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蕩蕩的廣場上,夜晚出來消遣的人們已經逐漸散去,只是偶爾有一兩個人走過。
臺階上,一男一女兩個人,一罐接一罐的喝着啤酒,面前已經扔了很多空易拉罐了。
“你說,我連兒子都替他生了,爲什麼要這樣對我?”安小彩含糊不清的聲音說着,拿着啤酒的手高高舉起,往嘴裡倒着。
從高處落下來的啤酒,幾乎沒有倒進嘴裡,而是打溼了她的衣服着垂在肩上的頭髮,整個人身上都散發出一股酒氣。
“好了,小彩,我們還是回去吧。”權振赫的一隻手搭在她肩上,繼而往下一滑,伸手去拉她的胳膊。
安小彩手中的啤酒罐隨之掉到地上,發出了一聲脆響。
廣場外面的停車場上,權振赫拉開副駕的車門,讓小彩坐進去。
“你說,他憑什麼這麼對我?”安小彩忽然手撐在車頂上,不肯坐進去,聲嘶力竭的吼着。
“早就說讓你離開他了,可你爲了兒子……好了,先回去吧。”權振赫抓住她撐在車頂上的手,將她輕推進車裡,小心的關上了車門。
權振赫轉身轉到駕駛位那一邊,拉開車門上車,駕駛着車子送小彩去丹桂苑新買的房子。
他們的車子剛駛出停車場,後面一輛黑色的轎車也隨即駛出,不緊不慢的跟隨着,始終保持着一段距離。
權振赫從後視鏡裡發現被人跟蹤,脣我蕩起一抹鄙夷的冷笑,“我們被人跟蹤了,不要回頭。”
安小彩坐在座椅上,斜着眼從後視鏡裡看後面的情況。
“會是武碩嗎?”由於離得太遠,又是深夜,縱然是路燈,也看清對方車內的情形。
“除了他還會有別人嗎?記住,到了丹桂苑,你要裝得更象些,最好大罵西冥夜。”一想到小彩會大罵西冥夜,權振赫就興奮起來。
“放心。”安小彩嘴上答應着,卻側臉向權振赫看去,她知道權振赫是故意的,而她也不會真的罵西冥夜,只是覺得好笑,原本男人小氣起
來也是很可愛的。
眼看權振赫的車子就要駛進丹桂苑了,那車黑色的車子在路口處調頭駛離了。
原本還想再表演一場好戲給他們看的,這樣一來,權振赫失望了,擡起一隻手重生的拍在方向盤上。
安小彩抿嘴偷笑,彷彿在嘲笑他的如意算盤落空了。
“丹桂苑現在又不查進出的車輛,跟進來嘛,真是的。”權振赫失望的嘟囔着,似乎很想聽小彩罵西冥夜的話。
“好了,就送到這裡吧,很晚了,你快點回家吧。”車子剛駛進丹桂苑,安小彩就要求下車。
“不差這幾步了。”權振赫執意要送到他樓下並且看着她上樓,纔會放心的離開,畢竟這個小區的入住率還不是很高,而且安保措施也不完善。
安小彩沒辦法,只得由着他。
安小彩上樓去了,原本黑漆漆的窗戶被燈光照亮,安小彩站在窗前向下面的權振赫揮手,告訴他自己已經到家了,權振赫這才調轉車頭離去。
房子裝修期間,安小彩並沒有來看過,如果不是這次臨時決定住進來,都不知道房子裝修的這麼好。
雖然並不豪華,但看得出是用了心的,一色的原木色,看起來清爽乾淨,而且還特意裝了一間兒童房,那是爲安萌萌準備的,如果兒子看到裝面海底世界樣子的房子,一定很高興的。
傢俱也是這一色系的,尤其是那一組寬大靠窗的沙發,能讓人躺在上面小憩。
儘管跟兒子才分開了兩三個鐘頭,但靠在沙發上的安小彩還是很想念兒子,想要打電話過去,但時間已經太晚了,想必兒子已經睡着了,爲了配合把這場戲作足,安小彩決定忍耐一下。
“看樣子,他們鬧得很僵嘛。”武碩的家裡,寬大的客廳裡,坐在白色的沙發上,抽着雪茄,不時的吐出菸圈出來。
“安小彩就是一灣禍水,誰沾上都會倒黴的。”蘇米娜手裡端着一杯紅酒,一條手臂橫在腹部,扭動着水蛇般的腰肢向他走來。
“
還是小心爲妙。”武碩已經見識過西冥夜的狠了,儘管在當時的情況下,根本不會把權振赫丟到樓下去,但能當着那麼多人的面,絲毫不懼權振赫接下來的報復行動,也算是霸氣外漏了。
蘇米娜挨着他坐下,喝了一口酒,將杯子放在面前的茶几上,整個上半身依偎在武碩身上,“碩,你的妻子真的早就過世了嗎?”
蘇米娜雖然已經是武碩的情婦了,但對於武碩的過去一無所知,她也曾拐彎抹角的向駱家賓打聽過,得到的答案只是姐姐早年亡故,武碩是個重情重義的人,再沒娶過。
對於這個答案,蘇米娜並不全信,因爲以武碩的財勢,只要勾勾小手指,就會有年輕貌美的女人投懷送抱的。
同時,蘇米娜也在打着自己的如意算盤,如果如駱家賓所說的那樣,武碩現在年過半百,一定非常想要一個自己的孩子,而她如果能爲武家生下一個男孩子的話,豈不是就有扶正的可能了?
一旦正式成爲武太太,那武碩的龐大產業不就有自己一份了?
“你的話太多了。”武碩一口煙吐到她臉上,絲毫不掩飾對她的鄙視。
在他看來,蘇米娜只是一個情人,一個他用錢包養的情人,等同於他的玩物,什麼時候玩膩了,就一腳踢開,根本不會給她翻身的機會。
蘇米娜的臉上流露出一絲恨意,但不敢被武碩看到,畢竟她現在連生活費都要依賴這個老男人,只有這個老男人能給她體面的物質生活。
“你最好不要東打聽,西打聽的,對你沒好處。”蘇米娜向駱家賓打聽他的過去,武碩早就知道了,對此頗爲不滿。
蘇米娜大氣也不敢出,儘管跟隨這個老男人的時間不長,但已深知他的性格中變態的一面。
“我去洗澡了。”蘇米娜無趣的站起身來,扭動着腰肢向樓上走去,在避開武碩的視線後,臉上恨意盡顯。
她如此忍辱負重的伺候着這個老男人,卻得不到半點憐愛,不如趁早撈上一筆,以備日後所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