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來香~~我爲你歌唱~~夜來香~~我爲你思量~~~啊~~我爲你歌唱~~”
兩盞橙黃明亮的聚光燈照射在舞臺中央,身着嫣紅閃光舞臺服的美豔女子在燈光的沐浴下,以動人悅耳的嗓子演唱着歌曲《夜來香》,她不過二十歲左右,面容姣好,風姿綽約,舉手投足之間盡是魅惑風情。
數名拿着花朵道具的伴舞在掛着酒紅色布幕的舞臺前舞動着,女子一邊唱着歌,一邊用電力十足的媚眼掃視着臺下。舞臺周圍的桌子坐滿了人,幾乎清一色都是年輕男子,全都以癡迷愛慕的目光看着她。
一首歌曲唱完,女子躬身謝幕,回到了後臺,外面還傳來不少男人們的喊叫聲:
“金梅!別走啊!”
“金梅!過來陪我們喝一杯吧!”
“金梅……”
馬金梅置若罔聞,她扭擺着豐滿挺翹的臀,回到化妝間裡。馬金梅往雕刻着王冠圖案的金色化妝鏡前一坐,化妝間內的一名女子隨即爲她奉上茶水。
“金梅姐,這是潤喉的羅漢果茶。”尹玲花滿臉巴結地說。
馬金梅一句感謝也沒有,態度傲慢地接過,她剛喝了一口就吐了出來,皺眉罵道:“都涼了!還給我喝!想害我倒嗓子啊!”
尹玲花隨即惶恐地道歉:“金梅姐,對不起……我下次會注意的……”
“拿走!”馬金梅像趕蒼蠅一般揮手,尹玲花低着頭把茶端走,背過她後馬上露出了不忿的眼神。
馬金梅正摘着耳環,金碧舞廳的領班急匆匆地走進化妝間,滿臉喜悅地對她說:“金梅,快來一下!”
“幹嘛?”馬金梅高傲地揚起尖細的下巴。
“快來。”領班拉着她起來,笑道:“有幾位部隊裡頭的長官來了,說想讓你過去敬個酒。”
“什麼大不了的?”馬金梅不屑地說。
“哎呀,我的好姑娘,賣個面子吧,都是部隊裡的大紅人。”領班好言勸着:“人家特意點名要見你的,把他們招待好了,我們以後生意也好做……”
“煩死了……”馬金梅不情不願地跟着他,來到一處貴賓包廂。
領班敲門後,開門進去了。包廂天花板上吊着一盞水晶燈,不是特別明亮,卻也能看得清晰。
“首長們,馬姑娘來了。”他朝坐在沙發上的幾名穿着軍服的軍官點頭哈腰地說着。
那些長官身邊都坐着一名陪酒的小姐,馬金梅晃悠悠地走進去,臉上隨即掛上了職業化的笑容。
“首長們好。”她一進來就用甜美嬌俏的聲音喚着。馬金梅問候過,這纔看向座位上的人,坐在正中央的男子,以陰沉冷峻的目光望着她。
馬金梅看清對方的臉後,驚得忘記呼吸——劍眉星眸,挺鼻薄脣,刀刻般端正的臉,俊逸中帶着貴氣,邪魅中透着威嚴。
如此英俊絕倫,彷彿只有神話中才會出現,馬金梅有生以來都沒見過這般俊美的男人。她看得眼都直了,往日的冷傲全然拋諸腦後。
領班見她呆站着,不由得在背後輕輕捅了她一下,馬金梅反應過來,這才發現自己居然被客人的美貌震得失態了,連忙又擠出笑臉來。
“坐吧。”那俊朗無比的男子開口了,他的聲音低沉渾厚,好聽得很。
馬金梅笑了笑,在他們面前的座位坐下,領班給她介紹那幾名軍官,他稱呼那位大帥哥爲“蔣團長”。
團長,在部隊裡算是中層領導,馬金梅見他年紀不過比自己大一兩歲,估計也是二十出頭而已,能做到團長職務,實屬不易。
領班離開後,馬金梅賣力地給那幾位長官陪酒,與她往日的高傲做派全然不同。
那天之後,蔣團長隔三差五就回來金碧舞廳,都指定要馬金梅作陪,後者都欣然應允,接觸下來後,她知道對方全名叫“蔣世均”,今年二十二歲,是某步兵團的團長。
兩人親密來往了一個多月,馬金梅便住進了蔣世均爲她買的別墅。剛住進那幾天,兩人都瘋狂地索求着彼此,馬金梅經歷過的男人不在少數,沒有一個像蔣世均如此勇猛強悍,加上他本身就無比俊美瀟灑,馬金梅是徹底迷戀上了他。她也不着急去上班了,整天就耗在別墅裡,等着蔣世均來與她歡愉。
不過蔣世均也並非每天都來,總有那麼幾天晚上是不出現的。一段時間後,馬金梅無意中發現他衣服上帶着其他女人的頭髮或者香水味,她直白地問:
“世均,你是不是還有別的女人?”
本以爲蔣世均會閃爍其詞,結果對方毫不隱瞞地承認了:“是啊。”
馬金梅氣得跟他鬧了一場,要他跟那女人分手,蔣世均沒拒絕也沒答應,但是去找她的頻率變少了。馬金梅氣極,索性與他冷戰,奈何對方一點讓步的意思也沒有。
馬金梅對蔣世均已經上了癮,再也離不開他,沒持續幾天,最後還是她主動認軟了。後來她又是打聽又是跟蹤,終於發現了蔣世均另一個女人的住處。某天,她主動找上門去了。
馬金梅坐在客廳裡,鄙夷地打量着眼前的杜雨晴。對方年紀看上去比蔣世均還要大一點,也是有點姿色,但跟自己比還是差遠了。
切!這樣的老女人,還敢跟我搶男人?馬金梅囂張地想着,道:“我勸你還是離開世均吧,他已經瞧不上你了。”
杜雨晴沒搭理,只顧悠閒地喝着茶,絲毫不把她放在眼裡。馬金梅又繼續撂下狠話:“你也不照照鏡子,就憑你也配跟世均在一起嗎?說出去真不怕人笑話!”
杜雨晴僅僅是冷笑了一下,神色自若地放下茶杯。
“那你就配嗎?”她冷淡地反問。
“呵!”馬金梅驕傲地笑道:“你知道我是什麼來頭嗎?每晚捧着錢到金碧舞廳看我的男人,能排滿整條街道!世均可是千求萬求才把我追到手的!”
“是嗎?”杜雨晴依舊反應淡然,她心想蔣世均這回怎麼挑了這麼個不長腦子的貨色,聽她講話就知道她粗鄙膚淺,空有一副好皮囊,能把元帥伺候好嗎?
馬金梅又挑釁了她幾句,見她不爲所動,最後牙癢癢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