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一剎(四千字)
谷予靜靈活的閃開了那一槍,可是去沒閃過衛東仁的那一拳,氣量很大,她單薄的身子直直的倒回地上,頭上冒了好多星星,嘴角流出了血,手上擦傷了好幾處。
衛東仁一個傾身單手掐住她的脖子,谷予靜的臉,從白到紅再到紫,她雙手用力的想掰分那隻手,卻被越掐越緊,就在她感覺自己快要窒息時,那隻手終於鬆開。
“衛東仁你放開她,你這個八王蛋,有種你有衝我來,欺負一個女人,你算什麼東西,你連狗都不如。。。”雲洛羽赤紅着雙眼怒吼,只想將他們注意轉移到他身邊,用盡全力向他們爬去,汗再次將他浸溼,胸口的傷貼着地板磨擦而去,留下一道鮮紅的印跡。
“雲洛羽你省省力氣看好戲吧,哈哈。。。”衛東仁大笑,陰森的眼射在谷予靜臉上,大手放在她胸前用力一扯,四個釦子全掉落在地,一件淺藍色的吊帶露了出來。
“你放開手”谷予靜掙扎着去抓他的臉,衛東仁輕易的甩開,一巴掌打在她臉上,伸手去扯她的衣服,大筒蹲了下來,按住她的雙手。
“你放開我,放開,不要拍。。求求你們了不要拍。。。”谷予靜彈動不得,甩動着頭哭喊着,衛東仁將她一邊的帶子扯了下來,裡面粉紅色的內-衣露出了一半。
雲洛羽緊緊的握住掌頭,聽着谷予靜的叫聲,那如鷹的眸子射出銳利的光,緊抿的嘴被咬的出血,突然想到谷予靜塞在口袋的東西,他伸手去拿出,是把小刀,緊握住刀柄,用力劃在手腕上,足足十釐米長,深可入骨,血管被劃斷,鮮紅色的血不斷涌出,藥隨着血液流出,血流越多便越發的有力,他用力的爬向另一個盆子,那裡滿滿的一盆水。
雲洛羽一點點的向盆子爬去,雖然剛恢復了一點力氣,卻還是有些吃力,好不容易爬到盆邊,還沒喝上一口,頭髮便被二條給扯住。
“想喝水?我就讓你喝。”二條一張消瘦的臉笑的有些扭曲,手一用力將雲洛羽的頭按入盆內,另一隻手繼續拍攝,手機頻幕中,谷予靜的衣服已被扯掉,上身只剩一件內-衣,衛東仁正在解她牛仔褲的扣子。
雲洛羽用力的搖着頭,力氣有所保留,這對二條來說就像是撓癢癢,所以二條並沒擦覺到不妥,他趁機拼命的喝水,水可以沖淡血液的藥力,他手中的血還在不停的流,滴滴答答的掉落在地,他一手抓着二條的手假裝掙扎,另一隻手在地上摸索着,剛剛爬過來的時候,他看見了地上那把長劍。
二條正全心的放在拍攝,鏡頭裡衛東仁已解開釦子,拉開拉鍊,他大手抓住她裡外兩條褲子的邊,企圖一起扯下。。。
“雲洛羽救我。。。救我。。”這一刻谷予靜終於絕望的哭泣。
水中雲洛羽用力一頂,長劍揮向二條的頸間,速度及快,二條反映過來時,頸部已被劃斷,倒在地上喘氣着,雙手捂着喉嚨,腳在地上用力的蹬着,喉間發現低重咳咳的聲音。
“二條,雲洛羽我殺了你。”衛東仁一聲吼,撿起放在一旁的槍指向雲洛羽。
與此同時,雲洛羽一躍而起,長劍一揮,速度及快,在那槍口未發出聲響時,連同衛東仁整個手掌一起砍落。
“啊。。。我的手。”衛東仁痛呼一聲,眼前一黑,便暈了過去。
大筒見情況不妙,馬上扯住谷予靜的頭髮將她從地上拖起,走了幾步便是圍牆邊沿,大筒回頭對雲洛羽說“別過來,把劍放下,否則我將她推下去。”
“別理我,快把他給殺了。”谷予靜無意間往下看了眼,馬上一陣頭暈目炫,她趕緊閉上眼,蒼白的臉更是如同張雪白的紙,若是從這裡摔下去必定會粉身碎骨。
