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小心試探性的問道。衆人的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生怕安然的問題會刺激到那個男人。因爲這裡的人,讓他們感覺很古怪...
然而,顯然是他們多慮了。男人不僅沒有受到刺激發怒,反而越發的沉定下來,“哎,進來說吧...”,男人憂聲長嘆就要把衆人往院裡引。
這時,衆人剛要邁步,安然突然發覺到了一絲異常的味道,停了下來。衆人跟在身後也止住了腳步。
安然擡頭看去,發現了異常的源泉。見此時,那男人邊上的女人,目光有些不對。那女人眼神兇惡的瞅着那男人,咬牙切齒,像是在傳達着滿滿的怒火。男人也察覺到了女人的目光,躲避着目光,腳步停了下來。
待在原地,不知所措....
衆人立在原地一陣尷尬。此時,所有人都已然心知肚明,那個女人不歡迎他們!而眼前這個男人,又好似無法悖逆女人。以至於,她的一個眼神,就已經讓他不知所措。
“咳咳咳咳....阿媽,阿媽~~!”
正在尷尬之際,院裡突然傳來了一個小孩劇烈咳嗽的聲音。
女人突然轉神,聽到了那小孩的叫喊聲,撂下了眼前的一切,衝進了院裡。
“虎子,虎子!阿媽在這兒呢!阿媽在這兒呢!”院內傳來了那女人又喜又悲,激動地聲音。透過大門,看見那個女人激動地將原本躺在地上的小男孩抱起來攔在了懷裡,不住地流着喜悅的眼淚...
那男人也在朝那邊望着,這時他收回了目光,哀嘆了一口氣,“哎...各位,實在不好意思。就在這兒說吧...”男人憂嘆道。
衆人也沒異樣,他們已經瞭解和知道了其中的梗穗,故沒有說什麼。
安然點了點頭。
男人見得到了肯定的答案,臉上有了稍稍的喜色。隨即又面帶憂傷的看着衆人,說了起來,“你們可能還不知道吧,這裡叫黑水村,在當地風俗裡有一個代代相傳的傳說...”
“傳說?什麼傳說?”站在安然身旁的大學生“何偉”,搶先問道。
這時,那男人聽到何偉的追問,臉色更加難看了,“據說,曾經有一個尋星道人路過這裡,說村裡的這個地勢,容易招攬拓麻,也就是咱們口中說的鬼!”
“鬼?拓麻就是鬼?!”站在安然另一旁的小胖子“蘇元慶”,驚聲呼道。
聽罷,男人慢慢的點了點頭,沉着頭又說了起來,“村裡人說,這裡每年都會來一個拓麻,附到人身上,用那人的驅殼,去完成自己前世未了的心願...”
“你是說...今年的拓麻,附身到了虎子身上?”安然聽後狐疑問道。
男人點了點頭...
暮然,他又猛地擡起了頭,眼神中滿是堅定地神采,“而我並不信這個!這個世界怎麼會有拓麻?怎麼會有鬼?!”,男人低吼着喊道。
衆人被這男人突然地行動給驚呆了。隨即,男人的面色又漸漸的平復了下來,“但是,這幾天虎子的行爲,讓我又不得不信了....”,男人低聲說着,臉色漸漸沉了下來。
衆人一陣失語,心中默認,已不知該如何去應答了...
“哼!”
暮然,這時自安然他們身後,傳來了一個冷冷的聲音,,聲音包含着蔑視與輕笑。與衆不和,衆人下意識的回頭看去。
原來是那個導演的兒子,紈絝子弟“吳昊天”。
此時,見吳昊天抱着胸,斜身對着他們,滿臉的嘲弄的味道。
“你笑什麼?”安然冷冷說道。面色如冰,不帶一點人類的感情。
見這時,吳昊天立直了身子,向人羣中走進,“哼!什麼拓麻?!什麼鬼?!你們還真的信這個啊?”,吳昊天面臉輕色的嘲弄道。
“你什麼意思?!”安然冰冷又問。
“哼!”,吳昊天輕笑一聲,又陰陽怪氣的說了起來,“你們還真信子言傅和那個什麼冷宇說的話啊?!”,吳昊天越過人羣站在了那男人的身前,回頭朝衆人嘲弄般的說道。
衆人不言,全都面色尖銳的看着他。
這時,安然又冷冷開口了,“是不是真的,你自己不知道嗎?難道在酒店裡,你自己的房間,你沒有冥想出你想要東西嗎?!”,安然低聲冷喝。
“呵呵!不好意思!我還真沒有什麼想要的東西了!如果說有,那就是你的身體了!呵呵呵呵....”吳昊天說着,仰面長笑。
“你!!”何偉掙開蘇元慶的拉扯,奪步而出,面朝着吳昊天,狠狠地看着他。
“呦?!大學生兒,生氣啦?!”吳昊天輕蔑笑道。
見這時,何偉那張青春細嫩的臉,已經憋氣得通紅。
“哼!”吳昊天盯着何偉,輕笑一聲,繞過了衆人,手插口袋,朝後走去了....
