凌天才居然跑到若水一側,和他們玩起來籃球來了。他笑着和喬君涵說了些什麼,方子霖也在一旁附和着。看這架勢,他們像是朋友,而不像是即要拼過你死我活的對手。雖然不清楚狀況,但也許是相互欣賞之類的吧,如歌是這樣想的。

不知道是觀衆們沒見過他們三個人投過籃球,還是因爲實在是太崇拜他們了,每投進一個球,就會爆發出熱烈歡呼聲。這一點林纖纖就是一個典型的特例,如歌很納悶地問:“又不是比賽,投進個籃球,有那麼高興嗎。你不留點精力,等下到精彩之處,你就沒力氣了!”本以爲纖纖會聽進去,沒想到理都不理她。晴兒在一旁,好心地說道:“今晚她就是無敵女戰神,你是阻止不了她要毀滅地球的決心!”

好吧,她很無敵!

雙方站位結束,比賽準備開始。

“嗶”的一聲,橘黃色的籃球就被裁判高高拋起。

萬衆矚目的時刻終於開始了。

也就在那一刻,凌煦拿到了球,快攻上籃。

就在這最開始的十秒裡,宣德已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拿到了本場的第一個兩分。其快攻迅猛的氣勢,令人咋舌。

忘掉這一次驚豔的上籃,比賽繼續進行。

宣德似乎很擅長於攻擊,像一隻無可匹敵的狼一樣,氣勢令人生畏。他們每次進攻都會讓人很揪心,球到了他們手上,給人感覺就好像一定會得分。特別是凌煦,上籃,對他來說已經到了無人能擋的地步,如魚得水,遊韌有餘。雖然他們的進攻很厲害,但若水的防守也不弱,要想輕鬆得分,還是很困難的。即使這樣,一攻一守,一節下來嗎,若水居然差了十分。這個差距實在是讓人難以接受。

難以接受只是暫時的,因爲若水的殺手鐗還沒上場呢。

第二節,他們要上場了。

全場又是震耳欲聾的歡呼聲。方子霖上個場還不安分,一定要向觀衆席揮手致意。不明白的人以爲他關心他的粉絲,明白的人,比如說,洛如歌。在她看來,他揮手是爲了告訴全場觀衆,他方二少要上場了,要加油的要做好準備了,千萬別錯過任何一個方二少無敵精彩的瞬間。雖然很鄙視他,但她還是非常地開心。受到周圍觀衆的熱情影響,她也揮起拳頭,朝他們喊着加油。方子霖看她那麼興奮,也舉起拳頭,做出一個“歐耶!”

尹世昕又看了她一眼,對她的樣子表示非常無奈,嘴角一揚,便轉身上場。他倒是瀟灑轉身,卻留下了一系列的不解之謎給洛如歌。他剛纔是笑嗎?他不是生她的氣嗎?他爲什麼要笑啊?他的笑又代表什麼?

就在她還在糾結於那些問題的時候,第二節的比賽已經開始。

傳說中的三劍客即將要續寫他們的傳奇。

宣德的攻擊依然來勢洶洶,但若水的防守已經得到加強。方子霖搶過籃板,其他人迅速回防。他慢慢的把球運過中場線,一邊運球,一邊還仔細地觀察着場內的狀況。就在大家以爲他要直線切入時,他居然把球傳給右側的尹世昕,自己立刻衝到籃下。而是世昕接過球,立即發起攻擊,以不輸於凌煦的運氣技巧,躲過防守,到籃下時,出乎意料把球傳給了外線防守較弱的喬君涵。接球,起跳,投籃,直指籃框。可是那個球爲什麼是偏的?大家還沒來得及產生這個疑問,方子霖跳起,補籃,進球。那一剎那,所有動作,一氣呵成。那一剎那,所有人的心情,都激動得難以言喻。

若水的防守依然很強,但攻擊的致命性也慢慢顯露出來。宣德不敢輕敵,也加強了防守。現在場上是勢均力敵,宣德依舊在拿分,可若水與她的距離漸漸縮小,所以說,若水還是小勝一籌。

要問場上紅人,宣德是非凌煦莫屬,不管是投籃,運球,合作,協調,他的各項能力,堪稱完美。若水呢,呵呵,是方二少!他搶籃板時最開心,他運球時最淡定,他傳球時最果斷,他投籃時最興奮。這到不是他最厲害,厲害的是他的隊友們,他們都很樂意把表現的機會讓給他。這個倒是其次,最要的是第二節比賽結束時,若水只差宣德兩分。

計分板這短短的差距,預示着下半場的比賽必定是場龍爭虎鬥。

中場休息,大家懸着的心也可以暫時放鬆放鬆。喊得太多,嗓子得休息。林纖纖喝盡她瓶子裡的最後一滴水,然後搖着她的空瓶子,笑着對如歌說:“如歌,我沒水喝囉!”

