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我十分詞窮,不知如何安慰你纔好,偏偏自你的窗戶看出去,那一角天空,天天灰色假使我說,有另外一扇窗戶,那外頭的天空,碧藍澄明,你會不會相信?
真的能夠把他忘記嗎?過往的歲月裡對他真的沒有感情嗎?
可是她並不想再重複五年前的生活,就像藤蔓緊緊纏在大樹上,大樹一旦消失,藤蔓頓時無依無靠,只能等待死亡。
那樣地喜歡過一個人,可是,當世界裡再沒有他,就可以將他遺忘嗎?就可以快樂地生活在別人的身邊,將他遺忘,或者只是偶爾想一想……
本來以爲日子還是可以依照的那樣子過下去,可是爲什麼他做的令我無法忽略他的存在。
這種感覺在他沒來,只有寒在的時候都無法體會到。
寒的心思我懂得,在前一陣子老是粘着我,所以纔會讓我受不了,他這樣子只會讓我更加自責,我知道,即使沒有炫這個人的存在,我也不會喜歡上他,對於他,我只是一種對待哥哥的感覺。
可是這種感覺讓我覺得我自己好自私,因爲他一味的付出不求回報,這是我一直有恩必報的性格也無法回報的。我能給的他不要,他要的我無法給他。
如果只是因爲一時的感激的話,這樣只是更加的傷害他,因爲這樣的感情是無法長久的。
何況我現在還配嗎?我還配擁有這樣的感情嗎?我敢去擁有嗎?
這一切一切的答案,我都不知道,也不知道怎麼去迴應。
就像今天這個樣子,來到課桌,看吧,在課桌上擺放着兩份早餐,這是誰送的呢?我知道其中一份一定是寒送的,在這一陣子每天早晨我都能夠看到一份早餐放在桌子上,但是現在那裡卻有兩份。
坐在座位上,拆開早餐上粘着的紙,一如既往的話是寒所有的,另一張則只有寥寥幾個字,沒有署名。
知道你沒吃早餐,幫你買了。
熟悉的字跡,沒錯,這是炫的字跡。
但是,這是什麼意思呢?我已經搞不懂了。
我們不是已經分手了嗎?已經沒有一點瓜葛了,我不是已經說了不怪他們,怪的是我自己眼睛瞎了,看不清楚。
爲什麼要在離開之後又轉身回頭呢?這是什麼意思?施捨還是其他的什麼?
拿着兩份早餐來到了辰的座位上,放在他的課桌上,說:“諾,陳,這兩份你吃了吧,你還沒吃吧,我沒有吃早餐的習慣。”說完不帶一片雲彩地走到座位上坐着,望着窗外發呆,所以也沒有看到背後某人正被兩雙眼睛盯着,而被盯着的主人卻一臉苦笑的看着我。
韻主,你沒有吃早餐的習慣,難道我就有嗎?還有,你可不可以不要光明正大的拿給我啊,你不知道會有人用他們的眼神把我給殺死嗎?
天哪,上帝啊,聖母瑪利亞啊,女媧啊,盤古啊,玉皇大帝啊,你們看看,有這麼剝削人的主人嗎?你們爲什麼把我的命運安排得這麼慘啊。
他很想大聲的說一聲:萬惡的資本家。
但是,他敢嗎?
不,他不敢,給他再九條命他都不敢,因爲他上面那個冰冷的上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