“如果,你想活着!就別走出這個村子!這是給你最後的忠告!”安然木在原地,放聲大喊。
這時,見吳昊天聞聲頓了頓腳,又輕笑一聲遠去了....
衆人,一陣無言...
站在他們面前的那個男人,卻是一臉尷尬...
這時,安然率先回過了神來,“啊,還沒問你叫什麼名字呢!”,安然尷尬笑道。
“啊,哦...哦...我,我叫田青...”男人恍然失神般說道。
“田青你好。我叫安然”說着,安然禮貌性的伸出了手。田青卻是滿臉尷尬,想與她握卻又避於什麼不敢伸手的樣子。
安然已然洞悉了這一切,順然收回了手,“他叫何偉,他是蘇元慶!”,安然手示意着二人,不慌不忙的說道。
“啊!你好!”
“你好!”
“你好!”
田青吱聲示意,兩人回道。
介紹完畢,安然又想到了什麼,問了起來,“你剛纔說,拓麻附在了那孩子身上。那孩子是你兒子嗎?那個老婆婆有是誰?”,安然接連疑問道。
當安然問到這裡的時候,見田青的臉色明顯變得不自然起來,臉色很是難看,隨即又不自然的說了起來,“那,那是我兒子,虎子。而那位婆婆,是當地村裡的鬼婆。每每遇到詭異的事情,都會請她來。虎子碰到這事兒,所以,我們就請她來了...”,田青沉聲說着,語氣越來越深沉。
“哎?!我聽你口音,好像不是本地人吧?!”這時,何偉已然恢復了過來,驚聲呼道。
“我....”
“田青兒!你在那幹麼呢?!”
田青欲要開口,這時院子頓時內傳來了一個老爺子蒼老的聲音。
衆人聞聲看去,見裡面走出了一個拄着柺棍,身材略有佝僂、鬍子一片濃白的蒼然老人,老人拄着柺棍氣沖沖的踉踉蹌蹌的朝他們走來。
“你幹麼呢?!幹麼呢?!”老人走到田青近前,瞪大着他那昏黃的眼睛,狠狠地瞪着他,就如同在審視着犯人一般。
“我...我...”田青躲避着老人的目光,神情慌亂,不知該說什麼了....
衆人一陣尷尬,場面一時陷入了僵局...
這時,安然率先回過了神來,走上前去,“老爺爺,不是田青跟我們說什麼,是我們問他的!”,安然趴在老人耳邊,高呼解釋道。
“你喊什麼喊?!我沒聾呢!”老人高呼一聲,又轉頭看向了田青,“走仂走仂!你知道他們四什麼人?!興許,拓麻就是他們引來地仂!”,老人邊推搡着田青,邊低聲勸慰道。
田青,站住腳,略有瘦弱的身子被老人推的接連踉蹌。可他依舊不願離開,依舊在看着安然他們。
“你幹啥仂?!走仂!”老人見推搡不動,雷霆大怒,蒼老的嗓音如同開山炮一般吼進了田青的心裡。田青聽了,身體頓時一個寒顫。終是抗拒不了了,轉身就要朝院裡走去了....
這時,安然見田青要走,瞬然急了,“哎!田青!”,安然着急,跑上前喊道。
田青聽到聲音,又一下子停住了腳步,老人拽不動,也跟着停了下來,“讓他說完好嗎?”,田青對着那老爺子,幽幽說道。
老爺子見對他無可奈何,氣得悶悶發聲,表示默許了。
“田青!實話告訴你好了,我們就是來處理拓麻的!”
安然正然的說完,那老爺子頓時就急了,“你們這些個外地人懂個啥麼仂?!,咿呀,走仂走仂!!”,老爺子一聲吼,又攥緊了田青的胳膊,把他往院裡拉去了。
田青沒做過多抵抗,眼神帶有絕望的看着安然他們,跟着老爺子走了...
“老爺子!我們可以住進你們這兒嗎?!”安然見田青已然說服不動,跳腳朝那老人高呼喊道。
“咿呀~!你們快走仂!”老人用力拖着田青,“哼哧”“哼哧”的回道。
安然聽後,仍不死心,又高呼喊道:“那你們院裡總行吧?!”。
“咿呀!隨你們仂!!”老爺子煩躁一聲,拖着田青,走進了那院裡的正房....
聽到這話,安然順然笑了...
這時,蘇元慶疑惑不解的走了上來,“安然?我,我們要住在他們院子裡嗎?”,蘇元慶憨聲憨氣,疑惑的問道。
“是啊?這,萬一遇到颳風下雨怎麼辦?爲什麼非要住在他們家呢?然姐?”,何偉附聲道。
這時,安然,豁然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