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湛開了淋浴,兩個人站在花灑下面,雷湛的一隻手仍然搭在她的腰上,杜千雅想推都推不開。
“你手受傷了我幫你。”雷湛邪笑,他的手就開始在她上身遊走。
“別啊,這種丫頭的活怎麼好勞動老爺呢,我自己來。”她皮笑肉不笑,牙咬得咯咯響。
“別亂動,一點都不聽話。”他不滿地掃了她一眼,將沐浴液搓出泡沫,抹在她身上。
雷湛的手指經過的地方讓杜千雅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她實在不適應,而且這樣和一個男人裸裎相對,讓她有點無所適從。
“雷湛……我自己來就行,你看我這個手還是好的……”杜千雅擡起那隻沒事的手在雷湛面前晃了晃,討好地說,而心裡卻早把雷湛問候了無數遍。
“好的?”他盯着她擡起的手,危險地半眯着眸子,“不知道下一秒鐘它還能不能動了?”
雷湛話裡有話。
他竟然威脅她。
“雷湛……你玩夠了沒?我到底怎麼招惹你了,你給我一點尊重行不行。”杜千雅覺得無比委屈,什麼也不顧了,有話就說。
她都退步了,他還這樣,她不是他的玩具!
“你以爲我在玩你?”雷湛怒道,一雙眼睛在噴火。
“難道不是嗎?”杜千雅反問,毫無懼色。
“很好!”雷湛冷着臉,語氣冰冷如霜,如果是瞭解他的人,一定知道現在的雷湛非常生氣。
“既然你這麼說,那你就好好做一個玩物。”雷湛的話音剛落,就狠狠地地咬住了她的脖子。
杜千雅感到脖子處傳來一陣刺痛,先前是痛中帶着酥麻,而現在就是單單的痛,還有屈辱……
“你放開我……雷湛,你這個瘋子……”她大聲喊道,用力去推他,卻被他將手反剪在身後動彈不得,原來受傷的手腕更是雪上加霜,現在根本就不敢動了。
雷湛卻絲毫沒有放手的意思,在她光滑的胸前留下青紫的痕跡。
杜千雅被雷湛突然的發怒嚇到了,她只是說了一句氣話,可是雷湛看起來想要殺人。
這是爲什麼?杜千雅無法思考。
“雷湛,你這個瘋子,你快點放開我。”她的手沒法動,就用腿去踢他,誰知道剛擡起來就被他的兩條修長的腿給狠狠夾住了,他的皮膚有些粗糙和磨礪,碰到她滑膩的肌膚,立刻燃起一團火熱。
杜千雅感覺自己就是引火上身, “雷湛,你有完沒完。”杜千雅又氣又怒,恨不得就此死過去,也好過和他這個樣子呆在浴室裡。
“杜千雅,當初是你先勾引的我,你招惹我的!怎麼現在知道怕了,晚了!”雷湛的眼神中多了幾分狠厲,說出的話讓人浸在冰窖裡。
她勾引他?
他還有沒有一點良心。
杜千雅聽見心碎的聲音,原本的繾綣柔情更是蕩然無存。
“你說夠了沒有!”杜千雅對着他的肩頭用盡全力咬了下去,口腔裡立刻漫過濃重的血腥味,雙手雙腿被鉗制,但是不代表他可以爲所欲爲。
他就像是一頭被惹怒了的雄獅,直挺挺地貫穿了她。
杜千雅身下一痛,整個人恨不得縮成一團,而她擡頭,對上的卻是一雙憤怒嗜血的眸子!
杜千雅無力地承受着他的瘋狂,他的樣子狂暴肆虐地像是海上的風暴。
就在杜千雅絕望的時候,忽然海面上傳來一聲巨響,意外的發生讓雷湛的動作驟然停了下來。
他的大手突然一鬆,杜千雅直直地摔倒在浴室的地板上,腰間定在浴缸堅硬的大理石凸起上,疼得咬緊牙關。
雷湛冷冷地掃了一眼躺倒在地上的杜千雅,一言不發地拿起浴巾圍在腰間,轉身出了浴室。
杜千雅用手肘抵着地板試圖從地上爬起來,而地板的溼滑卻讓她差點再次摔倒在地,身上的疼痛卻怎麼也比不上心上的痛,她怎麼也想不通爲什麼前一秒鐘還很正常的雷湛,下一秒竟然變成了嗜血的惡魔!
杜千雅無力地靠在浴缸上,低頭一看滿身傷痕,難道這就是她和雷湛的結局?
