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什麼清楚??”蘇羽臣忽然暴怒,心上的傷疤好似被人豁開了一道口子,洛雪和蘇羽微現在就是他心上的兩道傷疤。誰提到她們的名字就是豁開了他心上的傷疤。
陳斌裝着膽子道,“蘇總您一定要聽一聽,否則您會後悔的。”說着,也不管蘇羽臣反對不反對的,就摁開了錄音筆。
錄音筆裡先是傳出了兩個醉漢的聲音,一個大舌頭,像是陳斌的,一個喝傻了的像是龍彪的。
只聽錄音筆裡道,“我、我說龍哥,那、那個洛小姐是怎麼回事?怎麼這這麼快就讓蘇總給踹了啊?”陳斌的聲音。
“我說你傻啊兄弟,這有錢誰不賺啊……”龍彪的聲音。
停頓了一下,接着又是龍彪的聲音,“那個李世瑤小姐,就是之前跟蘇總談了兩年多戀愛的李世瑤小姐,一切都是她一手安排的。”
蘇羽臣的眼中顯出了寒芒。
陳斌的聲音,“龍、龍哥真精明。”
龍彪的聲音,“那是。”
‘咕’喝酒的聲音。
接下來又是陳斌的聲音,“那李小姐都是採用的什麼手段?”
“呵呵……不過這個保密。”龍彪接着傻笑開。
蘇羽臣的目光寒芒更重,臉更沉。
“不過倒可以跟你小小的透露一點,韓鵬……咕……”
還是龍彪的聲音,接下來就是龍彪呼呼的睡覺聲。
蘇羽臣的拳頭攥緊了。
錄音筆裡又傳來了其他的聲音,這一次這個聲音應該是韓鵬的,雖然接觸不多,但是蘇羽臣對他的聲音還是記得的。
錄音筆裡,“你、你們要幹什麼?”韓鵬的聲音。
“說,你跟洛小姐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陳斌的聲音。
“快說,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陳斌的聲音。
接下來是韓鵬的聲音,“我不就是跟洛雪睡了一覺,還能有怎麼回事??”
蘇羽臣的手咔吧捏響了。
“說,究竟是怎麼發生的?”陳斌的聲音。
韓鵬的聲音,“那天是洛雪喝醉了。”
蘇羽臣的拳頭捏的指甲鑲進了自己的掌心,眸光沉的要滴出血來。
韓鵬的聲音在繼續,“她喝醉了,我就帶她去開房了,然後在套房裡,親她,吻她,脫她衣服……”
“咣?”的一腳,一聲悶響,是什麼被踢倒在地上的聲音,“你找死是不是??”陳斌的聲音。
韓鵬叫苦不迭,嘴裡叫嚷着,“酒後亂姓,什麼都有可能發生……”
“亂你他//媽的姓?老子看你那天根本就沒有醉?”是陳斌的聲音。
蘇羽臣的手指捏的自己的掌心滲出血來。
錄音筆裡是咔吧’一聲,韓鵬慘叫,“我說,我說,你這個臭流氓?”
陳斌道,“還嘴硬是不是?”
韓鵬的聲音,“那天,那天其實我跟洛雪什麼也沒有發生?”
“咔吧”又是一聲,韓鵬一陣慘叫
陳斌的聲音,“你是怕我才故意這麼說的吧?沒有發生你親洛小姐做什麼?你脫她衣服做什麼?”
“那,那都是一場誤會。”韓鵬疼的呲牙咧嘴道,“其實那天我確實是想跟她發生的,我親她也是真的,還給她身上留下了吻痕,我親的很重,目的就是讓洛雪酒醒後清楚知道。”
“我是有我的目的的。可是我正親的時候,她吐了,差點吐我嘴裡,噁心死了?”
“她還吐了一牀單,讓我是什麼心情都沒有了……”
小就是對。“之後蘇羽臣就來了,這都是有人事先安排好的。”
“誰安排好的?”陳斌迫切問了一句。
後面再沒有了聲音,陳斌收起了錄音筆。
只見蘇羽臣高大的身體直直的倒在了地上,向後跌,直挺挺昏倒過去。
陳斌情急,“蘇總,蘇總?”奔過來,“醫生?醫生?”陳斌大聲叫。
蘇羽臣的面色鐵青,五官扭曲,拳頭緊緊的握緊着,被人擡到了病牀上,醫生趕快開始急救,護士跟着忙碌。
陳斌傻傻的站在一邊,僵硬的不知道自己該幹什麼,他從來沒有見過這樣崩潰的蘇總,彷彿崩潰的已經是一件破敗的木偶,再經不起一點的打擊。
蘇羽臣是第二天醒來,一醒來就問,“韓鵬現在哪裡?”抓着陳斌的手。
陳斌是昨晚一夜一點也沒有敢離開。
陳斌望着蘇羽臣虛弱病態的眸子道,“他就被關在我旗下風堂的地下室裡。”
蘇羽臣點頭道,“帶我去?”說着,人也倔強的坐起來,擡腿下牀。
他本來高大的身體,仿似在這幾天間孱弱了不少,消瘦了不少,顯得單薄。
陳斌擡手扶住了他,蘇羽臣一把揮開他,大男子的,哪需要人來扶的?
