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初音咕嚕一聲就從牀上爬了起來,拖着受傷的腳踝,啪的一聲推開了窗戶,宮靖遙避之不及,被窗戶結結實實的撞到了額頭上,發出一聲沉悶的響聲。
“我警告你!宮靖遙……”若初音氣得胸口一片起伏,卻發現那個傢伙沒有發出任何聲音,正垂着頭,閉着眼睛雙手吊在欄杆上。
所有的憤怒瞬時被吞進喉嚨裡,若初音瞪大了眼睛,小心翼翼的伸出手去戳了戳宮靖遙冰冷的臉頰:“喂!你……沒事吧?喂喂!”
然而宮靖遙的眼睛卻依然緊閉着,沒有任何動靜。
若初音緊張了起來,這個傢伙該不會是被撞暈了吧?還是……
我的天!該不會死了吧!
一個可怕的念頭就這樣跳入若初音的腦海裡,她頓時驚得差點尖叫了起來,手忙腳亂的開始找手機。
這不行,得報警……還是先打急救中心電話?
她的手機呢?手機在哪裡?
若初音急得猶如熱鍋上的螞蟻,在房間裡扯着自己的頭髮團團轉。
這個笨女人!難道就不能先把自己拉上來嗎?
手臂吊在欄杆上幾乎發酸的宮靖遙,偷偷睜開眼睛,望着還一臉崩潰在房間裡打轉的若初音,臉色鐵青。
實在是忍無可忍了!
他冷笑了一下,然後趁着若初音急得失神,雙手一撐,修長的身體就這麼完美的躍進了房間。
動作猶如行雲流水,一氣呵成。
他扯着嘴皮子,對自己的表現滿意不已,結果一轉頭,就瞧見了若初音目瞪口呆的傻愣樣子。
宮靖遙一張臉頓時可恥的紅了起來,耳朵尖還跟着顫動了一下。
然而即使如此,他也依然昂着頭,趾高氣昂地粗魯低吼道:“看什麼看啊!”
“你……”若初音指着他鼻尖的手,白皙纖長,但是卻在微微發抖,連臉色也是蒼白的,聲音裡也充滿了控訴:“你裝暈?”
“就這麼被撞一下,本少爺會暈嗎!”宮靖遙強行辯解,耳朵尖卻不由自主的紅成了一塊小紅布:“是你太笨了,騙你一下你就信了!”
若初音今天的心情真的是忽上忽下忽好忽壞,一驚一乍下來,已經是滿心疲憊,但是宮靖遙依然有能力讓她再次變身爲噴火小魔女,當即就抓起放在一旁的棒球棍:“你給我滾出去啦!你這是私闖民宅我告訴你!”
“喂!”宮靖遙一把抓住朝他揮過來的棍子,緩緩皺起了眉頭:“幹嘛那麼生氣?我只是想……”
他瞥了瞥嘴:“我只是想道歉!”
宮靖遙一邊說着,一邊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了一朵玫瑰花。
鮮嫩欲滴的花瓣在他手中綻放,還帶着深夜的露水。
但是……
這個傢伙!該不是偷摘了鄰居種在樓下的玫瑰花吧!
若初音嬌軀一震,看向宮靖遙的眼神也變得像看怪物似的起來。
她幾乎可以想象明天鄰居起來看到自己心愛的玫瑰花被偷摘以後的憤怒咆哮了!
宮靖遙舉着玫瑰的手依然僵硬在半空之中,若初音完全沒有收下的意思。
他不由得急了:“你要不要啦?”
若初音把棒球棍扔到一旁,抱着胸開始冷笑:“好,道歉完了,你現在可以滾了,帶上你的玫瑰花!”
“若初音~!你不要太過分!”宮靖遙被她這副樣子氣得夠嗆。
他之前坐在車上一直想,想起她蒼白的臉還有哭泣的模樣,越想心裡越是不舒服。
忍不住就打了電話給蘇無用,那個傢伙明明說只要帶上玫瑰去道歉就好了,沒有哪個女人會拒絕這樣的道歉方式。
但是這個女人卻絲毫不把他的道歉放在眼裡。
“我看得起你纔跟你道歉!不要給臉不要臉啊!”宮靖遙只覺得這個女人生來就是克他的。
“還真是多謝宮大少爺你看得起我了!”若初音皮笑肉不笑的打開了門:“道歉我收下了,宮大少爺還是快點走吧,不送!”
宮靖遙僵在原地。
片刻之後,他將手中的玫瑰花一把擲落在地上,冷笑一聲,徑直就在牀頭上坐了下來,還好整以暇的翹起了二郎腿,一副“我就是不走你能怎樣”的樣子。
若初音真是用實際行動變現了什麼叫做目瞪口呆·jpg!