門外傳來敲門聲,很快房間裡傳來飛鷹的聲音,原來那一聲巨響來自北野一郎的船。
北野一郎逃走之前早就將船上安裝了定時炸彈,所以船沒開多久,就發生了爆炸。
北野一郎鐵定不想將船留給雷湛他們,所以逃走以後直接炸沉了事。
因爲事情發生的突然,當時船上還有不少人,似乎有人還受了傷。
沒多久,雷湛就離開了。
船艙裡重新安靜了起來,杜千雅找了一件浴袍披上,身上到處都是青紫的痕跡,讓她根本就不敢看。
跌跌撞撞地來到房間,看到被扔在一邊的藥油,杜千雅撿起來,小心地抹在受傷的部位,看着腫的跟豬蹄一樣的手腕,讓杜千雅的心落到谷底。
雷湛這個精神病。
無藥可救的錘子。
手上抹着藥油,心裡卻像是在抹黃連。
雷湛爲什麼突然變成這個樣子,杜千雅怎麼都想不明白。
下了遊輪,雷湛和龍門的人先回了基地,飛鷹送她回別墅,徐子明要回酒店拿行李,也先告辭了。
一路上,杜千雅望着窗外一閃而逝的風景,心情糟糕,心情十分沉默。
飛鷹看她的表情不對,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一路上開了幾句玩笑,可惜杜千雅根本就不理他,搞得他自己也覺得訕訕的。
回了海邊別墅,剛一走進客廳,杜千雅就看見客廳的沙發上坐着一個男人……而且還有點眼熟。
黑色的風衣,墨綠的眸子,神祗般的面容,讓她覺得好像是在哪裡見過。
黑衣男人淡淡地掃了她一眼,衝着她點了點頭。
杜千雅心裡原本煩亂,也胡亂地點了點頭,並沒有過多的表示,直接往樓上自己的房間走去。
結果,剛剛走到門口,就看見許辛竟然從她房間裡走出來,看見她神秘地將她推進房間,然後快速地關上門,迅速將門反鎖,一氣呵成。
“許辛……你……不是在比利時嗎?”杜千雅還
沒反應過來,她怎麼也沒想到回到別墅見到的第一個人竟然是許辛。
“小點聲。”許辛手指放在脣上噓了一下。
“怎麼了?”杜千雅完全搞不清楚狀況。
“還不是你們家的雷湛把我騙回來的。”許辛努嘴,十分不滿。
“你別胡說,我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杜千雅心裡正氣,一聽許辛提起雷湛,就氣不打一處來。
“你跟老大吵架了?”許辛疑惑地問道。
“我跟個瘋子有什麼好吵的。”杜千雅冷冷地說道。
“你脖子上怎麼了?好大一塊紫,誰欺負你了。”許辛說着就要來掀杜千雅的衣服,杜千雅連忙躲開。
“沒什麼,你別管了。”
“千雅,你到底拿不拿我當朋友,你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是不是北野一郎那個老匹夫弄的,真是氣死我了,老大也太不夠意思了,把我騙回來,又不讓我去救你,還弄了那麼一個門神放在客廳裡,姑奶奶不發威以爲我是病貓了,對了,那個門神走了沒……”許辛連連說道。
杜千雅想許辛說的門神應該就是坐在客廳的那個人,無奈地說道,“如果你說的是客廳的那個人的話,那麼他還在那兒。”
“還在那?”許辛仰天長嘯,“時運不濟啊。”
“你別管我了,還是先說說你吧,你到底怎麼回來的。”杜千雅轉移話題,她現在壓根就不想提雷湛。
“我好好的在比利時呆着,心想就當給自己放個大假,順便看看外國帥哥,曬個日光浴什麼的,誰知道雷湛跟我說你出事了,讓我趕快回別墅,我心裡着急啊,就抓緊趕回來了,誰知道一回來就發現客廳坐着個門神,我一打聽才知道,龍門的兄弟都去救你了,連個跟我解釋的人都沒有。”許辛一把心酸淚。
“我想起來了,那個人我在希爾頓酒店見過。”杜千雅靈光乍現,忽然想起她在被北野一郎抓走之前,遇到的就是那個男人。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難道那個男人和這件事也有關係。
“我想你想要解釋的話只能去問雷湛了,誰知道他到底在想什麼,這個神經病。”杜千雅憤憤地說道。
“那好吧,看來也只能這樣了。”許辛無奈道。
“對了,你現在真的沒事了嗎?”許辛趁着杜千雅不注意,掀起她的衣服,杜千雅沒來得及躲,正好被許辛逮個正着,許辛一看她的身上到處都是青紫,臉色都變了。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你別瞞着我,北野一郎不過是要鑽石,不可能把人傷成這樣,到底是誰幹的?”許辛心疼地問,然後敏銳的發現杜千雅的兩隻手也都腫了,北野一郎想要的是鑽石,還不至於將人傷成這個樣子,這裡面還有別的隱情。
杜千雅往後退了一步,看來也瞞不過去了,淡淡地吐出兩個字,“雷湛。”
“老大?”許辛雖然有心理準備,但是還是一愣,杜千雅沒必要騙她,看來是真的了,這些傷真的是雷湛弄的。
許辛的心一緊,雷湛不會真的犯病了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