他倔強的走過去拿起衣服換下病號服,然後跟陳斌大步的出門。
地下室,韓鵬還在疼痛中,兩個膀子都被卸了,而且就看押在這裡,任他趴在地上也是沒人管,冰涼的地板,外加上膀子的疼,他都被折磨的已經快不成人樣了。
蘇羽臣進來的時候他驚了一下,本來熬了夜迷迷糊糊睡着也醒來,有些睡意朦朧,可是很快就看清了來人。
蘇羽臣走到他的眼前,居高臨下,他趴着,他站着。
蘇羽臣道,“道,你說的都是真的?”
韓鵬清醒一下,也回憶一下,自然是瞭解了蘇羽臣問的是什麼,也開口道,“是真的,我只想用這樣方法達到讓你離開洛雪的目的……”
蘇羽臣的腳狠狠的擡起來,不等韓鵬說完,真想一腳踩死他?
若不是他對洛雪的誤會從這時開始,也許之後的許多事都不會發生,他已在錄音裡聽的清清楚楚,這一切都跟李世瑤有關,都是李世瑤一手安排的。
他想着,也淡定,落下了要踩死韓鵬的腳,彎腰,一把將韓鵬給從地上踢了起來,“你這混蛋?你就是這麼愛洛雪的??一次一次傷害她?侮辱她?還讓她跟我造成誤會?這就是你對她的愛??”
蘇羽臣舉起拳頭,還未等他打,韓鵬已經嘶吼,“你又有什麼權利來說我?你不是都已經殺了洛雪嗎??”
一句話讓蘇羽臣輕飄飄的撒手,韓鵬的身體被他輕飄飄的放開,又重新倒在地上,因爲膀子的痛,和又被折磨了一夜,韓鵬其實現在也在發燒,實在沒有力氣支撐着站下去。身子又倒在地上。
蘇羽臣的身子步步後退,韓鵬說的是對的,他又有什麼資格來質問韓鵬,來打韓鵬?他纔是那個對洛雪最殘忍,最狠的人,竟然那樣活生生要了她的命?
可是……可是……
蘇羽臣訊轉身向外跑去,痛苦將他掩埋,他現在甚至連爲洛雪掉一滴眼淚的資格都沒有。
陳斌也迅速的追了出去,擔心蘇羽臣會出事。
兩個人一個追,一個跑,引來無數路人的注目,都在猜測,這兩個大男人這是在幹什麼?
蘇羽臣慌亂的腳步,不知道自己要跑向哪裡,只是當他自己的腳步定住,他才發現,自己是跑到了他給洛雪居住的別墅前。
這裡被他派的弟兄戒嚴,他走進去,所有的弟兄都恭敬的問好,“蘇總。”
蘇羽臣卻是彷彿什麼也聽不到,他走到別墅的大門前,輸入密碼,打開了大門,走進了別墅。
看着這空空的別墅,看着這大廳裡的沙發,不禁聯想到,他以前來,洛雪有時會坐在這沙發上看電視,或者對着電視在旁邊的地板上連瑜伽,見他來,會高興的跑過來,有時會撲倒他的背上,像個小猴子一樣。
可是現在,他再也看不到這具小小的身影,滿腦子都是她可愛的笑。
蘇羽臣腳步又忍不住向樓上走去,站在走廊裡,看着兩道門,一道是他的臥房,一道是洛雪曾經選的客房做臥房。
他半夜潛進去,將睡得熟的洛雪抱到他自己的牀上去,擁着她睡覺,好在第二天早上調侃她,是你自己跑來我的臥室的,還非要鑽進我的被窩……
如今往事歷歷在目,而今卻物似人非。
他的眼淚不由酸澀了眼眶。
擡腳走進臥室裡去,這裡後來就成了他和洛雪兩個人的臥室,她也再沒有刻意去睡客房。qq1v。
屋子裡是空的,牀是空的,空間是空的,心也是空的,空的難受,他丟了什麼,好似丟了最最珍貴的東西,他站在臥室裡四處張望,想找到自己丟了的東西,可是怎麼也找不到。
越是找不到越想找到,心越來越痛,他忍不住用手捂住了心口,一遍一遍的翻轉身體,一遍一遍的尋找,最後是忍不住心的劇痛蹲在了地上,毫無形象的哭起來。
記憶裡,他這樣哭只是三次,一次他媽媽離世,他帶着妹妹終於逃開那個他們睡死會死亡的虎口,他得到了一種空前的解脫,他哭了,就是像這樣,毫無形象的哭了。
一次,是在會所看到韓鵬跟洛雪在一起,他奔出來,在路上狂奔,摔倒了,毫無形象的哭起來。
這一次是這樣……
三次毫無形象的哭,居然兩次都是爲洛雪。
洛雪,心裡在呢喃着她的名字,腦子裡也都是洛雪的身影,她衝他笑的,衝他鬧的,對他好脾氣的,對他壞脾氣的。
她躲在他懷裡撒嬌的,又蹦又跳的,她趴在牀尾位置看電視的,她坐在電腦前玩遊戲的,她靠在牀頭看書的,還有她衝着他淘氣折騰他的……
蘇羽臣的淚是一顆一顆晶瑩的落下來。
房子裡每一個角落都有她的身影,有着屬於彼此的回憶,可是他卻再也觸碰不到真實的她。
她已經被他殺了。
ps:腫麼了,腫麼了,這是腫麼了,爲什麼後臺數據很好,前面就是沒動靜,大家出來都幫忙去冒個泡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