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道糟糕,只不過離開這麼一小會兒居然就被青蜂盜鑽了空子,凝神細查,空氣中隱約還殘留有微弱的能量波動,顯然青蜂盜離開的時間並不長,不過,我想要抓到他已經沒可能了。
心中的懊惱簡直不用提了,都是色慾薰心惹的禍,我頭一次對自己的好色進行了徹頭徹尾的批判,不過那有什麼用,錯已經犯了,得想辦法彌補纔是。
通過血魂珠召喚絲奴,我正要解除隱身的時候讓我意外的事發生了。
原本掛着‘朱雀的鳴叫’鎧甲的牆壁上尚突然浮現出圖案來,一筆接一筆,就好像有個人正因身在那裡描繪,隨着圖案的繼續,我隱約能判斷出那正是一隻青蜂!
我心頭狂喜,不乏出一點聲音的將通玄劍喚出,劍身旋轉飛舞,星辰之力涌入體內,感官觸角頓時成數十倍的敏銳起來,迅速的擴展細化,藉助這敏銳的感官我清楚捕捉到一絲精神力的細微波動,就好像一條條細若頭髮的絲線,從無垠遠處遙控着這裡,我斷定青蜂盜並不在這裡,而是在很遠的地方用特殊的法術遙遙操控。
我聚起神覺,鎖定微弱的精神波動,循着來路閃電般探向源頭,讓我驚訝的結果出現了,源頭竟然遠在城外十里多遠的山谷中。
真是不可思議啊!
能從如此遠的地方遙控這裡,這實力似乎已經超出了我的想象,我甚至擔心自己會不會使他的對手!
房間外勁風呼嘯,是絲奴趕來了,我閃身出去,攔下絲奴,讓她喚出死神衛隊,一衆人浩浩蕩蕩的直奔那源頭山谷而去。
有絲奴和死神衛隊幫忙,對上那強大的對手我也能有不少勝算。
一路狂奔,趕到目的地也不過是十幾分鍾以後,我命死神衛隊封死峽谷,和絲奴一陣風樣衝了進去。
只見谷內白石碐嶒,或如鬼怪,或如猛獸,縱橫拱立,上面苔蘚成斑,藤蘿掩映,其中微露羊腸小徑。
偌大的山谷,
單憑我倆人一點一點來找,那幾乎是不可能的,尚幸絲奴已經能召喚三千多雪魂戰士,一併喚出,漫山遍野的一灑,小半晌後終於有血魂戰士來報,指指前方小徑說發現了人蹤。
在血魂戰士引領下我和絲奴踏上小徑,轉過幾道彎,眼前竟然佳木籠蔥,奇花熌灼,一帶清流,從花木深處曲折瀉於石隙之下。
還未等我們對這突如其來的美景有何感想的時候,絲奴一指:“主人你看!”
在花木間儼然一個在採藥的農民,吭哧吭哧的埋頭苦幹,身邊的美景對他彷彿是一根根的枯樹枝,一棵棵的死木頭!
我問發現他的血魂戰士,說是除他之外谷裡再沒有其他人了。
我點點頭,血魂戰士們如狼似虎的衝上去,把這個人手到擒來,這農民第一反應是緊緊地抓住自己的藥鋤,叫道:“誰啊?這是要做甚!”
戰士們已經把他帶到我面前,這農民一擡頭,頓時把我最初的判斷擊得粉身碎骨,我突然想起了之前端端正正的梭羅,眼前的這位簡直就是梭羅的農民版,更木訥更老實,看過一次,丟到人堆裡,就再找不到那種。
說他是青蜂盜,那我就可以是玉皇大帝了!
我面露微笑,和藹的道:“這位大哥,你一直在這採藥吧?”
“一直~~在,你們~你們把俺~~帶~那個過來~~?”他結結巴巴的我聽着就很費勁,恨不得替他把接下來的話說完。
我點點頭道:“我知道了,那你有沒有看到有人從谷裡經過?”
“有~~~”他結結巴巴的開口了。
絲奴立即把死神衛隊全喚了進來,我也瞪大眼睛,剛要開口問他人在哪?
他的下個字蹦了出來“~~~麼?!”
我這個急脾氣真要被他氣死,他用極其老實無辜的眼神看着我,讓我想起了勤勤懇懇的老黃牛。
“那就是說一直都是你一個人在谷裡了!”我
質問道,表示我剛纔很是惱火,爲了提高效率,別被真正的青蜂盜跑掉了,我接着強調:“你點頭搖頭就行了,不用說話!”
他點點頭。
我再次問:“就你一個,你確定?”
他再次點點頭。
絲奴和我再次對視一眼,我們對此都百思不解,那沒有別的辦法,就是說眼前的這個人就是青蜂盜羅!
“拿下!”絲奴一揮手,血魂戰士撲上去一把按倒這農民,他臉上露出了驚慌之色:“大人,大人,我一直就在這砍柴,什麼都沒看到啊!”
竟然說話都利索了,我冷冷的一笑:“你不是結巴麼?你接着裝啊!”
這個人面色慘白:“老爺,老爺,我是個結巴,但是我有個特點,一急,這舌頭就好用了!”
絲奴的眼裡出現血光,直截了當地問道:“你是不是青蜂盜?”
“啥玩藝?咱們村莊人,都是老老實實的,守多大碗兒吃多大的飯,從來不練道。這個山谷也沒有道院,我沒有說謊,你們可能是走岔路了。這個山谷大得很。”這個農民彷彿知道我們來意不善了,通通的磕着頭。
絲奴也有幾分懷疑的看着我,在我耳邊說:“我覺得他好像真的沒有任何魔法和鬥氣能力,這樣的人是青蜂盜幾乎是不可能的,咱們是不是弄錯了,可別耽誤時間,讓真的給跑了。”
我看着他磕得連腦門都流血了,仔細的辨別下來,真的沒有任何魔法和鬥氣的痕跡,再看一次那似乎老婆都會紅杏出牆的老實木訥神情,就是當代影帝也沒有這麼逼真,也不由得對自己的搜索能力產生了些懷疑。
畢竟就像這個人說得,這個山谷大得很,青蜂盜也許會有一些屏障自己的手段,讓一般人看不到,也讓我搜索不到。
我一揮手道:“你走吧。”
這個農民一聽這話,趕緊起身,嘴上說着:“謝謝侯爺!謝謝各位官爺。”說完,撒腿就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