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初音膽戰心驚地縮在車裡面,左右四周都被幾個彪形大漢死死把住。
她的腦海裡瞬間閃過好多種可怕的結果。
比如被拐賣到大山裡。
比如被抓去黑市賣器官。
一邊想着,一邊抖得如同深秋的樹葉。
一不留神就要掉落枝頭化成泥土。
“你們到底要把我帶去哪裡?”她戰戰兢兢地開口,隨時提防着那些人一激動就扭斷她的脖子。
開車的黑衣男人回頭看了一眼,有着刀疤的粗獷黑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帶去見我家少爺。”他硬邦邦的說完一句就自顧自的開車去了。
少爺?
那是誰?
若初音疑惑不已。
車子吱悠一聲停下,若初音從車窗裡望出去,卻沒有所謂的少爺,蜂蛹而上的是一大堆穿着職業套裝,化着精緻妝容的女人。
“下車!”刀疤男硬邦邦的說道,打開車門,幾乎是用拖的,將若初音拎出了車。
她昏頭轉向的還沒來得及弄清楚狀況,就被那羣女人給圍住了,然後哦衆星捧月一般將她帶進了一所房子內。
“皮膚太粗糙了,缺水,得好好補水,來個深度療程吧!”
“毛孔好粗!這個海藻泥必須用!”
“我的天,她手指頭上全是繭,還是女生嗎!”
若初音被按在一個單人牀上,那些女人就這樣不顧她的反抗,將她脫得精光,柔嫩的手指在她身上摸來摸去,還七嘴八舌的點評着!
“內褲太沒品味!換掉!這條蕾絲丁字褲正好!”
“胸太小,再拿厚一點的海綿墊過來!”
若初音就這樣瞠目結舌地看着她們七手八腳地搗鼓着,忍不住放聲大叫!
“住手!你們究竟在幹什麼啊!”
“非禮啊!”
我的天!能不能別摸我的胸了!就算是彼此都是女人,可是這也是性騷擾啊!!
可憐的若初音臉上頂着一臉綠綠的海藻泥,光着身體,雙手死死的抱在胸前,縮在牀腳開始放肆尖叫。
可惜,沒有人理會她。
她就像一隻乾涸的魚,任憑人宰割。
完全!沒有!掙扎的餘地!
“頭髮也太枯燥了!你平時都不做護理的嗎?”
“我有塗護髮素啊!”若初音哭喪着臉,這算什麼事啊,這些女人就是用來攻擊她的嗎?
說的好像她渾身上下絲毫沒有可取之處似的!
“那也肯定是劣質的護髮素!”有女人橫眉冷目:“頭髮都不好好打理,你怎麼做女生的啊!還有,你的指甲油多久沒護理過了!”
“誰有那個閒心去護理啊!”若初音尖叫:“我還是個高中生!高中生!”
可憐一下一個窮逼作業狗好嗎!
“怪不得!”領頭的女人恍然大悟:“毛都沒長齊啊!”
“你往哪裡看啊!”若初音紅着臉,鴕鳥似地往牀上僅有的牀單裡爬。
“出來出來!該去泡個花瓣澡了!”
於是,若初音又被人架起來,狠狠地按進了溫泉池裡。
等到她們終於像玩洋娃娃一樣搞定一切的時候,若初音早就像一隻精疲力竭的死狗一樣癱軟在沙發上了。
“大功告成。”領頭的女人滿意的拍了拍手,把若初音拖了起來,圍着她轉了幾圈,臉上盡是滿意的神色。
若初音才懶得理她,她現在可絕望了。
難道被人拖去賣器官之前,好要將她洗刷成一隻白淨的豬嗎?
好可怕啊!
誰來救救她啊!
但是那些女人才不管她,直接就尖叫了起來:“哎喲別哭別哭,眼線要花啦!”
“花就花啊!”若初音崩潰得鼻涕眼淚直往下流:“你們這些壞蛋!我要告你們人身侵犯!非法禁錮!”
她氣急敗壞地就往外面衝,試圖衝破那些人的包圍。
豈料卻一頭扎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一雙強有力的大手牢牢的捏住了她的肩膀。
“搞什麼鬼!”低沉慵懶的嗓音,帶着一絲的不悅。
若初音受驚似地擡起頭來。
入目是便是那一頭狂妄到了極點的紅髮。
細碎的髮絲下,一雙黝黑的鳳眸,眼角微微上挑,平白多了幾分邪魅的氣息。
挺直的鼻樑,弧度優美的嘴脣緊緊抿着,以及繃得死死的下顎,透露出主人堅韌的個性。
此時,他正握住她削瘦的肩膀,深沉的眼底有着幾分少見的驚豔。
果然是宮靖遙這個混蛋!
若初音一見到他,反而卻安定了下來。
至少,她敢確定她不是被抓來黑市賣器官了!
“你這個混蛋!是不是你搞得鬼?”她噼裡啪啦的就是一陣怒罵:“我警告你,你最好放我回去!不然我要報警了!”
然而宮靖遙卻沒有理她。
此時的宮靖遙,確實是被震驚到了,
以至於一下子找不到合適的語言和表情來面對若初音。
他是真的沒有想到,若初音這個小豆芽菜一打扮起來,竟然是這麼……美!
確實美。
經過他特意請過來的美容人士巧手裝扮,她白嫩無暇的肌膚更是如同上好的珍珠,微微泛着粉色,散發出誘人而甜美的氣息。
嬌小的身軀被裹在一襲淺綠色的短裙內,露出光落的小腿,纖細的腳踝,腳下踩着一雙高跟鞋,十個圓潤的腳趾露了出來,片片指甲就像幼嫩的花瓣,點綴在潔白的肌膚上。
被打理好以後的黑髮,仿若綢緞一般,吹落在肩頭,襯着一張巴掌大的瑩白小臉。
大大的眼睛裡,還泛着微微的水光,讓清澈的眼珠彷彿被水洗過一般,散發出奪目的光輝。
長長的眼睫不安的顫動着,就像蝴蝶的羽翼,輕輕掃過宮靖遙的心底。
帶來莫名的騷動。
“喂!你說話啊!快放我回去!”若初音見宮靖遙沉默不語,不由得急了,抓着宮靖遙的襯衫,眼淚就要往下掉。
然而她猛然一擡頭,卻觸及到了他火熱的眼神,正目不轉睛的望着自己。
不知道爲什麼,若初音突然臉紅了起來。
四周的氣氛莫名多了一股曖昧的氣息。
領頭的女人見狀,十分識相的帶着人悄悄退了出去。
於是,整個室內只剩下若初音與宮靖遙兩個人。
“你……”宮靖遙終於放開了若初音,手握成拳,抵在脣邊輕咳了一聲。
“打扮一下還不賴嘛!”他掩飾似地把眼神望向了地板。
“不賴你個頭啦!”若初音要抓狂了。
就算她脾氣再好,但是被莫名其妙被弄來搞這麼一通,是人都會有脾氣好吧。
“你到底在搞什麼鬼啊!”
宮靖遙撇了撇嘴,一把握住她纖細的手腕:“跟我來。”
他不顧若初音的掙扎,硬是將她拖進了電梯,帶到了樓上。
樓上是一個寬敞的室內,巨大的落地窗,窗外是閃爍的霓虹。
而更讓若初音驚奇的是,整個室內都鋪滿了玫瑰花瓣。
曖昧的燭火微微跳躍,空氣中甚至還有着紅酒微醺的香味。
“若初音!”宮靖遙放開她的手,彷彿王者一般站在那裡,深邃的眼神直直地盯着她:“現在,你也算是配得做我的女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