如歌拿出自己的水瓶子,裡面至少還有四分之一的水,“給!”

結果她抗議:“我不想和你間接接吻!”

“那你就渴死吧!”如歌毫不留情地說。

“我的好如歌!”她居然和她撒起嬌,這讓如歌有種不好的預感,“如歌啊,你看我沒水了,晴兒和小雨兒也所剩無幾了,你的也快完了。還有半場,你讓我們怎麼堅持下去!”

如歌讀出了她眼神裡不懷好意,“誰叫你還沒開始就那麼興奮,沒水也是你自找的。”

這下林纖纖不幹了,開始使用苦肉計,“難道你忍心看我們喊到嗓子難受,沒有水喝嗎?”

“所以說,纖纖公主,你想要我怎麼辦?”

這下她樂了,笑嘻嘻地說:“你看到他們那裡的礦泉水嗎,那麼多,他們一定喝不完的。呵呵,你去拿幾瓶回來,解決咱的喝水問題!”

本來這等爲大家謀福利的好事,大家都應該舉雙手贊同。但是如歌都還沒說話,其他兩個就開口了。

小雨兒:“林纖纖,你的骨氣到哪裡去了?”

晴兒:“纖纖,咱不能食嗟來之食,知道嗎?”

纖纖燦爛的笑容一下子垮下來了,哀怨地說道:“光我一個人喝嗎,你們不是也沒水了嗎,難道你們想渴死嗎?”

“你不知道那是給那些辛苦的人喝的,我們有什麼立場去拿,還不如到外面買呢?”晴兒不滿地說。

纖纖也不服:

“難道你知道這裡的水都是天價的,我們哪有那麼多錢啊!”

“好啦,好啦!不要吵啦,我去拿,OK?”如歌不想再看她們爭吵,“不就是幾瓶水嘛!”

“我就知道如歌你最好!”纖纖抱着她的胳膊,諂媚地說着。

晴兒嘆了一口氣,不再理會她們。

她們看着如歌艱難地走出人羣,走到臺下後,就開始相互擊掌。

“我都準備和你大吵一架,結果她那麼容易就動搖了!”纖纖遺憾地對晴兒說。

晴兒笑道:“要喝水,真不容易,還得這麼整她。不過不用點方法,她怎麼會乖乖地就給我們拿水,呵呵!”

小雨兒卻笑不出來,她擔心地說:“讓她知道可就慘囉!”

“哎呀!”纖纖倒是無所謂,“反正我們三個一夥的,要死就一起死吧!”

可憐的如歌爲了宿舍福利,歷盡千辛萬苦,終於爬出擠擠的人潮。此時此刻的她,雖然對宿舍成員的所有舉動持有懷疑態度,但並沒有想到她們是早有預謀的,而且還抱着視死如歸的表情走下臺去。

她之所以敢下來,是因爲管水的人,叫陳百利。在她的觀念裡,就這麼幾瓶水,好到爛掉的陳百利是不會介意的。果然,當她非常好意思地說出,她需要四瓶水,陳百利也非常爽快地就給了她,而且還很豪爽的說道:“別說四瓶,你想要多少,我們都得無條件地給啊!”

她抱着四瓶水,趁衆人還沒發現準備逃之夭夭時,葉慕楓那還是人不償命的聲音在第一排不遠處響起來了“喂,洛如歌,你居然敢公然盜竊學校公共財產!”

她氣得回過頭瞪着他略有玩味的臉,一秒之後,憑“和他多說無益”的想法,轉身便走,留他一個人自己玩。

她走出沒兩步,就聽到了第二人的聲音。

“洛如歌,你是來看我們的嗎?”方子霖的話,永遠那麼自戀。他走了過來,盯着她懷裡的四瓶水,開心地說道:“這是給我們的嗎?”

