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雨峰上蜿蜒青瀝小路盤旋山腰,彷彿一條水蛇繚繞一座大山,山峰頂部絲雨綿綿,有一種格外清爽的空氣,一老一少出現於此。
丁靜剛回來不久就趕着叫嚷修煉,吵得滅跡師太心煩意亂,差一點就暴走,將他狠狠抽一頓,怒斥道:“你急什麼,不是還有三個月時間嗎,你就不能心平氣和嗎,修真之路切記莫貪急,否則會有嚴重的後果。”
“師傅奶奶,你可是站着不腰疼,我現在可跟別人打賭呀,我要是輸了,就要當着全門派的人自認是狗呀,到時候我的一世英名就這樣毀了。”丁靜癟癟嘴道,現在打賭的人又不是你,當然可以心平氣和。
滅跡師太臉露奇怪的表情,問道:“請問你有什麼英名可講?”
“呃!?”丁靜一時無法回答,好像自己還真沒有所謂的英名,改口笑嘻嘻道:“我的英名不就是師傅奶奶你的英名,我要是輸了,那麼你老不也是沒面子,你說是不是?”
“哼,就知道耍嘴皮。”滅跡師太也沒有反駁他的話,身爲峨嵋派一代長老,門下的弟子怎麼甘心示弱,她當然也不想輸了,不過令她更加驚訝的是,這個小子雖然有點色,但是卻是一個不服輸的傢伙,明明知道之間的差距大,也接下挑戰,太像那個人了。
丁靜用手在滅跡師太眼前晃一晃,道:“在想什麼呢,是不是想到有什麼方法令我成爲高手,一招秒殺那幾個賤貨。”
滅跡師太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直接在他額頭上敲一敲,無奈道:“要是有這樣的功法,老孃我一早就是修真世界裡的絕世高手了,你不要癡心妄想了,修仙需要的是一步步走過來的,沒有捷徑可講。”
小丁靜有點鬱悶,他也知道自己一個初進修真之路的人跟一個練氣期初階的傢伙打起來,那是一個被虐的過程,如果這三個月自己也無法突破練氣期初階,那麼在門派大比上,只能用一個字形容自己“慘”。
“好了,你現在也開始修煉了,一般的修煉方法你大概也知道了,接下來的一段日子裡,在你沒有真正到練氣期初階之前,絕對不能沾一點油氣,只能素食,知道沒有。”滅跡師太提醒道,板着臉兩眼好像見到仇人一樣,格外犀利。
“靠,怎麼就不能沾油氣,本少爺我還要吃燉狗肉兔肉呀。”丁靜幾乎是哭喪着臉說道,自己唯一的興趣就是肉食,如果一個月都不沾一點,那麼不如讓自己去撞豆腐算了。
“這是老孃我的命令,你敢違抗嗎?”滅跡師太昂着頭,居高臨下地怒瞪他,臉上的意思早已寫出來,你懂的。
丁靜低着腦袋,嘀咕道:“草,誰叫你是我師傅,人家當師傅,天天把丹藥當飯吃,而我就天天啃白菜,當本少是兔子呀。”
“看來你很有意見。”滅跡師太威脅地語氣問道。
“沒沒沒,你老教訓的是,小子這就去啃白菜。”丁靜露出比哭還難看的臉色,幾乎扭曲了臉龐,灰溜溜地離開了。
傍晚時分,丁靜坐在自己牀上,雙腳盤着兩手平放在膝蓋上,緊閉雙目,這是一天的日月交替最佳時機,也是天地真氣最爲濃烈的時候,他開始默唸峨嵋心法《醉仙流火》,是修仙者練氣期的心法,也是峨嵋派的獨門心法,只有真傳弟子才能運用。
“心轉六神,齊聚丹田,氣走周天,九九輪迴......”
