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子琳喝了一口豆漿,有點不敢相信自己嚐到的味道——竟是甜的?
她又喝了一口,證實自己真的沒搞錯——確實是甜的!姚子琳馬上抓起面前的包子,掰開看了看,裡面是蓮蓉餡兒!
嗚嗚嗚……終於等來解禁的日子了,她幾乎喜極而泣。一旁的蔣世均正拿着報紙在看,不時慢悠悠地拿起豆漿喝一口。
姚子琳晃着小腳,心情愉悅地享受着甜甜的早餐,快樂得幾乎哼出小調來。蔣世均放下報紙,擡頭看着她開心的樣兒,眼裡不禁流露出濃濃的寵溺。
“我今天在家休息,有什麼想去的地方嗎?”他輕聲問道。
“嗯?”姚子琳吞下嘴裡的蓮蓉包子,偏頭想了想,道:“好像也沒什麼特別想去的……”
“待會吃完早飯再想想。”蔣世均頓了頓,別有意味地笑道:“不出門的話,整天待在房間裡也是可以的……”
姚子琳一聽他這曖昧的口氣,陡然想起昨晚的情境——蔣世均被她親了一回就上了癮似的,一直逼着她主動親他,還什麼都要她“自己動”……姚子琳的俏臉登時漲紅,她慌忙低下頭去,努力思索着可以去什麼地方,她纔不要一整天跟他待在房間裡,太羞人啦!
用過早點後,蔣世均先到書房裡處理一些文件。姚子琳還是沒想到要去哪裡,她在畫室裡晃了晃,又回到房間裡。
窗外陽光明媚,春意漸濃,外頭溫暖宜人,相當適合出遊。
“哎……該不會真的要待在家裡吧……”她自言自語地說着,不經意走進更衣室內。櫥子內掛滿了華美的外出衣服,姚子琳無聊地撥弄着。她心想做了那麼多漂亮衣裳,自己卻不愛出門,好多衣服都沒穿上幾次,真是白白浪費了。
“咦?”姚子琳看到掛在其中的一套紅色西服——是專門爲了騎馬而做的男裝,她還一次都沒穿過呢。
有了!她靈光一閃,取下衣服跑到書房去。
書房裡的蔣世均正要往外走,姚子琳像小鳥一樣歡快地奔到他面前,問道:
“世均,我們去馬場好不好?”
蔣世均看了看她手裡的衣服,笑道:“可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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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金昌看着滿桌子豐盛的飯菜,只感覺飢腸轆轆。馬金梅笑道:
“快吃吧。”
馬金昌夾起一塊燒肉吃了起來,他每隔幾天就回來姐姐這裡蹭飯,但是像今天那麼多好菜的還是頭一回。
“姐……怎麼今天那麼多菜?”他口齒不清地問。
“呵呵……有喜事,當然得慶賀一下。”馬金梅端着紅酒晃了晃,她喝了一口酒後,樂不可支地拿起旁邊的報紙,展示給他瞧:“快看看,這是我男人,建國史上最年輕的將軍。”
馬金昌探頭看了看,不識字的他半點沒搞懂。
“姐,這上面說什麼?”
“你問我我哪知道?”馬金梅反問,她也是大字不識一個。她是從張騫嘴裡聽到一點風聲,然後跑去買了報紙的。大街上人都在談論蔣世均授銜的事,所以儘管她看不懂新聞,也算是掌握了一點情況。
馬金昌看着報紙上模糊的照片,問道:“這是姐姐的丈夫嗎?”
“現在還不是。”馬金梅自信地補充:“不過以後肯定是的。”
“哦……”馬金昌大口吃着飯,馬金梅愛不釋手地拿着報紙,越看越自豪。
“嘖嘖!太帥了!我男人太厲害了……”
“姐,什麼時候也介紹姐夫給我認識認識吧。”馬金昌討好地說。
“行行,總有機會的。”馬金梅終於放下報紙,吃了一口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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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着黑色騎馬服的蔣世均,牽着身穿紅色外套、白色褲子的姚子琳走進馬廄裡。馬場的工人把蔣世均專用的那匹深褐色馬兒牽了過來,馬兒還認得蔣世均,一見他就親熱地嘶叫了幾聲。
蔣世均輕輕撫摸着它的鬃毛和鼻樑,馬兒溫順地搖着尾巴站在他身旁。姚子琳在旁看着,咋舌地想着,蔣世均可真是魅力非凡,連馬兒都馴服在他腳下。
“要去散步嗎?”蔣世均回頭問她,姚子琳想了想,問:
“你不去玩一下障礙賽嗎?”
“你想看嗎?”
姚子琳舉起自己手裡的速寫本,道:“我想畫……”
“那行啊。”蔣世均笑了笑,他先上了馬,接着把姚子琳抱到身前做好,兩人騎着馬往障礙場去了。
來到障礙場,蔣世均到場上一展身手去了,姚子琳靠在圍欄旁邊,捧着速寫本等待。周圍也聚集了不少前來騎馬或者遊玩的人,大都三三兩兩地站着。
蔣世均騎着駿馬一登場,氣氛立即就變了,原本零落站着的人都圍了過來看熱鬧。馬背上的他威風凜凜,俊逸無比。當馬兒跑動起來的時候,就更顯得英姿颯爽了。
馬兒奔跑着,利落地跳過一個又一個障礙,每一下的跳躍與落地的姿態都堪稱完美。英俊的騎士配合着矯健的馬兒,立即引來陣陣喝彩聲。
姚子琳正一手託着速寫本認真畫着,幾名穿華服的少女擠了過來,硬是把她的位子給佔去了。
“太帥了!”
“好厲害!”
女孩們看着蔣世均,興奮地低叫。姚子琳見她們也是支持她家夫君,於是默默退到後面的座位去。
一坐下,她才發現,這是她對上一次來馬場看馬術比賽時坐過的地方。當時蔣世均所在的五十六師與洋人舉行馬術交流賽,姚子琳唸書的藝術學院組織學生前來觀賽。
一晃眼,都過去快一年了。當時姚子琳只能坐在這裡遠遠地看着主席臺上的蔣世均,而今,對方已經是她的丈夫了……姚子琳心裡頗有感觸,那時她只感覺蔣世均冷傲俊美到極點,像高不可攀的神祗般,做夢都沒想過自己會嫁給他。
姚子琳正沉浸在自己的回憶中,前面幾名女孩的議論聲不期然地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