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來覆去一晚上睡不好,好容易捱到天亮,肖若怡皺眉等待着李奇的安慰,請來了私人醫生打吊瓶,人被困在公寓哪裡也去不了,李奇沒有甜言蜜語更多的是指責,有阿姨有醫生比在醫院強多了,這就是自己嚮往的生活。
私生活混亂又怎樣,老孃要改變自己的命運,管那麼多幹什麼?肖若怡開心的想着,看李奇也越來越順眼,心煩的掛掉男朋友的電話,她可不想讓任何人破壞她的計劃。
愛情和野心相比,她更想要出人頭地,只有這樣纔可以和永書寒站在一起,她從不信命,不認命。
肖若怡摟着李奇紮實的肩膀,有點迷戀這溫度,腦海中同時出現永書寒的影子,只有那短短的幾秒讓她心裡隱隱作痛,有那麼一瞬間竟覺得愧對永書寒,有一種背叛後的慌張。
“你好好養養,阿姨會給你做飯,這幾天有事忙完再來看你。”李奇扶肖若怡靠在牀背上,幫忙調好音樂,拿手機準備走,肖若怡忽然拉上李奇的手。
“在家可以開直播,學校你自己安排請假,營養費我等下轉給你,下次小心點。”
“嗯,開直播播一場口乾舌燥也很累的?打賞的也不多不如好好躺着。”
“隨便你,反正我沒時間陪你!”
隨着一聲門響,李奇離開房間,肖若怡一恍神間失落落的,李奇對她沒有柔情蜜意只有假意的關心。
李奇站在門外望着手機裡嚴謹兒的微信發呆,整理自己的頭髮,甩頭髮離開,他回國要儘快的安排工作,在事業上好好幫襯嚴謹兒,才能不讓嚴謹兒有任何離開公司的理由。
卡翠拉社會性死亡後,唯一讓他惱火的是那些無腦的粉絲及鍵盤俠,在嚴謹兒微博下評論,排隊來罵她,嚴謹兒只好鎖微博,網絡上風氣特別不好,只要有不一樣的聲音發言追着後面說是收錢的水軍,卡翠拉的團隊已經開始洗白壓熱搜,而他的前夫已經頂不住那滿天飛的質疑和漫罵,李奇答應出手幫忙總要幫到底,給網友們再加一把火,有名氣的寫手也要好好打理好,文稿發言要謹慎,小視頻也要點評到位不能混淆視聽,帶偏網友,要一針見血的指出問題,當然也要罵一罵卡翠拉的前夫是渣男,讓這羣沒事幹一天到晚只爲噴而噴的鍵盤俠趕緊噴,噴完忘記這驚天大瓜,好讓嚴謹兒有好心情拍封面和廣告。
嚴謹兒平時跟他吧吧叫板,那口才絕對應付不了成千上萬的槓精,如果是罵他,他非要坐在電腦前每一個罵回去,他可不怕邪教粉絲網暴他,只要趕來罵,他一定發第一篇小作文從頭罵到尾。
處理好網絡上的事,坐下來好好喝上一杯咖啡,嚴謹兒這次很感謝他,沒有指責他,不想踩低也不願被人捧高,這一點比陳雙雙要好,陳雙雙虛榮心過強把握不住飄飄然的心態很容易榻房,原生家庭也有很大的問題。
自上次嚴謹兒被報復之後每逢公司開會,所有藝人到齊時,他總要在藝人中找嚴謹兒,已經是一種習慣,這種習慣是什麼時候養成的他也不知道,失了代言他比任何人都氣,惹得他飛國外找卡翠拉前夫爆料,讓卡翠拉背後的大佬沒有任何防備,一出手死翹翹,他的光芒公司又少一個競爭對手,娛樂圈多一個劣跡藝人。
“嚴謹兒,除了我誰會這樣費心幫你。倪錦睿,如果不是她喜歡你我會這樣難看的退出。”李奇自言自語。
白玲走過來扔下文件吐槽道“嚴謹兒陳雙雙又被暴黑料,對方捶得死死的。”
“叫她倆沒事別亂發微博,網友們會扒得乾乾淨淨,只想聽他們願意聽到的,願意相信的,這羣人只會在互聯網上亂咬。”李奇道。
“嚴謹兒的還好,陳雙雙的簡直洗都洗不了,她的妹妹發文出來捶她不孝順,對父母惡語相向。估計半個小時後就要惹衆怒了。”
“花大價錢找大號洗白,讓陳雙雙發文她真實的原生家庭,竟然想擺脫家人,態度一定要強硬,網上最多吵個兩三天。”
“李總,還有一件事!”
