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魔的天使女傭
兩天時間,她一直開車到處找安雨柔,同時從安亞楠那兒要到了杜子騰的電話,得知安雨柔確實被那個女人帶走,她立刻找到慕容楓。
“惠子,穆擎宇已經報案了,雨兒已經有了消息,你不用擔心。”昨天晚上,慕容楓特意趕到她家,把消息告訴了她。
蘇惠子除了找安雨柔以外,還關注着網上的消息,她拉着慕容楓坐到沙發上,指着論壇上的貼子,氣憤地說:“這是誰幹的?又上來污衊雨兒了!”
慕容楓一看是穆擎宇與安雨柔的照片,眉頭一皺,馬上站起來說:“我去警局,立刻把貼子刪了,你不要亂跑,等我消息。”
蘇惠子一晚上沒有好好睡,慕容楓走後不久,論壇上的貼子就不見了,隨後她又發現了新貼子,那是呼喚安雨柔快回家的貼子,被廣大網友頂到了首頁。
她看完之後,禁不住掩面哭泣。
這個傻雨兒,她爲了穆擎宇,到底付出了什麼代價?
穆擎宇……穆子曄,蘇惠子總是被這兩個名字擾得心煩意亂,她當晚又給慕容楓打電話,讓他動用警察身份,把穆擎宇的身份徹底得查一查。
第二天起牀,蘇惠子聽到小樓在院子裡叫:“萊克!萊克!”
蘇惠子一驚,急忙跑到陽臺朝下面望,只見小樓抱着癱軟在地上的萊克不停地揉撫呼喚。
“小樓,萊克怎麼了?”
“小姐,它不吃東西,好像生病了。”小樓大聲回答。
蘇惠子一怔,怎麼可能?
這兩天萊克一直有事沒事地會狂吠幾聲,還喜歡在院子裡跑來跑去,顯得很狂躁,因爲她牽掛着安雨柔,心裡也煩,所以沒有好好注意它的表現,現在回想起來,感覺有點不對勁。
她急忙穿好衣服下了樓,跑到小狗跟前,蹲下來抱住了它的頭,“萊克,你是不是想雨兒了?”
小黑看到她,褐色的眸子衷傷地轉了兩下,眼裡含着淚水,蘇惠子被它悲傷的表情震憾到了。
難道它跟雨兒心靈相通?
她急忙掏出手機拔通了慕容楓的電話,“楓哥,你快告訴我,現在雨兒在哪裡,我要去找她!”
“惠子,穆擎宇與姚星已經去了,你不要去。”
“不!我要帶萊克去,我感覺不對勁,萊克前兩天很狂躁,今天竟然倒在地上不吃不喝。”她着急地說。
慕容楓思忖半晌,才說:“你等我,我請個假,陪你一起去。”
杜子騰這兩天一直和珍珍在人民醫院照顧着受傷的阿偉,見阿偉沒事之後,他就讓珍珍留在那兒,自己則飛快地趕到了軍區總醫院。
“安少,你電話聯繫到姚星沒有?”杜子騰推開安亞楠病房就急切地問。
“沒有。”安亞楠也一臉着急。
“完了,可能那邊信號不好,怎麼一直聯繫不上大少爺。”杜子騰一屁股坐在病牀前,捂着胸口,看似忐忑不安。
看杜子騰着急,安亞楠本來就不安的心又跟着浮動起來,他沉吟半晌,想到了當警察的慕容楓……通過他,是否可以跟那邊的警察聯繫?
他急忙拔下了慕容楓的電話,慕容楓剛走出警局,他一邊打開車門,一邊問:“安少,什麼事?”
“我妹妹有消息嗎?”
“目前還沒有,那邊傳來的消息說,昨天晚上沒找到她,現在很多羣衆都在幫忙尋找。”
安亞楠的心“咯噔”一聲,胸口立刻疼了,他緊緊地捏住手機,“怎麼回事?不是說她在青越小鎮裡嗎?怎麼又失蹤了?”
“她昨天晚上想回家,急着坐車,旅館老闆夫婦後來去找,卻沒有找到……安少,你別急,我現在跟惠子也趕去找,你等我們消息。”慕容楓說完就掛了電話。
安亞楠手中的手機“叭”的一下落了,震得杜子騰緊張地抓着他的手,看他臉色泛白,眼睛紅起,杜子騰嘴巴一癟,低下了頭。
“小柔,小柔……”安亞楠聲音喑啞,眼角的淚難以自控地滾下來,“你一定不要出事啊,一定不要啊。”
“不會的,安少!”杜子騰勸着他,可話一說完,他自己先哭出了聲。
“子騰,走,你開車!”安亞楠雙腳移下牀,手扶住了輪椅……
輪椅推到門口就讓護士攔住了,但安亞楠堅絕要出去,護士只好去徵求醫生的意見,醫生過來看了看之後說:“受傷的腿不要用力,帶上柺杖吧。”
知道他妹妹失蹤,醫生也同情了。
姚市長家。
尚美馨坐在餐桌旁一口飯也沒響,羅媽端着盤子從樓上下來,她走到尚美馨身邊說:“大小姐已吃了,夫人,你快吃吧。”
尚美馨拿起筷子,剛挾了點青菜,沒放進嘴裡,她又搖搖頭放下了,“羅媽,吃不下。”
羅媽嘆口氣,見四下無人,她輕聲道:“是想小小姐嗎?”
尚美馨一怔,轉頭訝然地看着羅媽,羅媽拉過椅子坐到她身邊,告訴她,“上次我送茶去書房,你跟老爺說的話我聽到了。”
尚美馨眼睛一紅,落下淚來,羅媽拍拍她的手說:“夫人,我理解你,都是當媽的人,每個孩子都是自己的心頭肉,你去找小小姐吧,我會幫你隱瞞的。”
尚美馨抹着淚,抽噎着說:“她失蹤了,到今天還沒消息。”
羅媽聽完怔住了,見尚美馨不停地流淚,她鼻子一酸,也跟着落下淚來。
“喂!我還沒死呢!”突然,餐廳口傳來一聲氣惱的喝斥聲,“哭什麼哭啊!”
尚美馨和羅媽同時回頭,看到姚媚兒身着一件紫色睡袍,披散着頭髮,瞪着一雙大眼睛,氣咻咻地看着她們。
尚美馨急忙別轉頭,抹乾了淚,羅媽則慌忙起身問大小姐有什麼事吩咐?
“給我泡杯咖啡上來,另外,拿點水果。”姚媚兒沒好氣地掃了尚美馨一眼,然後淡淡地跟羅媽說。
羅媽輕聲應答,連忙去做了,看她一走,姚媚兒就走到尚美馨身邊,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帶着質詢的口氣問:“哎,我感覺你這兩天挺怪的哦,你真的爲我感到傷心難過嗎?”
尚美馨慢慢轉過頭,看着她包紮着紗布的左手腕,扯脣悽然一笑,“我是在傷心難過,我想不到自己帶大的孩子刺傷了……我的心頭肉。”
心頭肉?姚媚兒擰擰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