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魔的天使女傭
來到自己的小車旁,她給杜子騰打了個電話,問他穆擎宇的飛機幾點到機場?
杜子騰說要明天上午八點左右,姚眉兒信了,淡淡地說:“那好吧,我今晚不回你們那兒了,我回我自己的家。”
可她上了車,車子剛一啓動,手機響了,此時來電的是司馬昊天,他一聽到姚媚兒的聲音,笑聲就特響,“哈哈……姚小姐,你想不想到海天大酒店捉姦?”
“捉姦?”姚媚兒愣了,“捉誰的奸?”
“你準未婚夫啊。”
姚媚兒一怔:“他?他還在美國呢。”
“不不不,他乘坐的飛機下午四點就到了機場,他手下接的機,然後去了大酒店,而他的管家則接了安雨柔去酒店……”
姚媚兒的頭越聽越暈,她急急忙忙地收了線,然後下車跑回到了大廳,她問總檯穆總回來沒有?
總檯的服務員看着她,臉上的笑容很僵硬,姚媚兒見狀便肯定了司馬昊天的話,氣憤地開着車趕向了穆家大院……
此時,安雨柔已坐着安亞楠的車到了G大門口,她要下車,安亞楠則拉着她的手,嚴肅地問:“小柔,你是不是有事瞞着我?爲什麼姚媚兒在酒店那樣說?”
“哥,你說什麼呢?”
“你裝傻?你沒聽到姚媚兒的話?”
“沒有啊,因爲我只想到我室友讓我今晚必須按時趕回來,她們有事讓我幫忙……哥,你別聽姚媚兒亂說,她是故意想堵堵你的心呢,你今晚嘲諷她,她肯定是受不了了,快,我沒時間了。”
安雨柔掰開他的手,然後下了車,連往校門口跑邊揮手,“哥哥再見!”
“喂喂……”安亞楠有話想說,安雨柔卻一溜煙地衝進了校門。
跑到校園一角,安雨柔靠在一棵樹杆上不停地喘着氣,之後,她擡手看看腕錶,忽而發現時間跟穆擎宇所說的時間相差了二十分鐘。
天那,二十分鐘,她遲到了!
安雨柔拉拉衣服,又拉掉了結紮頭髮的皮筋,捋好頭髮,才左看看,右望望地又朝校門口走去……
“哎哎,明雅,你看,那不是安雨柔嗎?”丫丫與明雅手挽手從另一條小道過來,看到安雨柔捋着頭髮往校門口走,立刻拉着汪明雅大叫。
“真是她。”汪明雅驚訝道,“她不是說回家了嗎?”
“是啊,怎麼又出現在這兒?”丫丫非常好奇,神秘地說,“走,我們去看看,如果她沒事,我們讓她請吃宵夜。”
汪明雅被她拽着走出去了,當看到安雨柔走向一輛白色的跑車時,倆人同時怔住了腳步,眼睛睜如銅鈴。
“那車上的男人不是她哥哥吧?”丫丫問。
“不是。”汪明雅搖搖頭,那天開學,她見過安亞楠。
“那是誰?”
“大概不是尚靜嘴裡的有錢男人吧。”
倆人站在校門口開始議論,而安雨柔渾然不覺,她上了車,車子便如離弦之箭飛速地衝向了夜色中……
“嘎吱!”跑車來到了郊外,左邊是一片大桃林,右邊是一片種植着各種花草樹木的苗圃,看管苗圃的主人在路上按裝了燈光,只是每兩盞燈之間相距要五十米,此時跑車停在燈柱之間,昏暗得看不清它的流線形。
好安靜的地方,安靜得好像這個世界只有他們倆個人。
呼吸,唯有呼吸聲在狹小的空間裡流動,暗色中,有兩雙明亮的眼睛隔着玻璃看着外面的世界……靜謐而深幽,往前是直行道,旁邊佈滿了樹木花草。
他們的世界現在很小,小到他們彼此聽到了對方的呼吸,還有心跳。
“大少爺……”十多分鐘以後,安雨柔幾乎要被這個沉悶的空間壓得快透不氣來,她幽幽開了口。
藉着淡淡的星光,她又扭頭看向一路繃着臉,一路無語的穆擎宇,她發現三天過去,他的臉頰消瘦了,下巴有着模糊的青色,那是胡茬沒剃吧?
“大少爺,我不是故意遲到的,是……是身不由己,因爲姚媚兒來了。”她必須解釋,管他愛聽不聽。
穆擎宇雙手還握在方向盤上,眸光冷冷看着外面,今天的他穿了一件白色的襯衣,下着一條黑褲,神情冷峻,一言不發。
安雨柔面對沉默的他最緊張,她不知道他下一秒會如何爆發怒氣,她摸不着他的脾氣,她說完了話,除了等待他的反應,便不知所措。
“你心裡有我嗎?”良久,穆擎宇纔開了口,聲音沙啞性感。
“啊?”安雨柔沒接受他思維的跳躍,茫茫然地看着他,那閃閃的翦眸就如天上的星辰,那麼美,那麼誘人。
穆擎宇緩緩轉過頭,看着這種表情的她,臉的陰沉忽而像被颶風掃到了一樣,黑眸凝了凝,他驀然伸手,把她扯進了懷裡,霸道地把她的頭按在自己的胸前,用命令的口吻說:“告訴我!你心裡有沒有我?”
這下聽明白了,但是,明白了之後,安雨柔的腦子卻像漿糊似地,這男人所有的壞與好全攪混在了一起,她完全分辨不出他是好人,還是壞人。
若他是好人,她該說:“心裡有你。”
若是壞人,她還要這麼說?這……也太虛僞了。
“你不能回答?”得不到答案的男人好像很失落,聲音更是低沉。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怎麼回答。”這是實話,安雨柔只能這麼說。
“你很矛盾?”
“是,我很矛盾,請你別讓我回答這樣的問題。”
穆擎宇推開她,手指捏着她的下巴,近距離地凝視着她的臉,他目光如炬,從她的額角一直掃視着下巴,隨後指尖又從她的額角慢慢往下撫,輕柔細膩,彷彿她的臉是個水晶寶貝。
“我只想知道,這三天,你離開我,你有沒有突然想起我的那一瞬間?”
安雨柔眼波微轉,隨即點點頭,“有,但是……唔……”
一個“有”字就夠了,穆擎宇不想再聽轉折後的話語,他用嘴封住了她的嘴……三天,只是離開她三天,她甜美的嘴脣就讓他渴望得想深深地吸吮,啃噬,他勾着她的小舌糾纏,纏綿。
一點一滴,吸盡她的甘甜,吸盡屬於她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