她指着宮靖遙的鼻子,嘴脣都在顫抖,卻半晌都沒有說出話來。
“天底下竟然有如此厚顏無恥的人”
這大概是若初音腦袋裡唯一的念頭了。
報警?不行不行……
叫人?不行不行,她丟不起這個臉。
趕他出去?但是他這麼無賴……
就在若初音糾結的時候,宮靖遙已經和大爺似的往牀上一躺,雙手墊在腦袋後,一副逍遙的樣子。
“滾下去滾下去!”若初音實在無法忍受了,氣鼓鼓的走到牀邊,伸手就要將宮靖遙拉起來。
結果手剛伸出去,被宮靖遙眼疾手快一把抓住,用力一拖,然後一個翻身。
若初音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她就這樣被宮靖遙壓倒在了牀上。
身下是自己軟綿綿的被子,身上是宮靖遙寬厚的胸膛。
眼神觸目所及,是他突然之間就變得熾熱的眼神。
若初音的心在一瞬間彷彿忘記了跳動,她的手臂被宮靖遙拉住,扣在頭頂,修長的手指緩緩滑過她的臉頰旁,甚至還親密的替她將耳邊的碎髮拂到一邊,然後在她耳垂的位置反覆流連。
她不禁慌亂的閉上了眼睛。
耳邊傳來了宮靖遙的輕笑。
“怎麼?不敢睜開眼睛了?”
誰不敢啊!
若初音在心底這麼吶喊着,然後默默數着“一,二,三”就猛然睜開了雙眼,努力裝出一副氣勢洶洶的樣子:“你放開我啦!”
可惜,她這幅弱勢的姿勢,實在是逞強不起來。
反而在看清楚宮靖遙似笑非笑的眼神時,她不由得有些惱怒。
這個人,怎麼能這麼不要臉!
她恨恨的想着,然後咬了咬嘴脣,伸腿去踢他。
宮靖遙一把握住她光裸的小腿,眼神在觸及她紅腫的腳踝的時候,漸漸幽深了起來。
“別動!”他低沉的嗓音帶着莫名的危險。
若初音頓時心慌意亂,停住了所有動作。
“幹嘛?”她吶吶說道。
宮靖遙卻不說話,皺褶眉,低頭認真檢查了着他的腳踝。
冰涼的手指在腫脹的腳踝處輕輕按了按,若初音就如同殺豬般的尖叫了起來。
“宮靖遙你這個王八蛋!痛死了啊!!”
“閉嘴!”宮靖遙冷聲喝道,然後終於大發善心的放開她的腿,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的看着她:“藥呢?”
“啊?”若初音哪有想到他要問這個:“什麼藥?”
宮靖遙看她的眼神就像看白癡一樣,他抓了抓一頭紅髮,不耐煩的說道:“我是說,你家就沒有一點常備藥嗎?”
“哦哦哦哦!”若初音恍然大悟:“在客廳的櫃子裡!”
宮靖遙望着她那副呆呆傻傻的樣子,冷哼了一聲,然後大步就朝客廳裡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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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初音呆呆的看着他的背影,直到客廳裡傳來一陣翻箱倒櫃的聲音,這才反應過來他是想幹什麼。
她不由得嘟了嘟嘴,晃動了一下腫疼的腳踝。
說到底,她會弄成這個樣子,還不是拜他所賜?
粗魯!無理!無賴!還莫名其妙!
若初音,你可不能被糖衣炮彈給打敗了!
她這麼警告着自己,眼睛卻不由自主的望向了被扔在了地板上的,那枝孤零零的玫瑰。
鄰居偶然說起過,這可是十分稀有的玫瑰品種。
會不會……太浪費了點?
這麼想着,她就從牀上爬了起來,然後一扭一拐地走過去蹲了下來,正要將玫瑰撿起來的時候,身後卻傳來宮靖遙粗暴的聲音:“你滾下來幹什麼!”
若初音回頭,只見宮靖遙一手拿着藥瓶和繃帶,正橫眉豎目的瞪着自己。
還沒等她開口,他就大步走了過來,然後單手就將她攔腰摟起。
若初音驚呼了一聲,反射性的摟住他的脖子。
宮靖遙抿着嘴,看上去十分不悅,但是將她放在牀上的動作卻十分輕柔,單膝跪在了牀邊,一把撈過她的腳,讓她輕輕踩在自己的膝蓋上,甚至還粗魯卻不失溫柔的將她把襪子也一併脫掉。
若初音的腳長得實在是好。
白皙又嬌小,仿若盈盈不及一握。
十個腳趾頭長得圓潤可愛,肉嘟嘟的並列着。
指甲是粉色的,就像一朵朵小花瓣一樣。
宮靖遙望着她踩在自己膝蓋的腳,突然就有些口乾舌燥。
啊你這個變態!
他突然就有些鄙夷起自己來。
耳朵尖開始逐漸蔓延開了紅紅的顏色。
若初音好奇地盯着他泛紅的耳朵,發現它甚至還顫了兩下。
不由得頑皮心大起,忍不住伸手捏住宮靖遙的耳朵。
宮靖遙猛然擡起頭:”幹什麼!“
她這一捏,差點讓他把她整個人都扔了出去。
這個笨女人!她難道不知道自己的動作有多曖昧嗎!
男人,是絕對經不起挑逗的生物!
白皙又嬌小,仿若盈盈不及一握。
十個腳趾頭長得圓潤可愛,肉嘟嘟的並列着。
指甲是粉色的,就像一朵朵小花瓣一樣。
宮靖遙望着她踩在自己膝蓋的腳,突然就有些口乾舌燥。
啊你這個變態!
他突然就有些鄙夷起自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