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種超級感知是怎麼回事。”
陳曌對拜弗拉唯一的企圖就是這個。
這幾日的接觸下來，陳曌心心念唸的研究拜弗拉的，就是想知道他是什麼方法，或者是什麼魔法來獲得那麼強大的感知。
拜弗拉合上禮盒，又重新丟回到陳曌的面前。
“這可不夠。”
“你需要什麼？”
“上清境的感悟。”拜弗拉說道。
“你的胃口也不小啊，不過這麼算起來我反而虧了，你的這個魔法雖然非常稀有，可是我依然可以找到其他人，或者是類似的方法，而這個世界上掌握上清境感悟的人卻屈指可數，並且每一個都有着獨一無二的感悟，每一個人的感悟都是無價之寶，所以這麼算起來，反而是我虧了。”
拜弗拉並不急着開口，即便他內心無比渴望。
可是他依然沒有開口。
誰先開口就意味着對誰更重要。
所需要付出的代價也就更大。
陳曌同樣抱拳扶着下巴，靜靜的等待着拜弗拉的答覆。
拜弗拉也是同樣的態度。
過了半響，拜弗拉終於還是率先開口。
“這樣吧，我除了將那個感知魔法的竅門告訴你之外，我還答應你一件事，只要不危及到拜火教安危的事情，你都可以提出，而且永遠有效。”拜弗拉說道：“只要你需要我的時候，我隨叫隨到。”
對於拜弗拉這麼驕傲的人，說出隨叫隨到這種承諾，已經是非常難得了。
陳曌摸着下巴，考慮着拜弗拉的條件。
以拜弗拉的性格，這個條件應該也是他的底線。
拒絕了他的條件，那麼他也不會再提出更大的代價。
陳曌想了想，說道：“可以，記住你的話，隨叫隨到。”
“我從來不曾違背自己的承諾。”拜弗拉淡然說道。
“這樣最好。”陳曌點點頭。
拜弗拉家大業大，倒不怕他會反悔。
“我的上清境分爲兩個部分，第一個部分是獲取小天地，也就是領域。”陳曌說道：“小天地其實與整個天地都是一體的，而當時我掌握小天地的時候，感覺整個天地其實就一個巨人的經脈……”
陳曌並沒有保留，將自己的感悟完全的說給拜弗拉。
拜弗拉就像是一個好學的學生一樣。
貪婪的吸收着陳曌所賜予的知識。
一直到陳曌說完，拜弗拉這纔開口，提出自己的問題。
“你爲什麼會覺得天地紋路是經脈？”
“這應該和我的本科職業有關吧，我是學醫的，我第一時間的感官最直接的認爲那是經脈，並沒有直接的證據。”
拜弗拉點點頭，表示對陳曌的回答的認可。
隨後，拜弗拉又提出了更多的問題。
作爲一個上清境之下的通靈師。
拜弗拉並不能真正感受和理解。
不過這不妨礙他的收穫。
有些東西就是需要積累來獲取的。
就比如說頓悟，雖然頓悟就在一瞬間，可是依然需要大量的祭奠。
一個嬰兒不可能突然就理解量子力學。
要掌握那種晦澀難懂的東西，首先是要龐大的知識儲備。
魔法這種東西也是一樣。
“對於我的感悟，你可還滿意？”
拜弗拉點點頭：“很滿意，意料之外的收穫。”
就如陳曌不會隱瞞自己的感悟一樣。
拜弗拉也不會爲了壓價而故意說毫無價值。
“那麼到我了。”拜弗拉說道：“關於感知，你的理解是什麼？”
“感知，倒不如說是感官的回饋，普通的感官就是五感，聽覺、視覺、觸覺、味覺、嗅覺，而通靈師則是多了一種，通過魔力的外放，從而獲得超感官。”
拜弗拉點點頭：“你對基礎的認知已經不需要我來贅述，不管是你還是我，都依賴着超感官，哪怕是你的小天地，也是超感官的一種，而我的感知其實也是超感官，而不是魔法。”
“怎麼可能，我覺得自己的小天地的覆蓋範圍已經比老張和二十三代加起來都要大了，你的超感官怎麼可能比我的感知覆蓋範圍更大？”
“這就是我接下來要說的。”拜弗拉說道：“其實超感官還有另外一種稱呼，叫做靈覺，就如你所說的那樣，靈覺是通過魔力外放，然後再回饋給身體所感知到外界的變化或者某些信息，這種靈覺和雷達的原理非常類似。”
陳曌點點頭，並未打斷拜弗拉的說明。
“而我的訣竅其實就是通過稀釋魔力，然後分散開來，打個比方，原本一個平方公里需要100的魔力覆蓋，才能感知清楚，而我就在這一平方公里的面積裡劃分成一個四方形，然後在四方形的四個角落安置下少量的魔力，這四個角落的魔力相互作用，勾勒出一個雷達網絡。”
“等等……讓我想想。”陳曌打斷了拜弗拉的解釋，陷入沉思。
過了半響，陳曌再次開口：“也就是說，其實我和絕大多數的通靈師的感知方式是錯誤的？”
“並不能說完全錯誤，只不過你們並沒有找到這個訣竅以及技巧，而且對大多數的通靈師來說，他們的感知範圍非常有限，五個平方米和十個平方米的感知的差距毫無意義，他們更依賴視覺、聽覺、嗅覺、味覺、觸覺來感知這個世界，而你與我不一樣，我們擁有着普通通靈師數百倍，甚至千倍的魔力，所以這種感知差距就體現出來了。”
拜弗拉頓了頓，又道：“並且，我這種分散式的感知方式，雖然能夠覆蓋更廣的區域，可是也有一個缺點，那就是感知並不是非常清晰，就像是二十年前手機拍照功能的像素，而你的小天地感知則是二十年後的今天手機拍照功能的像素比。”
“我明白了，就是犧牲清晰度，換取感知極限。”
“沒錯，就是這個道理，只要你掌握了這種方法，你的感知覆蓋範圍能夠提高數十倍。”
“如果魔力足夠的話，我可以感知到整個城市吧？”
“理論上當然沒問題，不過你有那麼龐大的魔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