“什麼事不能一次性說完。”
“金月亮影視剛剛宣佈破產。”
“不急,看看其他公司出多少資金盤,我們慢慢看戲。”
“他們旗下的藝人現在到處在找公司簽約,我們要不要籤幾個藝人過來,我們這邊都是新人知名度不高,金月亮的藝人粉絲都是大幾千萬,影響力肯定夠的,都是影視圈的老人。”
“嗯,你看中哪個挖過來,全籤給你。”
“謝謝李總。”
“讓維森好好跟着嚴謹兒,再發生上次被羞辱的事叫他滾蛋,經紀人幹什麼吃的?”
“卡翠拉的粉絲出了名的不講理,我們怕網暴。”
“嘿,怕網暴?他們是能上天還是要攻擊官媒,上面遲早要強壓,年輕人都被帶成什麼樣子!每次在網絡上上竄下跳就那幾百萬人,歪風邪氣個個都是事後諸葛亮,怎麼不見他們第一個爲誰出頭,爲了點流量到處造謠,遲早要負法律責任。”
李奇面色嚴肅,白玲還從未見過李奇因爲粉絲網暴藝人這樣難看的表情,就是見不得網暴嚴謹兒,嚴謹兒不發微博不就行了,沒人網暴她。失蹤回來後粉絲漲的挺多,也是一千多萬粉的大號,一言一行肯定會無限放大,還有她那開公司的老公。
這李總很奇怪,還會在意這種小事。
李奇在意的不是無聊的粉絲,只是在意嚴謹兒看到了後心情不好,要罵回去至少也要氣的吃不下飯。已經爲了事業拒絕美食但也不能餓肚子。
李奇一時間心裡面犯起漣漪,什麼時候他在意過這種小事,嚴謹兒果然是磨人的小妖精,每天晚上都讓他難以入睡,現在還擔心她不吃飯,那小妖精可從來沒有擔心過他,有一個替身給他溫柔鄉自我安慰,日子不算太空虛。
想起嚴謹兒就想到肖若怡,她們倆個像姐妹,只是兩人沒有可比性,至少本質上的區別是一個要用杜雷斯,一個寧願霸王硬上弓打死也不用。
嚴謹兒又不來工作,更不能明目張膽打電話,思來想去還是派陳雙雙去打擾她,陳雙雙的心思從那次失戀後就放在倪錦睿身上,引誘倪錦睿讓嚴謹兒和她差點反目,正好現在陳雙雙被網暴,去閨蜜家躲一下不過分吧。
“陳雙雙,現在出得去嗎?”李奇撥打陳雙雙的手機。
“可以。”
“去嚴謹兒家躲一下,等網友們平復好心情後再回來。”
“噢,一點小事不需要療傷。”陳雙雙暗笑道。
“還是去躲一下吧,爲了安全。”
“你吖的幹嘛不說是爲了讓謹兒生氣,再勾引倪錦睿一次,那兩人是真的要絕交了。”陳雙雙暗暗在心裡吐槽,她可不敢當面說。
心不甘情不願開車來到嚴謹兒家,等在院門口,嚴謹兒滿臉不情願開門,陳雙雙以爲嚴謹兒對她甩臉沒想到是爲了和她走在一起的女人。
永聘婷就是來氣嚴謹兒的,關在家裡哪裡也不讓去,好不容易擺脫層層監視才跑出來一定要噁心夠嚴謹兒再回去,她恨她姓嚴卻奪走了她想要的一切,趾高氣昂的走在嚴謹兒前面,失毫不當自己是客人,陳雙雙氣不打一處想上去問清楚,嚴謹兒卻拉着她搖頭。
倪錦睿沒有回來,永聘婷可謂是作天作地,不經嚴謹兒同意換牀單,把嚴謹兒的兩個抱枕一起扔洗衣機,放阿三的狗鏈,別墅裡嚴謹兒氣的和陳雙雙一起到處找阿三,陳雙雙怒氣衝衝,嚴謹兒拉着她苦笑指着自己的頭道“別跟她一般見識,她這有問題。”
