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司徒祭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中午,他是被痛醒的,他動了一下,就牽動了身上的槍傷,痛得他直皺眉。
“上帝保佑,少爺,你總算是醒過來了,你再昏迷下去,我就要哭了。”歐陽川坐在牀邊,守了一夜,臉色憔悴,下巴已經長滿了鬍渣子,但是他沒有醒過來,他不敢睡,也不敢走開啊,就怕他有個什麼萬一。
司徒祭皺眉,眯眼看着陽光普照的窗外,聲音低啞地問:“現在是什麼時候了?”
“少爺,現在已經是中午了,你受傷之後,就一直昏迷到現在。”歐陽川看着他,擔憂地問,“少爺,你現在感覺可好?醫生早上纔來給你換了藥,你身上的槍傷,差點就中要害了。”當他趕去,看到他心口中槍,他差點被他嚇死了,以爲他就這樣翹辮子了。
“我沒事。”司徒祭低頭,臉色蒼白地看着自己心口上的紗布,隨即伸手說:“把手機給我。”
他昨天早上來的時候,跟甜心說,他昨晚會回去的,她等不到他,一定很慌很擔心的。
歐陽川拿起放在牀頭櫃的手機遞給他,有點忐忑不安地說:“少爺,我昨晚跟早上都有給少夫人打電話,但是一直沒有人接聽。”
“什麼?”司徒祭拿着手機的手頓時一抖,隨即瞪着他,不悅地說,“你怎麼不早說?”他趕緊撥打了田心心的電話號碼,電話是通了,卻一直顯示沒有人接通的狀態。
歐陽川有點無辜了,他不是纔剛醒能過來嗎?
司徒祭咬牙焦急地等待着,但是幾分鐘過去了,田心心依然沒有接聽,他立即撥打給薄荷。
薄荷接到他的電話,有點意外:“少主,你找我有事嗎?”他昨晚應該回去公寓了,田心心讓她今天休假,她正窩在家裡看偶像劇。
“該死的,甜心的手機爲什麼沒有人接聽?”司徒祭有點激動,隨即咳嗽了起來,“咳咳咳……”
“額?”這突然而來的問題,讓她有點雲裡霧裡了,薄荷納悶地問,“少主,你現在不是跟少夫人在一起就嗎?”她的電話沒人接聽,他不是最清楚嗎?
“我昨天受傷了,沒有回去。”司徒祭的心頓時涼了半截,聽到她這話,他便已經知道,她今天肯定沒跟田心心在一起,而此刻她的手機從昨晚到現在沒人接聽,那麼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她出事了。
“少主,你受傷了?”薄荷驚嚇得立即在沙發上跳起來,“你傷得嚴不嚴重?”
“我的事不用你操心,你趕緊去找甜心,找到她,馬上通知我,我現在就回去。”司徒祭一邊說着,一邊掀開被子,就要下牀了。
“是,我馬上去招。”沒想到,她不過休個假而已,就發生那麼多的事情,薄荷趕緊跑進房間裡換衣服,準備整裝待發。
“少爺,你身上的傷口還沒癒合,你不能下牀。”歐陽川見他要走,頓時嚇得臉色發白,趕緊伸手按住他,焦急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