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德拉看向陳曌的目光裡充滿了不善。
雖然她和陳曌見面次數一隻手都數得過來。
可是每次與陳曌的見面，都充滿了羞辱。
而瑞德拉又不得不成人的一點。
陳曌的醫術真的很好。
而且好到匪夷所思的地步。
“就是他。”瑞德拉點點頭，看着陳曌的眼神依舊帶着幾分憎恨：“如果這個世界上，還有一個人能夠治好您，那麼只能是他。”
“女士，是你需要治療嗎？”陳曌放下手中的工具箱問道。
老婦人微微點點頭，陳曌可以看的出來，老婦人的身體有點不協調。
不過在沒有檢查過之前，陳曌還不能確定老婦人是不是真的患了漸凍症。
有些老年病同樣會有這種不協調感，比如說肌損傷、骨質疏鬆等……
同樣會讓老年人的身體或者某個關鍵無力與不協調。
“請坐。”老婦人道。
陳曌看了眼瑞德拉，隨後坐到老婦人的身邊。
“我能給你檢查一下嗎？”
“瑞德拉。”
瑞德拉拿出一份病例報告，厚厚的足有一百多頁。
陳曌看了眼瑞德了，他也有些意外。
瑞德拉居然會推薦自己。
陳曌看了看病例報告，雖然這病例報告可以看得懂。
老婦人名爲艾莉.羅德里絲.亞歷山大。
陳曌並不清楚漸凍症的數據以及病理，而在病例報告的最後總結，結論就是漸凍症早期。
漸凍症早期並不會直接讓患者喪失行動能力。
最初的症狀是老婦人的左臂突然失去力量，持續幾分鐘到半個小時不等。
在隨後的半年時間裡，症狀開始加重，老婦人的雙臂與雙腿都會不可預知的失去力量。
而老婦人的呼吸有的時候也會變得困難。
老婦人看着陳曌：“先生，你覺得我還有希望嗎？”
“女士，我需要聲明一點，我從未接觸過漸凍症患者，所以我也沒有任何相關的治療方案與能力，所以我恐怕幫不上你的忙。”陳曌坦言說道。
老婦人似是早已料到這個結果，可是又難掩失望的情緒。
畢竟，她也是抱有希望的，她也是期盼着奇蹟發生。
如今陳曌的回答，並不在意料之外。
瑞德拉的臉色一沉，帶着幾分質問的語氣道：“你不是什麼病都能治療嗎？爲什麼漸凍症就治不好？”
“我從來沒說，我什麼病都能治好。”陳曌看了眼瑞德拉，淡然說道。
“可是你治好過那麼多的絕症。”
“那是因爲我恰好知道治療方法。”
“瑞德拉……算了。”老婦人淡淡的說道。
治得好就治得好，治不好就是治不好。
這種事又不是強逼就能逼的出來的。
漸凍症並不是某個部位的病症或者損傷。
而是神經元損傷，也就是說關鍵就在神經元組織。
人的肌肉是由神經元發送信號到身體的各個部位，然後控制身體的肌肉做出動作。
如果把人體的肌肉細胞想象成一個無數部連接信號的手機，那麼神經元組織就是信號總站。
總站出了故障，無法再連接信號與發送信號，那麼這些手機就全都變成了磚頭。
而漸凍症的病理與其他類別疾病又截然不同。
陳曌對此真的是束手無策。
陳曌站了起來：“我很抱歉。”
“沒關係。”
“再見。”陳曌拿起自己的工具箱轉身離去。
瑞德拉看着陳曌的背影，眼中帶着不滿不不甘。
“算了，瑞德拉。”老婦人拍了拍瑞德里的手。
……
“伊森，我失敗了，那個病人我沒治好。”陳曌也有些失落。
畢竟這是他來到洛杉磯後，第一次遇到束手無策的病人。
“沒關係。”伊森也知道這種事不能勉強陳曌。
陳曌的心情很不好。
在海岸公路的時候，突然從公路內側衝出一頭黑尾鹿，也就是騾鹿。
陳曌立刻踩了剎車。
這隻黑尾鹿的動作看着有些奇怪，似乎四肢不受控制一樣。
一頭撞在陳曌的車頭上，咕咚一聲，倒在地上。
陳曌將車停到路邊，下車查看這隻黑尾鹿。
黑尾鹿並沒有撞傷，可是它就是爬不起來，四肢不斷的蹬着。
陳曌疑惑的看着這頭黑尾鹿，露出疑惑之色。
陳曌摸着下巴考慮了半餉。
這頭黑尾鹿看起來像極了漸凍症病人。
陳曌上前安撫下黑尾鹿，然後將它提到後車廂。
“鹿鹿……鹿鹿……”小葛琳看到陳曌提着黑尾鹿回來的時候，興奮的不能自已。
家裡的小寵物已經滿足不了她的需求了。
如今看到一隻鹿，頓時引起了她的注意。
其他寵物看到黑尾鹿，也全部圍了過來。
公主還以爲是陳曌給它們帶的食物。
已經開始流口水了。
陳曌估計公主吃過黑尾鹿。
不過陳曌還是把它們驅趕走。
黑尾鹿已經嚇得縮成一團，不敢起身。
法麗看到黑尾鹿，抱着小拉蕊莎走了出來。
小拉蕊莎在看到黑尾鹿的時候，也跟她姐姐一樣的表情，喜悅、興奮。
就像是看到了新的玩具一樣。
“陳，你又打算收養新寵物嗎？”
法麗對此倒是不反對，反正家裡夠大，再多的寵物也養的過來。
只要不是養老鼠，法麗對其他的寵物還是非常寬容的。
“我打算研究它。”
“你要把它解剖？”
“不，當然不是，我只是遇到一個棘手的病，正好路上撿到這頭騾鹿，它似乎和我之前遇到的病人一樣，所以把它帶回來。”
“它生病了嗎？它看起來挺健康的。”
“漸凍症。”陳曌說道。
“管家，搜索漸凍症。”
漸凍症最初的時候屬於突然性疾病，然後會逐漸的蔓延與加重，最終演變成永久性的全癱。
而漸凍症患者最終是死於呼吸困難，因爲最後患者連呼吸道肌肉都無法維持。
所以很多患者會選擇安樂死。
哪怕是對於教會教徒來說，自殺是大罪。
患者也無法忍受那種全身都失去控制的絕望與痛苦。
隨着管家將搜索到的內容放映在牆壁上，陳曌對漸凍症也有了一個更深入的瞭解。
陳曌又拿起電話，撥通了法爾的電話：“法爾，幫我個忙，我想要你們醫院裡，所有與漸凍症患者有關的病例報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