“有問題就來埋汰你,什麼人欠她的。”陳雙雙道。
“不欠她,該還的都還了,只是她放不下錦睿。”
“她喜歡你老公,還不敢走她讓她在這裡得瑟。”
“等錦睿回來趕他,我不去趕要讓她不知趣的離開,我歡迎她來我家,名憑本事,不信在我面前她還能勾走錦睿。”
“你怎麼回事,當初那橫樣去哪了?”
“錦睿回來,聘婷才更打擊,對我她可以裝作聽不見。”
“讓你老公當壞人?”
“自己惹的桃花債自己解決,我不幫他擦屁股,這都擺不平給我滾蛋,老孃不要他。”
“你心真大!”
“倪錦睿敢出軌,我就敢讓他滾蛋,有多遠滾多遠,這輩子別想見我。”嚴謹兒很嚴肅的說着這句話。
¸t tkan¸¢O
“你愛的男人簡直是鋼筋,一般女人入不了眼。”
“不過看上他的都是很執着的女人,不過都比不上我。”嚴謹兒呵呵笑道。
陳雙雙心裡翻江倒海,沒給任何女人放在眼裡,這不是一般的自信。
兩人被院外的門鈴聲吵得捂耳朵,開門看見永書寒怒氣衝衝的站在門外,嚴謹兒看那架勢肯定是要發脾氣的,識趣的閃到一邊。
“嚴謹兒有腦子嗎你,給你的情敵開門。”
“不許給她開門,我要打斷她的腿,讓她亂跑。”永書寒臉上的憤怒可以讓陳雙雙和她難以呼吸,永書寒大步跑進客廳,永聘婷從沙發上彈起來,永書寒厲聲道“跟我回去!”
“我要見睿哥哥,我有話要對他講。”
永書寒上去拉拽她,永聘婷摔在桌上,永書寒怔了下,有些許心疼,但更多的是無奈和憤怒,永聘婷爬起來更加歇思底裡“我不要被你們關在家裡,不要被監視,我是人,不是神經病,不是神經病。”
“你不是嗎?整天想着倪錦睿,你現在爲愛癡狂和神經病有什麼區別?”永書寒怒吼着,兩眼發紅看着永聘婷。
“那你們也不能關我,我沒病。”永聘婷推開永書寒順便握着水果刀,拿水果刀對着永書寒。
永書寒嚇的一愣,永聘婷現在很激動,永書寒爲了平復她的心情,放緩了語氣及腳步不敢上前,
“我沒病!”
“有什麼事我們好好說,聘婷你千萬不要做傻事。”
永書寒語氣放柔和了許多,永聘婷仍然拿水果刀對着永書寒,手裡顫抖着,永書寒一手掀翻桌子,嚴謹兒拉着陳雙雙蹲在沙發角落裡,嚴謹兒從來沒有見過永書寒對着妹妹發這麼大的火,永聘婷不妥協憤怒的看着永書寒,永書寒砸東西,嚴謹兒嚇的只想罵他,她設計的文創品,還有那昂貴的茶壺,永書寒冷冷的聲音“今天你要不跟我回去,要不有種死在我面前,你有這個膽量我就讓你找倪錦睿。”
嚴謹兒心裡默默擔心,這分明是在火上澆油,永聘婷受不了刺激怎麼力?小步碾過去,陳雙雙伸手拉了個空氣,永聘婷手不停的抖卻不敢用刀尖對着自己,永書寒撲過去,嚴謹兒跑過去,刀尖在混亂中刺在嚴謹兒手上,鮮紅的血瞬間刺激着永書寒,永書寒奪過水果刀迅速收起來,直接推永聘婷在地上,去看嚴謹兒的手,幫忙一起按着,嚴謹兒的手指劃破整個手指都在抖,陳雙雙道“醫藥箱在哪裡?”