心法口訣促使丁靜開始聚集這大氣當中的真氣,彷彿從四面八方涌過來,一併吸進了體內,在身體的每一個部位遊走一圈,來來回回形成了一個周天,一直轉個九九八十一週天之後,將最精粹的真氣聚集丹田。
一般來說八十一週天是人的極限,而丁靜確實有點詭異,身體四周白茫茫的霧氣,真氣流動身體的每一個部分,衝擊每一個穴位,以常人來說,衝擊穴位會有疼痛感和阻礙感,但是丁靜卻是易而反掌地衝擊,直接到達下一個穴位。
“隆隆隆”
在他的體內彷彿一座即將爆發的火山,真氣的流動極快,每衝擊一個穴位沒有任何阻礙,順利通過,真氣聚集丹田,有所感覺,好像空蕩蕩的一片地方,有着一點幹露積存,真氣逐漸聚集起來,形成小湖,演化成大海,最終衝破了臨界。
“這是怎麼回事,好像並沒有其他人說得那麼難呀,衝擊穴位不是應該有疼痛和阻礙嗎,怎麼就一下子突破了?”丁靜感到身體的異常,但是說不出的原因,直接向師傅奶奶請教,這個問題也只有她能夠解決。
“一下子就衝破了,你腦子沒傻吧?”滅跡師太用一種看“傻瓜”的眼神緊緊盯住丁靜,明顯不相信他說的話。
“真的真的,如果不信的話,我現在就嘗試給你看。”丁靜趕緊說道,他直接打坐心裡默唸《醉仙流火》的口訣,這附近的真氣如同龍捲風一樣暴烈,往丁靜的身上涌過來。
滅跡師太立即兩眼發光,這一種景象就像是傳說中那種神體的情況,她注意到丁靜並沒有任何異常,只是安靜地打坐,剛開始修煉的時候,誰也會感到那種痛感,經脈不夠寬大,常人是難以忍受這痛感。
“莫不成真的是那種身體?”滅跡師太嘴巴張得幾乎可以放的進一個鴨蛋,有點難以置信地看着丁靜,事實就擺在眼前,由不得她不相信。
半響後,丁靜收起自己的動作站了起來,然後對着師傅奶奶道:“看到沒有,你說是不是,難道我的身體出了什麼毛病?”
剛說完丁靜就感到自己說的話有點另一種意思,怎麼就叫做我的身體出了什麼毛病,說得自己似乎不行那樣。
滅跡師太也是有點笑意,笑着道:“你的身體沒病,有病也是你這個小腦袋裡面有病,你不但沒病,還是一副好身體,你這種體質已經百年,不不不,應該是千年難得一見了。”
丁靜雙眼幾乎瞪得大大,驚訝喊道:“什麼,你是不是在說本少爺的身體戰鬥力極強,舉槍不倒,持久力不是一般的強大,一柱摯天。”
小丁靜已經在腦海裡想象自己的男人堅強的一面,那男人雄風絕對是殺遍全場,無人能敵,一槍之下,無人倖免,偷偷暗笑當中。
“啪”滅跡師太鳳目一瞪,一掌就把丁靜的壞思想給拍散,怒道:“想什麼呢,我是說你的體質不同常人,又不是說你那種事情的能力。”
“哦,原來如此。”丁靜一臉“我瞭解”,接着道:“那不就是間接說明我的男人能力極強,看來本少爺的資本不低呀。”
滅跡師太兩眼發黑,心裡一直叫苦,雖然小丁靜的體質不同於人,但是他的思想也是不同於人,這叫她如何是好。
“好了好了,你現在別扯這些無用的東西,該說說你的正事了。”滅跡師太收斂下自己的怒火,把想揍人的心情壓下來。
丁靜像個好奇寶寶,老老實實地坐在師傅奶奶面前,仔細聽着她如何解釋自己這種體質,這可是關係到自己終身大事,作爲一個男人來說,這事還是謹慎點比較好,萬一泄露出去,自己可是男人的罪人,都把你們的威風搶了,你們還用當男人嗎,丁靜心裡暗暗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