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野牛號接舷過來。
裡克站在甲板上,看着對面的人。
野牛號在靠近不到一米的時候,終於下錨停了下來。
裡克帶着幾個人跳到遊艇上。
“先生,你好,怎麼稱呼。”
“我姓陳。”
“陳先生。”裡克的笑容有些假,看了看皮特和布拉格:“我想知道,他們爲什麼會在你的船上。”
皮特下意識的躲到陳曌的背後。
陳曌目光平淡,看着裡克:“與你無關,帶着帕米,離開我的船上。”
“除了帕米之外,我希望他們兩個也跟我離開。”
“如果我拒絕呢?”陳曌反問道。
裡克冷蔑一笑:“你覺得你有拒絕的權力嗎?”
裡克身邊的幾個手下,舉起槍指向陳曌。
突然,一道巨浪拍打過來。
遊艇猛然起伏起來,陳曌穩穩當當的站在原地。
可是裡克和他的手下已經站立不穩。
陳曌突然動了,陳曌的十指穿透了裡克的手下胸膛,再向着兩邊一扯。
鮮血濺射的整個甲板都是。
另外一人想要反抗,陳曌揮手掄過一拳。
那人的腦袋就像是西瓜一樣炸裂。
“開……開槍……”
陳曌再次出手,向前擡起一腳,面前本來就沒站穩的人被陳曌一腳踢中腹部。
身體便如破布一樣跌落到海中。
陳曌伸手抓住第四個人的肩膀,另一隻手抓住脖子。
用力一扯,第四個人的身體從肩膀與脖子的位置被撕裂開,而他還沒有立刻死掉,還在那裡發出哀嚎。
當船身再次恢復穩定的時候,現場只剩下裡克一個人,他帶過來的四個手下,已經全部都慘死在陳曌的手上。
帕米和皮特目瞪口呆的看着陳曌。
他們可從來沒見過如此血腥的殺人方式。
“陳先生……我們可能有些誤會。”
“不,並沒有誤會。”陳曌看向野牛號的人。
那邊的人同樣看到了陳曌的殺戮。
陳曌猛然跳到野牛號上。
野牛號甲板上的人立刻對陳曌發動攻擊。
一支弩箭射向陳曌。
陳曌伸手一接,再揮手拋射回去,就是一個人慘死。
陳曌又抓住最近那人的臉,往地上一摁,血花四濺。
三兩下功夫,甲板上的四個人就全死光了。
陳曌又殺進船艙中。
船艙裡此起彼伏的慘叫聲。
偶爾還有一兩根殘肢斷臂被丟出來。
前後僅僅只是幾分鐘的時候。
陳曌從船艙裡走出來,這時候陳曌的身上已經鮮血淋漓。
陳曌回到自己的遊艇上,帶着微笑看着裡克。
裡克從來沒想過,有朝一日,自己居然會惹來這樣的煞星。
那張帶血的面孔上,充滿了陰森可怖。
“現在,我有權力拒絕嗎?”
裡克嚇得臉色蒼白,驚恐的看着陳曌。
一言不合,他就把自己船上的二十多個人全都殺光了?
布拉格則是早就有所預見。
她比其他人都要了解陳曌的可怕,還有他的強大。
而這次的戰鬥,陳曌甚至都沒拿出十分之一的實力。
可是皮特和帕米不一樣。
對他們來說,就這種程度已經足夠把他們嚇死。
裡克更是嚇得面無血色。
“陳先生……我其實沒打算……”
“沒打算什麼?沒打算和我發生衝突嗎?你覺得現在說這些還有意義嗎?”
“我……”
“把我船上打掃乾淨。”陳曌說道:“你把我的遊艇弄髒了。”
衆人都是無語,把甲板弄的這麼血腥,根本就是你自己乾的吧。
不過陳曌卻一點覺悟都沒有,而是覺得是裡克和他的手下乾的。
“陳先生,我幫你看着他,如果甲板上留下一點點的殘渣,我都會幫您找出來。”皮特之前受夠了裡克的氣,現在終於有機會報復,他是相當的熱心與主動。
帕米同樣是臉色蒼白:“陳先生……”
“我這裡不歡迎你。”陳曌的態度很堅決。
帕米本來就沒安好心,在接舷之前,他就已經料到會發生衝突。
事實上,衝突本來是可以避免的。
不過他連一句提醒陳曌的話都沒有。
即便陳曌不在乎,可是不代表陳曌就能夠容忍一個不懷好意的乘客。
哪怕是皮特這種脾氣的大少爺,陳曌也能夠容忍,因爲他支付費用了。
可是陳曌可沒有義務去容忍帕米。
在將甲板清理乾淨後,裡克戰戰兢兢的看着陳曌。
陳曌看了眼裡克,他再次動手了。
慘叫聲之後,裡克的雙臂被陳曌扯下來了。
“好了,你們可以從我的船上滾下去了。”
“你不能這麼做……你把野牛號上的人都殺光了……我們根本就啓動不了野牛號。”
“呵呵……那與我有什麼關係?”陳曌笑了。
遠洋船和遊艇不一樣,遊艇講究的就是簡單操作,說白了就是傻瓜式系統操作。
即便是沒有任何航海經驗的人,也能夠操作駕駛。
可是遠洋船不一樣,各種各樣的儀器,二十個人是最少的。
僅僅一個駕駛艙就需要三個人,還有動力艙、氣壓艙都需要幾個人看守。
如果一個人的話,恐怕要累死才能駕駛。
至於裡克,這時候已經是個廢人了。
“好了,你們滾吧,或者是我把那麼丟下船。”陳曌再次下了逐客令:“皮特,把那兩條胳膊處理一下。”
帕米怨恨的目光看着陳曌。
“你這種眼神,很容易招來殺身之禍。”陳曌帶着笑容道。
帕米心頭一驚,低下頭不敢再看陳曌,他怕自己暴露出更多的恨意。
帕米跳到野牛號上,皮特也把裡克丟回野牛號上。
“裡克,如果下次還有機會的話,來洛杉磯啊,我請你喝酒。”皮特得意的說道。
帕米把野牛號啓動了,雖然一個人非常吃力,不過並不是完全啓動不了。
不過帕米在啓動野牛號後,就開始清理船上的屍體,他將屍體一個個的拋入海中,包括還沒死的裡克。
“以吾之血肉,獻以彼之混沌,以四海之寂,換汝之黑暗,響應我之號角……”
嗚嗚嗚——
野牛號上響起嘹亮的號角。
這時候已經相隔了一海里的遊艇,依然能夠聽到野牛號上的號角。
“陳先生,帕米應該不會善罷甘休吧,畢竟他也是通靈師。”
陳曌看了眼布拉格:“我知道他不會善罷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