“在茶几櫃子裡。”嚴謹兒捂着手疼的流眼淚,永書寒緊張的按着嚴謹兒的手道“我幫你包紮,你跑過來幹什麼?她個神經病拿着刀啊!笨蛋一個。”
陳雙雙遞藥和酒精過來,酒精澆在嚴謹兒中指和無名指上,嚴謹兒疼的直閉眼,永書寒溫柔的用嘴吹生怕再碰到她,陳雙雙也幫忙一起,“咔嚓”一聲永聘婷手機閃光燈亮了下,永書寒一手揮向永聘婷,永聘婷結實的捱了一耳光,永書寒低吼道“拿來!”
“哥,無論你多努力你都放不下嚴謹兒,你憑什麼要罵我?我就要告訴錦睿你天天惦記着他老婆,夜夜想,要瘋了,跟我一樣要成神經病。”
“然後呢?轉身愛你,我的妹子你別天真了,如果他喜歡你早就喜歡上了,十幾年也沒有感覺就代表他永遠只當你是妹妹。把照片刪了,我們回家好嗎?不關你,不監視你。”
“不刪,這是證據。”永書寒大手奪過手機直接砸在地板上,手機屏碎手機也沒有反應,無比憤怒的看着永聘婷,咬牙切齒“我說過再來纏着倪錦睿我打斷你的腿,我說到做到!”
永聘婷拔腿跑,永書寒拉回來一腿勾椅子過來,不偏不倚的落下來,嚴謹兒推開永聘婷椅子落在她背上,砸的她兩眼冒星星,控制不住掉眼淚,永書寒慌張抱起她低聲細語道“你有沒有腦子,我看看傷哪了。"
“不用了,要教訓妹妹帶回去別砸我家,這些全是我設計的,砸了我心疼。”嚴謹兒捂着後背,又添新傷,也沒什麼好心情。
“謹兒,要不要上醫院去拍個片。”永書寒道。
“帶着妹妹回家,不要刺激她,惹怒了妹妹我又要受傷,不要好心辦壞事。”嚴謹兒捂着後背陳雙雙扶着半趴在地板上,胸前釦子開了兩顆,永書寒臉紅的扭到一邊不看嚴謹兒,慌張的扯上永聘婷的手大步離開。
腦海裡揮之不去嚴謹兒以前的身影,以前的她爲了求他會穿性感的衣服,襯衣也只扣兩顆,蕾絲襪,或者上演****,而現在的她連受傷也不願意麻煩他,不是情人連妣頭也算不上,在小木屋隨時隨地的滿足他,不敢商量,不敢拒絕,只有懲罰折磨和虐待,他的內心說不出的痛快,每一聲哀求都告訴他他報復成功了,讓女人生不如死開心極了,每次他都特別滿足,終於可以出口惡氣,替妹妹報仇。
現在呢?不敢傷害一分連她手指受傷也只能小心翼翼怕弄疼她,擔心血流的太多止不住,後背也只能隔着衣服偷偷看一眼,要避嫌,還不能讓任何人誤會他們。
以前多狂妄現在多謹慎,怕因爲他的不自控受傷害流眼淚,只能離的遠遠的,如果倪錦睿在場,他連伸手的資格都沒有,只能在旁邊揪心,要更加控制情緒絕不能再嚇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