“大筒,把趕快把她放了,或許我會留你條狗命。”雲洛羽往前又邁了兩步,手上的血還在不停的流,那種血快流乾的抽痛讓他冷眼直冒,他已頂不了多久了。
“你他媽的再靠近一步,老子就把她給推下去。”大筒又將谷予靜往外按了些,她大半個身子都傾出圍牆。
“不要。。。”雲洛羽心一驚,思索了會將劍放落在地上。
“雲洛羽別聽他的,否則我們兩個都活不成。”谷予靜拼命的搖頭,他爲什麼要放下劍,她死不要緊,最起碼他還能活着呀。
“既然你想死,我就成全你。”大筒見衛東仁已醒,另一支手再次握緊了槍,便無所畏懼,大手一個用力,將谷予靜推下了樓。
“啊。。。”谷予靜破口尖叫,身子被推了出去。
“不。。。”雲洛羽撕心裂肺的吶喊,以一種飛快的極速跑到牆邊,長手一伸,說的也巧,這一抓竟剛好抓住了谷予靜的腳。
是爹地的聲音,小魔女喘着氣,着急的望向席東晨,他也聽到了聲音,就在上面,趕緊的握住她的手住上跑。
感覺身子停在半空中,谷予靜睜開了眼,下面最車來車往的馬路,路人如同螞蟻般小。
“靜兒,別往下看。”雲洛羽用盡了全力,緊咬住牙關死撐,血從他的手住下流,染紅了他的雙掌。
谷予靜擡起了頭,沒來的及慶幸,一滴血拍打在她臉上,她看到了他血淋淋的雙手,這時突然想起那個大筒還沒死,於是一咬牙一閉眼,大聲的喊“雲洛羽,快放手,你快鬆開。”
“不,我說了,就算死也要死在一起。”雲洛羽一笑,怔怔的望着她的臉,想起所有關於她的一切,她的好,她的壞,她的無賴。。。
一滴淚無聲的落下,不知是他的,還是她的,這一世他們錯過了太多,沒享受過真正幾天幸福的時光,如果一切能從來,一定不會再爲那些小事較勁,是的,小事,在這一刻看來那些都是微不足道的小事,下一世,下一世,他們還要在一起,幸福的過一生。
長劍穿過了他的腹部,雲洛羽悶哼一聲,差點手便鬆落。。。
這一刻雲洛羽仍是不鬆手,或許再撐一會兒,再撐一會兒便會有人來救他,可是那把長劍從他身體一點一點的被抽出,那種痛引他差點沒放聲尖叫。
大筒抽出長劍,劍身一滴滴的鮮血拍打在地,豔陽下那長劍仍舊亮的刺眼,他大笑“我看你還撐得到何時”說完,長劍再次落下。
雲洛羽死死的抓住谷予靜的腳,鮮血從嘴角流出。
谷予靜淚流滿臉“你爲什麼這麼傻”
“爲了你,我願意。”雲洛羽輕笑,突然眉頭再次緊皺,他感覺長劍再次刺入身體,他想這一次他死定了。
碰碰。。。
兩聲槍聲響起,只見大筒腳中兩槍,直直的跪倒在地,長劍一併掉落,發出清脆的響聲。
衛東仁快速的回過頭,槍朝席東晨射去,席東晨快人一步,將他手中的槍打落在地,再次開槍,將他另一隻手也打殘。
那劍剛刺入他的皮肉,槍聲便響起,接着雲洛羽聽到劍掉落地的聲音,心裡慶幸,她有救了,她不用死了。
“爹地。。。”小魔女剛跑上來,看着滿地的血,小小的身體嚇的發抖,環顧了一週,最後視線停留在那攀在圍牆上的背影,心一驚,爹地是不是死了?她哭喊着跑了過去,沒跑兩步便摔了一跤,膝蓋狠狠的與地板撞擊在一起,痛的她哭都哭不出來。
席東晨心痛死了,撿起地上的槍,趕緊跑過去將她扶起“別哭,別哭,這怎麼這麼不小心。”
“爹。。爹地”小魔女指着雲洛羽的背影,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忍住疼痛像他走去。
“若若,是若若,我們有救了。”谷予靜欣喜的喊,可是雲洛羽臉色已發青,她感覺他握住她腳腕的手,已經開始冰冷,她害怕的喊“羽哥哥,你一定要撐住。”
