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真的屬於我？”難以置信的小小似乎沒有聽到季閔昊說什麼一樣再次重複了一遍。
季閔昊皺了皺眉，“怎麼？病了一場之後你的腦子變得不太好使了嗎？”
小小連忙收回有些表露而出的興奮眼神，低着頭小聲的說：“不是，只是不敢相信而已。”
“我想讓你相信。”季閔昊向她靠近兩步，小小條件反射的後退兩步，但是季閔昊卻沒有絲毫放鬆，依然再次向前欺近，小小再次後退，於是兩個人就這樣一個後退着、一個前進着，不知不覺的居然在花房裡以這種方式繞了一圈。
“季``````季先生？”最終小小忍不住喚了一聲。
季閔昊脣角微微勾起，“小小，沒有想到你熟悉新環境的方式居然這樣特別。”
季閔昊的話讓小小一陣臉紅，因爲她剛剛的舉動的確有些尷尬的想要找條地縫鑽進去，但是腳下居然還在倒退着，原因是季閔昊雖然說着話，卻沒有停止向自己靠近。
“爲什麼要躲着我？”季閔昊似乎失去了耐心，一把拽住小小的胳膊拉向自己，“是不是因爲這裡曾經是你要摔倒的地方，所以想要以過去的那種方式驗證一下我是否把這塊土地弄得平整了？你放心，地面已經修理的很平坦。”
因爲季閔昊的話，小小的眼睛不知不覺的在左右兩邊掃了幾下，“果然很平整。”這是她看到之後的有感而言，卻沒有想到從嘴裡突然冒出來。
“嗯，接受你的結論，謝了。”季閔昊也點頭回答道。
小小連忙回過神，“季先生，我``````我不是那個意思。”她緊張極了，不知道季閔昊到底想要做什麼，今天的她太過於反常了，反常的簡直像換了一個人似的，比起早上、比起昨天，那一點點的變化已經不算什麼。
“我要你就是那種意思，你服從嗎？”季閔昊的話裡帶着命令，眼神卻沒有以往的那種狠虐，至於邪魅的眼神，對於從未接觸過外接人的小小來說似乎她也無法理解。
“如果``````如果是季先生的命令，那我一定會服從。”小小很順從的樣子回答道。
“你還真是很聽話。”季閔昊的手指捏起她的下巴，“我還有一個問題需要你回答。”
“嗯，季先生問吧。”小小帶着驚訝、不解的眼神，眸光有些閃動的看着他。
“如果我說你可以去交往男朋友，你要順從嗎？”說出這句話的同時，季閔昊明顯的感覺到小小的身子一顫，他很滿意的勾了勾脣角的弧度。
對於這樣的問題，小小自然而然的想起了那次的懲罰，也想起了今天與那個雖然姓夏，卻有着米銳的名字、酷似童年時米銳的長相的新老師。
“季先生，我真的沒有與任何交往，請你相信我。”她連忙辯解道。
“你不要會錯意，我現在不是問你這個。”季閔昊湊近她額頭滲出絲絲汗珠的臉，“不要避重就輕，回答我之前的問題。”
“我``````”小小徹底迷糊了，理論上說她還沒有喜歡的男生，嚴格意義來說，自己不論怎樣回答，似乎季閔昊都會說出讓她感到尷尬的對話，面對這樣意味難明的“少東”，她真的不知道自己應該怎樣做了。
“如果你沉默，我就當你默認不會好了。”季閔昊邪魅的說道，“你果然長大了，也開始學着違抗我的命令了。
“啊``````不是的！”小小越來越模迷糊了，“如果是季先生的命令，我一定會去遵守的。”
如其所料，小小真的就這樣回答了，季閔昊充滿邪肆的笑意更濃了，“還說自己沒有交往男生的想法，現在又回答的這麼痛快，女大不中留，看來我真的要給你安排相親的對象了。”
“相親對象？”小小的瞳孔瞬間放大數倍！“不要啊！季先生。”她連忙搖頭否決。
“又不聽話了？”看着她如此爲難的摸樣，季閔昊似乎有了很大的玩樂興趣。
“不是的，我聽你的話，只是``````只是我沒想到那些。”此時小小已經不僅僅是額頭滲出汗珠，就連手心、後背，全身都感覺到汗淋淋，甚至還有一些冷。
“只是什麼？”季閔昊絲毫不放過的問道。
面對季閔昊如此的逼問，小小的心裡感到難受極了，“難道她都忘記自己曾經說過的話了嗎？難道那些話只是隨意說說就忘記了嗎？可是對於我``````”
心裡這樣想着，小小最終鼓足勇氣看着他，“季先生，你曾經說過的，愛情對於我來說根本不配得到，我``````我只是你的傀儡而已。”
聽到小小的話，季閔昊眸光一怔，大概是因爲他真的喜歡上了這種戲虐的感覺，而一時之間忘記了自己曾經說過的話。
小小從季閔昊的眼中很明顯的看到了他的詫異神情，“他果然只是隨便說說而已嗎？果然已經忘記了自己說過的話、真的那麼不在意我，真的就把我當成玩具嗎？”小小的心有些難受，應該說是十分難受。
季閔昊慢慢鬆開鉗制着她的手，眸光居然閃過一絲心疼，而這樣的神色小小卻沒有看到，她因爲內心的痛而低垂着眼簾，所以根本不知道季閔昊也會在面對自己時閃過心疼。
“去休息吧。”許久，季閔昊突然說出這樣的話，同時手在她的頭上拍了拍，就像一個大人對待一個小孩子一般，然後指着花房角落的那個墊子，“去那裡休息。”
“啊？”小小挑起眼眸看着他，隨即又看了看那個墊子，她不明白，這個時間、這個地點，爲何季閔昊要讓自己去那裡休息？
“小小，你要記住，我曾經說過的話不會忘記，就算允許你可以交往，也必須按照我的安排，我需要你與誰在一起，你就一定要遵守。”季閔昊本不想說這些，但是意識到自己的心已經完全不在是過去的那種心境，他握緊了拳，最終還是說出了殘忍的話。
“果然是這樣嗎？”看着季閔昊離開的身影，小小明白他爲何要讓自己在這裡休息，那是給她一個獨處的時間、獨處的地點，讓她可以爲自己的可憐、可悲的命運而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