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女兒那難過絕望的神情,田先生很心疼,他看着田夫人,臉上露出一抹懇求的神情:“老婆,就當我求你了,女兒還在生病,不能受刺激,要是釀成大病,豈不是得不償失嗎?”
“岳母,請你把甜心交給我。”司徒祭突然放開了田心心,向着田夫人跪下。
這是司徒祭第二次向她下跪,第一次是懇求她讓他去見重傷昏迷的田心心,而這一次,他懇求她把田心心託付給他。
“司徒祭,你這是在做什麼,你快點起來。”田心心被他下跪的舉動震驚了,男兒膝下有黃金,他怎麼能爲了她,而向她媽咪下跪。
田夫人也被他震驚了,半響說不出話來。
“祭,你別這樣,你趕緊起來。”田先生見他下跪,趕緊上前去,要把他拉起來。
“岳母,請你把甜心交給我。”司徒祭推開了田先生伸過來要扶他起來的手,繼續懇求着。
田夫人被他下跪的舉動弄得心煩意亂了:“你先起來再說。”
“岳母,請你把甜心交給我。”司徒祭沒有起來,嘴巴里重複着這一句話。
“司徒祭。”看着他爲了自己委曲求全,田心心的眼淚便忍不住洶涌而出,她拔開了手上的枕頭,猝不及防地跪在司徒祭的面前,哭着說,“媽咪,請你成全我們。”
“你們……”田夫人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一對小情人兒,答應不是,不答應也不是。
正當她猶豫不決的時候,外面突然響起了一把威嚴而冷冽的男人聲音:“誰敢爲難我兒子,不想在這個地球上活了嗎?”
大家聽到這聲音,迅速往門口看去,只見一抹高大的身影,牽着一個嬌小的女人,正慢慢走進來,俊美的臉上揚起冰冷的戾氣,那一雙深邃如古井般的沉黑眸子,閃爍着一抹讓人不寒而慄的煞氣。
“爸,媽。”司徒祭看着震懾的雙親,臉上掠過一抹訝異的神情,他們怎麼會來這裡?
“你們這是在做什麼?親家母還沒死呢,你們這樣跪着多不吉利,趕緊起來。”涼梓放開司徒潛的手,快步走過來,皺眉絮叨,“這地板那麼寒涼,你生病了還跪下去,溼氣重,以後要是得了風溼,看你怎麼辦,兒子,還不趕緊扶她起來。”
“甜心。”司徒祭一聽這話,立即緊張地把甜心從地上抱起來放回病牀上,隨即伸手握住她的膝蓋,輕輕揉着,溫柔地低聲問,“痛嗎?”
“不痛。”田心心搖了搖頭,臉色有點蒼白,看到司徒潛和涼梓出現,她心裡是挺高興的,有他們在,一定可以說服她父母。
“可憐的孩子,身體那麼虛弱,還要承受那麼大的壓力,我不是她的親生母親,我都覺得心疼,難道你是懷胎生她下來,看着她受苦,你就一丁點的感覺都沒有嗎?”看着孱弱的田心心,涼梓很心疼,擡頭看着田夫人,忍不住指責她的冷漠,有她在,她一定不會讓這對小情人再受折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