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怎麼做,你纔會相信我?”他將她緊扣在懷裡,下顎抵在她的額頭,無奈的嘆息。
相信?她在心底冷哼,她這輩子都不可能相信他,哪怕他死,她也不會落下一滴眼淚!
夏小櫻緊揪着他的襯衣,冷冰冰的開口,“我相不相信你,重要嗎?”
“當然重要。”他低頭看着她,神情格外認真。
“好,讓我相信你也可以,帶她去把孩子打掉!向我證明你的心!”她心一狠,提出絕情的要求。
想起她死去的孩子,她報復的想讓孟思琪體驗她當年那種絕望的心情!
歐銘宇顯然一愣,墮胎?
萬一孩子不是他的?那他豈不是要扼殺一個無辜的孩子?
“怎麼?你捨不得?”她冷笑,眼神裡盡是嘲諷,虛僞的男人,不是口口聲聲說愛她嗎?終於露出真面目了?不捨得殺死自己的孩子?
“小櫻,萬一孩子不是我的……”
“她不是說是你的?她竟然都這麼肯定,你就有決定權利不是嗎?是你捨不得讓孟思琪受傷,還是捨不得她肚子裡的孩子?”
她看着他臉上閃過的一絲猶豫,恨意便越發的濃烈!她恨他在殺她的孩子時,那麼的決然而果斷!
那個時候,她是那麼無助,那麼低低的祈求他,他還是殺死了她的孩子!
小櫻暗自攥緊了拳頭,指甲深深地嵌入手心中,印下一道道紅色的痕跡。
他暗黑的雙瞳一縮,如果她真的想要這樣的結果,他可得做,只是……這樣做了,她真的會開心嗎?真的會相信自己?
“好,我下午就帶她去打掉這個孩子。”歐銘宇應允着,將她拉入懷裡,低低的喃着,“只要你開心,我什麼都願意做。”
“銘宇,你喜歡男孩多一些,還是喜歡女孩多一些啊?”孟思琪撫摸着自己的肚子,臉蛋上盛滿了喜悅。
她以爲自己已經沒有生機了,可是,銘宇竟然揚言要帶她去醫院做檢查,看來他也是擔心這個孩子的,自己也一定可以挽回他們之間的感情。
“你好像喜歡秋秋多一些吧?媽說我一定懷着男孩子,它太調皮了,都不讓我好過,我吃什麼都想吐呢。”孟思琪開心的嚷嚷着,而一旁的歐銘宇卻格外的沉默。
他始終保持着緘默,將車子開往醫院,一路上,孟思琪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他一句都沒有聽進去,待到了醫院停車場,他熄滅了引擎,降下車窗,默默的點燃一根香菸。
“我是帶你來打胎的。”他看向她因爲驚愕而瞪得如銅鈴般大小的眼睛,深吸一口煙,“這個孩子,我不能要,你要是聰明就不該懷上他。”
“他是你的孩子啊,你竟然要扼殺他?”孟思琪錯愕的看着他,胸口劇烈的起伏着。
“你生下來,我也不會娶你的。”他吐出絕情的話語。
孟思琪一手暗自攥緊了拳頭,緊咬着牙關,淚水跌出眼眶,“你就這麼狠心麼?他好歹也是你的親骨肉啊!”
“你不要殺死他好不好?我以後不來煩你了,我帶他離開?”孟思琪激動的哭了起來,聲音悲慟而絕望。
她已經喪失過一個孩子了!不能再失去了,她怕她這輩子都沒有機會再有孩子……
歐銘宇沉默着,無聲嘆息,半響後,他推開車門,“走吧,你一個女人帶着孩子也不好,打掉他,對誰都好。”
對誰都好?
是對他和姓夏的女人有好處吧?這一切一定是夏小櫻主使的!如果沒有夏小櫻,她也許已經成爲了歐太太,是她毀滅了自己的一切,甚至連她的孩子都不放過!
孟思琪憤憤的咬緊牙關,她掏出手機,趁着歐銘宇沒注意的時候,撥通了謝斯曼的電話。
“喂,媽,嗚嗚,銘宇要帶我去打胎,你救救我,救救我。”
“什麼!你在哪裡?”裡頭傳來謝斯曼焦急的聲音。
“我在……”她正準備報上地址,手裡的手機卻被搶走,歐銘宇煩躁的掐斷了電話,冷聲說,“不管你找誰來,今天必須打掉這個孩子!”
他一把扣住她的手腕,拖着她走向醫院。
“銘宇,我們好好談談好不好?”
“你不能殺死我們的孩子啊,嗚嗚,銘宇。”孟思琪一路哭求着,而他卻絲毫不爲所動的拽着她走進了醫院。
當手術順利的完成,歐銘宇坐在外面的長廊,心莫名的沉重,他的手上又沾上了鮮血……
長廊裡傳來一陣腳步聲,他偏首望去,謝斯曼焦急的趕來,一來到他的面前,看着身後的手術室,她急的一巴掌甩在他臉上。
“混賬!”
謝斯曼氣得直髮抖,手指着他,卻吐不出半個詞來。
歐銘宇的左臉被謝斯曼手上的戒指劃出了一道口子,迅速印上一個五指印,他一言不發的站了起來,朝着出口走去。
時光如梭,匆匆而逝。
轉瞬間,一週已過去了。
這一週內,謝斯曼處處爲難夏小櫻,而夏小櫻卻將她所受的委屈全部加在歐銘宇的身上,比如半夜三更,她明明知道他早已爲了公司的事情疲倦不已,卻鬧着讓他去給自己買夜宵,有好幾次,歐銘宇因爲太困,而將車子停在紅綠燈的地方,導致交通堵塞,一個星期就進了三次警局。
再比如,她故意將自己的衣服剪壞了,卻委屈的要他爲她討公道,最後導致歐銘宇狠狠的教訓了兩個小傢伙一頓!
小櫻望着躺在身邊的男人,他的俊容上寫滿了疲倦,下巴都變尖了,瘦了好幾圈,她默默的伸出手擱置在他的額頭上,那燙手的溫度一下子就燙到了她的心底,某個角落微微生疼。
他在發燒!
是因爲昨晚淋雨爲她買了衛生棉?其實,她的月事(大姨媽)根本沒有來,卻故意鬧着讓他在大雨天出門去幫她買衛生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