“洛羽叔叔”席東晨跑過去,見狀,趕緊從揹包裡拿出繩子,將繩子綁在谷予靜腳上,另一邊的勾子扣在不遠處的門把上,接着用槍指着大筒,繩子放入他手中“用力把人給我拉起來,不然我連你另一條腿也打殘。”
“我拉,我拉,你不要開槍。”大筒顫抖的接過了繩子。
“洛羽叔叔,我數一二三,我們一起用力將靜阿姨拉上來。”席東晨大喊,小魔女走了過去,將繩子握在手中。
“我開始數了,一,二,三。”席東晨話一落,全部人一起用力,谷予靜被拉了起來,擔腳凹處頂在了牆邊沿,直接拉起的話,她的腳,乃至整個後背都會被割傷,雲洛羽最後發力,將她的腿提起,然後托起了她的身體,成功的將她救起。
“媽咪。。。”小魔女跑了過去,抱住谷予靜大哭了起來。
“若若,媽咪的寶貝。”谷予靜緊緊的抱住女兒柔軟的小身子,享受着失而復得的喜悅。
雲洛羽感覺整個人輕飄飄的,耳邊兩母女的聲音越來越小,直到聽不見,地板在翻滾,天在不停有轉動,眼睛一朦,他直直的往後倒去。。。
“羽哥哥”谷予靜趕緊的鬆開女兒,爬到雲洛羽身邊,只是他而已暈死過去,毫無知覺。
“爹地,爹地,你醒來呀。。。嗚嗚”小魔女抱住爹地的腳用力的搖晃,傷心的哭喊。
在她們兩母女哭的死去活來之跡,一件衣服扔到谷予靜面前,接着揹包也扔了過去,席東晨槍指着大筒對谷予靜喊“靜阿姨先把衣服穿上,我揹包裡有止血藥和消毒水,趕緊幫洛羽叔叔包紮傷口。”
谷予靜這時候才發現自己上身只穿了件內-衣,趕緊的吊帶衣服穿上,拉開揹包找出藥,把止血藥灑在他手上的傷口上,其實也沒什麼好止的了,那傷口已經沒什麼血流出來了,胸口上的傷不是很深,早已不在流血,腹部也沒流多少血,估計是流的太多,沒什麼血可以流了。
可是谷予靜一點也不敢怠慢,止血,清洗傷口,包紮,樣樣都是小心翼翼的,她沒再流淚,因爲淚早已經流乾了,心裡的疼痛說不出來,恐懼與擔憂將她包圍。
“靜阿姨,洛羽叔叔是什麼血型?”席東晨問。
“B型”谷予靜想也沒用想便回答,繼續包紮傷口。
得到答案後,席東晨沉穩而不失力道的繼續說道“傷者是B型血,失血過多,需要大量的血液,請速來終冬大廈,一定要快。”
收起手機,席東晨視線落在大筒和衛東仁身上,想着該如何處理這兩個垃圾。
傷口包紮好後,谷予靜將雲洛羽扶起,把他的雙手搭在自己肩上,試了幾次終於將他背起,一步一步的走向門口中,也許是她經常練武的原因,所以不如她想象的堅難,她順利的將他背到電梯前,按開電梯將他拖了進去,因爲是星期天的原故,大樓沒什麼人,三十九層樓,這種等待對谷予靜來說是慢長的,是煎熬的。。。
沒多久救護車的聲音響起,隨後那聲音越來越小聲,直奔醫院而去,而頂樓好戲纔剛剛開始。
“說吧,你想把他們怎麼樣?”席東晨坐在二條的屍體上,翹起二郎腿,從褲袋中掏出口香糖,嚼了起來。
“一槍把他們打死是不是太便宜他們了?再說殺人償命,我可不想賠上自己的小命。”小魔女歪着小腦袋思索着。
“你慢慢想,我先把他們綁起來。”席東晨走了過去,將已暈過去的大筒和衛東仁手腳綁了起來。
“我們把他們的眼睛挖出來?”
“你也太恨了吧?”
“那你說怎麼樣?”
“按我說,把子彈一刀一刀的挑出來。”席東晨邪魅的笑,這槍是他從爹地那偷來的,這槍殺了人,只有國務院下令纔可以抓人,反正就是殺人不用償命就對了,所以啓能浪費一顆子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