說完,還沒等她說話,就很不客氣地抽出一瓶水,然後丟給了喬君涵,再抽一瓶,丟給了尹世昕,又抽一瓶,自己擰開蓋子,喝!

她看着自己的水,一下子由四瓶變成一瓶,心裡非常的納悶。爲什麼你們討論戰術不久一點呢,差一點,我就功德圓滿的。悲慘的命運啊!雖然很不傷心,但還是勉強擠出了笑容:“呵呵,對啊,下半場,加油啊!”

“那是一定的!”方子霖自信的說道。

她剛想轉身再拿三瓶水,眼睛就瞟到高樂老師一臉嚴肅地站在休息長椅旁,看着場內啦啦隊的表演,應該是在擔心場內的表演。

她慢慢地走過去,把自己手上僅剩的最後一瓶水遞給了她,“老師,喝水!”

“喔,是如歌啊!”老師回過頭來,“不用,謝謝!”

“她們的表演很精彩啊!”她看着場內隨着音樂起舞的曼妙舞姿,由衷地讚歎。

“嗯,是不錯!”老師盯着場內,沉沉地說道。

“那老師,還擔心什麼,你應該相信她們啊!”

“我必須相信她們!”她頓了一下,話鋒一轉,“但今天這套表演,我加了一些新的元素,音樂沒停,就沒辦法安心!”

新的元素?如歌好奇地往場內仔細看,認真欣賞着老師所謂的新元素。不久就被她看出來了。原來在舞蹈的基礎上加上了一些競技元素,這就會給表演加上了一些難度。但一切到目前爲止,都是完美的。

她就和老師這樣肩並肩欣賞着場上的表演。場上的江雪瑩旋轉,跳躍,是那麼自信,那麼耀眼,不知疲倦,滿含激情。

這個舞臺,爲她而生。

如歌抱着崇拜的心理,欣賞這一出精彩絕倫的表演。當音樂的最後一個音符停止,江雪瑩高高地被大家托起,這最後的造型如此驚豔,雷鳴般的掌聲就是最好的證明。

音樂結束了,老師也舒了一口氣,她也努力拍着手爲她們喝彩。雖然結束了,但她還在看着她們,因爲她曾經真實地見證着她們付出的努力。

高高在上的江雪瑩,是如此的美麗,她就這樣欣賞着,感嘆着。

零點一秒之後,手中的水瓶“啪”的一聲,她已經以超乎想象的速度衝到場上。似乎就只有一瞬間,但她用盡自己全部力量,接住了直直落下的江雪瑩。

她接住了,就在那一刻,她覺得自己非常幸運。但由於她下落勢能過大和她過於單薄,她們一起往後摔。

她望着明晃晃的日光燈以不可思議的方式與速度從眼前劃過,心想着,這麼一摔下去,後腦勺一定會疼得半死,這個想法一閃而過。她似乎聽到了有人再叫做她的名字,她還沒來得及辨別出這聲音是誰的,

“砰”!

後腦勺就迫不及待的與地面來了個法國式的熱吻,這激烈的程度使得得她意識一度渙散。

渙散的意識一再擴大,她躺在地上,清楚地感受到周圍人吵雜的聲音,卻怎麼也睜不開眼。

又有人在叫她,到底是誰,聲音如此的急切,如此慌亂。

到底是誰,這麼擔心她?

到底是誰,不能沒有她?

她的頭好痛啊,她想不到。

她想拼命地睜開眼,可怎麼也睜不開。

這個聲音一點一點地清晰:“如歌!如歌!你醒醒,醫生,醫生在哪裡?”

這聲音如此的絕望,聽得都讓人心碎!

她只覺得身上一輕,江雪瑩應該被人擡起。

那她,是不是也該醒了!

她的肩似乎被人擡起,她的頭靠在某人懷裡。

臉也被人輕輕地拍打着。

那近乎崩潰的聲音,一點點凝聚了她渙散的意識。

她慢慢的睜開眼,看到了一張焦急和慌張的臉。

那雙因她的甦醒而綻放一絲喜悅的雙眼,是如此的美麗,她不由得看出了神。

他爲什麼看起來那麼難過?

因爲她嗎?

因爲她啊!

“你醒了,是吧?”他看着那無神的雙眼小心地詢問着,生怕這份喜悅,稍縱即逝。

她不忍心看着他這麼難過,眼珠稍稍轉動,弱弱地問道:“你是誰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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