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些兔崽子是不是要造反呢,都給我退下!”遠處傳來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一名長髮披肩、身形乾瘦高碩的男子飄然走進我們的視線。
阿奴道:“主人,是叛軍四大將之一的妖騎士斯維夫蘭。”
我冷冷打量這漸漸走近的妖騎士,一張慘白色的臉孔,眼神詭譎閃爍,露在外邊的手掌毫無血色,蒼白的好像泡了福爾馬林,妖騎士這稱號實至名歸,他的確是渾身上下都透露着妖異的氣息。
“這位一定就是護送娜塔莎小姐的亞瑟。法蘭大人了,久仰久仰。”他那張慘白的臉上毫無表情看不出半點久仰的意思。
勞拉冷然道:“不要廢話,你們到底是怎麼商量的?”
斯維夫蘭妖笑道:“勞拉的火氣不要這麼大,娜塔莎小姐是不容慢待的,讓我先安排小姐住下,至於我們的決定你帶法蘭大人到元帥府自然就明瞭了,來人呢,護送娜塔莎小姐的車駕離開。”
“等等,奴家想和亞瑟大人說兩句話。”娜塔莎掀開了馬車的窗簾,頓時所有人眼前一亮,連斯維夫蘭那對有些僵硬的眼珠都起了不同尋常的反應。
“不必了,我和小姐沒什麼好說的,到此我的護送任務已經結束,接下來就交給斯維夫蘭大人了。”
娜塔莎一下愣住了,斯維夫蘭衝我笑道:“法蘭大人放心,我一定親自負責娜塔莎小姐的安全,走吧。”
軍士門護着車駕滾滾離去,絲奴有些不忍得道:“主人,那個斯維夫蘭會不會對娜塔莎小姐不利啊?”
我冷冷注視着馬車的背影,淡淡道:“勞拉寶貝,我們去元帥府。”
元帥府顧名思義就是鳳凰女的府邸,只不過今天元帥府裡做主的換成了另一個人,那就是叛軍四大將中的最後一位天藍法師沃特。
沃特長得很英俊,褐色的頭髮,藍色的眼睛,無論是氣質還是長相都當得上英俊二字,
他穿的是一襲天藍色的法師袍,手握水晶杖,雖然只有三十五六的年紀,看起來已經頗有智者的風範,不過勞拉對他的評價可就完全是另一回事了。
“那個沃特是水系魔法師,外表長的人模人樣,實際骨子裡陰險的要命,就是一頭吃人不吐骨頭的惡狼。”
見到沃特的第一眼我就知道勞拉的判斷沒錯,這位天藍法師確實是那種口蜜腹劍、笑裡藏刀的陰險小人。
“這位就是亞瑟。法蘭大人是吧,歡迎歡迎啊!”沃特笑着迎上來,從他那燦爛的笑容我看不出半點對鳳凰女的擔心,看來新教內部的團結已經是個大問題。
和他一起的還有兩個人,一老一少,老那個是新教長老團首席長老朱可夫,據勞拉介紹他曾經是羅蘭。加法最親密的戰友,在新教地位尊崇,老傢伙一臉嚴肅,連眼角的皺紋都好像充滿讓人戒備的意味;年輕的那個一身精鋼鎧甲,威風赫赫,是隸屬於長老團直屬護衛的新教騎士團團長德克,帥氣又傲氣的傢伙,是我最討厭的類型。
“說吧,你們打算怎麼救鳳凰女?”我直入正題,對這些虛僞的新教高層我連應付都懶得假裝。
沃特嘆口氣道:“我們當然想救元帥了,只是敵方勢大,四位神聖騎士出動了三名,冒然出兵營救元帥只會置我軍於險地,所以此事一定要從長計議纔是。”
勞拉聞言怒道:“什麼敵軍勢大,算上教廷和皇室的軍隊也不過才比我們多五萬人,你根本是藉口不想救我姐!”
沃特臉一沉,“勞拉你最好注意一下身份,從你叛出新馬奇諾要塞那天就已經不屬於新教徒了,哼,若不是你帶走四萬弟兄,我軍何至於現在捉襟見肘,而不敢出兵營救元帥,說來這一切都是你的錯!”
勞拉立馬被頂的無話可說,眼淚在眼眶裡打轉,望向朱可夫道:“大長老,您說句話啊。”
朱可夫嘆口氣,“沃特說得也
有道理,教主現在是被洛勒西絲的秘教騎士團圍困,秘教騎士有多厲害我們都清楚,一旦分出大軍營救,敵人必定會有動作,他們等的就是這個機會,所以。”
後邊的話不用說大家也明白了。
勞拉的淚水頓時奪眶而出,悲呼道:“難道你們就真的忍心看着姐姐這樣被困死嗎!”
沃特裝模作樣的嘆口氣,朱可夫也搖了搖頭,答案根本早已經商量好了。
“那如果我用這個命令你們是不是也沒有用?”我拿出了鳳凰女留給我的真理令。
沃特訝然道:“真理令爲什麼會在你手裡?”
我不理他,看着朱可夫道:“聽說這是新教教主的信物,見令如見教主,沒錯吧。”
朱可夫點點頭,“不過那也要看持令人的身份,大人不是我新教中人,就算拿了這信物也沒用。”
勞拉忙道:“大長老錯了,主人雖然沒有加入新教,但他也是從真理圖中領悟到的法術,姐姐就是因爲認定他是預言中的真理騎士所以才把真理令留給主人的。”
“哈哈,勞拉你就不要胡編了,法蘭大人怎麼可能是真理騎士,就算爲了救元帥你也不用編這麼荒唐的故事啊。”沃特故意冷嘲熱諷着,閃爍的眼神在我身上來回打量着。
朱可夫也道:“真理騎士的預言是我們新教的希望,我希望勞拉你不要拿它來做文章,還有,法蘭大人是你的主人,但不是我們新教的主人,這點你要搞清楚。”
他的話讓我心中涌起一股殺意,這個老東西,若不是因爲勞拉寶貝我管你們新教的死活,還有鳳凰女,她這新教首領是吃白飯的啊,手底下竟然沒一個服她,難怪叛軍搞這麼些年還是一塌糊塗了。
這時那個年輕的護教騎士團團長德克突然說話了,“法蘭大人這麼關心元帥,不知道是不是有切實解圍的辦法,若是沒有,費再多口舌也是白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