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色古香的華美書房內,三名男子坐在茶几旁,一名秘書模樣的年輕人給每個人面前的青花瓷茶杯都斟滿茶水。
“蔣師長,上次你專程來拜訪,我沒能趕回來,實在抱歉了。”穿着墨綠色長袍、黑色馬褂的姚元禮手裡夾着雪茄說道,他蓄着菱角鬍鬚,挺直的鼻樑上架着一副眼鏡。
“不,是我冒然到訪,還給總理夫人添了不少麻煩。”蔣世均有禮地回答。
“師長太客氣了,以後大家都是朋友了,應該多來往。”姚元禮眼裡精光閃爍,若有所指地說:“既然大家都相熟了,大元帥那邊,還得勞煩師長多擔待。”
蔣世均淡淡地笑了,誰也猜不透他的笑意裡隱含着什麼,他不置可否地說:“姚總理言重了,元帥對我們每個人都是很照顧的。”
“那是,元帥宅心仁厚,作爲他的下屬,必定都能得到他很多的關照。”姚元禮順應地說,他對秘書道:“林秘書,把請柬拿來給師長。”
“是。”那林秘書走到書櫃前,從抽屜裡拿出一張大紅卡片,雙手呈給蔣世均。
姚元禮解釋:“內子下個月生日,這是舉辦生日宴會的請柬,本來想送到師長府上的,既然師長今天來了,就直接交給你吧。”
“多謝,我會準時出席的。”蔣世均收下了請柬。
幾個人又就當下的時政聊了一會兒,蔣世均便請辭了。姚元禮讓林秘書把他送出去,自己與餘下的黑衣男子討論道:
“老鄭,你覺得這小子可靠嗎?”
“無論如何,他現下是元帥眼前的大紅人,跟他打好關係是必須的。”黑衣男子叫鄭東明,是姚元禮的心腹。
“他是怎麼上去這個位子的?”姚元禮略帶不屑:“不過是個二十四歲的毛頭小子。”
“他是軍校畢業的,一出來就加入四十八師,六年內連跳五級。”鄭東明手上有蔣世均的資料:“山東濰坊人,家裡做絲綢生意,也算有點小錢。”
“立過什麼功勳嗎?”姚元禮轉動着拇指上的紅玉扳指。
“他沒上過前線,具體立過什麼功沒查到。”
“嘖……張騫(大元帥)該不會是看上了他那張臉蛋吧?”姚元禮譏諷道:“沒聽說咱們大元帥有龍陽之好啊?”
“姚總,這小子年紀雖輕,但狡詐得很,我們不能小窺他。”鄭東明比姚元禮更會察言觀色。
“是的,不知道他將來還會幹出什麼大事來。”姚元禮走到窗前,看着外面的藍天,道:“總之,跟他保持友好,他將來也能成爲對我們有利的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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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黑的軍用轎車開離軍事區,漸漸行駛至街區,天色已暗,道路上只有寥落的行人和車輛。
“長官,請問您要回哪邊?”年輕的司機小鄧問道。
“回白石106號。”蔣世均想也沒想就回答。
“長官,今天杜姑娘有打電話給您,問您什麼時候去看她。”小鄧提醒道,蔣世均揚起濃密的劍眉,思索了片刻,道:
“那就去她那裡吧。”
“是,長官。”
車子調轉方向,往近郊駛去,最後停在了一座兩層高的小洋房前。蔣世均下了車,屋內的一名老婦隨即跑來給他開門。
“哎呀,先生,您可來了。”
何嬸喜悅之情不予言語,蔣世均脫下外套,何嬸幫他接過後,悄聲道:“夫人這幾天胃口都不好,實在是掛念您了。”
“她呢?”
“在飯廳呢。”
蔣世均走入客廳,飯廳裡坐着的杜雨晴隨即站起來,她穿着粉色的絲質睡袍,年齡與蔣世均相仿,有着一頭濃密微卷的長髮,美豔的面容散發着性感誘人的光彩,特別是她右眼角下的一顆淚痣,更是增添了她的風情。
杜雨晴奔到蔣世均面前,緊緊抱住他,彷彿要將自己玲瓏的曲線鑲嵌進他強壯的軀體內。
“還沒吃飯嗎?”蔣世均口氣淡然,輕撫着她柔順的發。
“等你一起吃呢。”杜雨晴踮起腳,送上自己嬌豔欲滴的紅脣,蔣世均低頭吻住,一手在她的細腰和翹臀上游走。
杜雨晴正要將舌頭探入他口內,已經被放開了。
“我吃過了,你先吃。”蔣世均說完,轉身往樓上走去。
杜雨晴吩咐一旁的女傭:“給先生放好熱水。”
“是。”
二樓房間,蔣世均脫掉衣服,露出了健美強壯的體魄,他披着浴袍走進浴室內,女傭已經把浴缸裡的熱水放滿,退了出去。
浴室內蒸汽嫋嫋,蔣世均全身放鬆地泡在熱水裡,閉目養神,沒過一會,浴室的門被推開,他半眯着眼看了看。
杜雨晴赤着腳走進來,她當着蔣世均的面,脫掉了粉色的睡袍。
蔣世均嘴邊泛着瞭然的笑意,杜雨晴邁出雪白修長的腿,跨入浴缸內——
夜已深,樹葉稀疏的影子落在窗戶上,蔣世均斜躺在牀頭的大抱枕上,就着昏暗的牀頭燈,翻閱着手裡的書本。
身旁的杜雨晴依偎過來,塗着鮮紅指甲油的玉手從他衣襟內伸入,撫摸着他壯實的胸膛。
“還不睡嗎?”她慵懶地問。
“再過一會兒。”蔣世均輕輕把她的手撥開。
杜雨晴靠在他肩膀上,着迷地看着他刀刻般俊朗的臉,蔣世均已經不是她當初認識的那個青澀的少年,現在他已經是一個渾身洋溢着陽剛魅力的成熟男子,無論是他的臉,還是他的身體,都叫她如此癡迷。加上他自身的邪魅氣質,這種帶着會讓人上癮的禁香的男人,估計全天下沒有幾個女人不想染指。
但是,無論他身邊有多少女人,自己對他而言,永遠是最重要的,最獨一無二的。杜雨晴想起一些事情來,緩聲說道:“世均,昨天,馬金梅又來了……”
“嗯?”蔣世均心不在焉地應着。
杜雨晴見他沒把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熟知蔣世均身體反應的她,往他喉結上吻了一下。蔣世均又把她推開了一點,問道:“她來了,然後呢?”
“她向我示威……說你這段時間都在她那裡過夜……”杜雨晴試探地問。
“是嗎?”蔣世均僅僅是如此迴應,沒有給出她期望中的否定答案。
“她說,她纔是你最重要的女人……其他人取代不了。”杜雨晴用火熱的目光瞅着他,似乎不得到他的正面答覆不肯罷休。
蔣世均笑了,笑得玩味。“你介意她的話?”
杜雨晴所有的心思都被他看穿了,看來對方是不會給她答案的,她咬了咬下脣,換上傲然的語氣:“那種膚淺的女人,我會跟她計較嗎?”
蔣世均放下書本,把她攬過來。
“那不就行了嗎?”他貼着她的脣說道,低啞性感的嗓音讓杜雨晴全身燥熱不已。她抱着他的肩膀,張開嘴主動含住他的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