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禁武令後禁王令

且說吳谷與青蛇女徑直飛到西山寒蛟莊所在,從天空看只見寒蛟莊坐落在一片山水之中,建築不是很奢華,卻與山水一體,很有世外山莊的悠閒韻味,但此時這寒蛟莊卻並不悠閒,鱗次櫛比可駐紮三千寒蛟兵的屋舍早已經住滿,莊裡莊外臨時搭建了許多屋舍,江湖武人進進出出,雖有寒蛟莊弟子維持秩序,仍是一片紛亂,可想而知,寒蛟莊只請了尚膳門百花宮鬼道宗地獄門這四個武道宗派和一些有名望的武道高手散人,但是百年不遇的一次天下第一武道大會不乏前來湊熱鬧的江湖人,這些人雖沒有晉升武道的資質和機緣,但天下武功並非吳谷所傳的那些,除去天縱奇才因有四門做指向而自我突破的,不乏一些資質不是太差,功法也不是太差,武功更是不差的一流高手,這些人雖沒有受到邀請,來到寒蛟莊也有一席之地,諾大一個蜀山武林,找出上千個這樣的人不算難,況且還有許多二流高手前來,寒蛟莊搞成這樣也在情理之中。

吳谷和青蛇女便在人來人往的寒蛟莊前從空中緩緩落下來,立刻吸引住了所有人的目光,話說武道大行江湖已將近三百年,但是縱然神功蓋世,總是不能突破飛行這道坎,雖有高手輕功絕頂,一縱躍可達百丈,但那不是飛行,還是輕功,吳谷雲端而降,這緩緩降落的架勢沒有什麼好稀奇的,武道高手站在懸崖上提氣往下跳,也能緩緩落地,但是這寒蛟莊左近卻沒有懸崖,排除這一點,衆武林中人便想到了世外修道之人,心中奇怪我武道之事修道之人來幹什麼,等到吳谷降到眉眼可見的高度後,其樣貌勾起了許多人的記憶,寒蛟莊的弟子一見吳谷的赤眉,知道是神武將軍駕到,一面命人飛報與莊主寒左得知,前來迎接,一面當中跪下,口中說道:參見將軍,恭迎將軍駕臨寒蛟莊!

吳谷落到地上,揮揮手道:都起來吧!也不理會一邊傻看的江湖中人便和青蛇女攜手走進了寒蛟莊莊門。

寒蛟莊掩映在青山露水碧樹之間,進門穿過鬱鬱蔥蔥的樹林,一片操場出現在眼前,操場原本是寒蛟兵出操的練兵場,現在改成了比武場,場中新近建了一座擂臺,吳谷和青蛇女從天空觀看時,擂臺上還有人比武,擂臺下圍了不知多少江湖中人,現在擂臺散了,寒左領着莊中武道高手和武道四門中的諸人侯在操場中,一見吳谷出現,寒蛟莊的寒蛟兵固然是跪下參拜將軍,尚膳門的武道高手則跪下參拜仙師,百花宮宮主步雲仙和八個副宮主則是參見公子,鬼道宗掌門顧念慈和地獄門掌門活閻羅本是夫妻,只因得了吳谷指點修成武道,見三派各稱將軍仙師公子,權衡一二,最後作揖拜見仙師,至於武道中的江湖散人,則孤立一側,想着跟着拜見仙師不是個事,想拱手打個招呼也不是個事,只得做個局外人,靜觀吳谷反映。

吳谷見狀,摟着青蛇女的細軟蛇腰,笑道:師孃來了,不能只拜見我,還不快快見禮?!

寒左於是領着寒蛟兵參拜將軍夫人,尚膳門弟子以及鬼道宗和地獄門門人則是參拜仙師夫人,百花宮則在步雲仙的帶領下別有用心的給吳夫人見禮。青蛇女固然欣喜,說了聲免禮。

衆人起身,十多個江湖有名的武道散人上來拜見武道祖師,說什麼敬仰久仰的話,百十個人說說鬧鬧的向寒蛟莊會客廳走去,和吳谷認識的不免上來說話,寒左身爲屬下到沒有什麼閒話要說,尚膳門掌門不在,其他的最少都是隔了一輩的小輩,吳谷名字聽了許久,面也曾念過不止一次,卻和吳谷說不上閒話,能說上話的就只剩步雲仙和那八個副宮主了,只是有青蛇女在側,步雲仙矜持,不願說話,八個副宮主當年和吳谷胡鬧時還是小孩子,現在長大了矜持害羞以及身份阻止了她們再嘰嘰喳喳,倒是可卿膽子大,嬌嗔道:公子一去幾百年,也不來看看人家,公子真是好狠的心!

衆武道中人聞言,個個心想傳聞百花宮九個宮主乃是武道祖師在外養的女人,聽這話傳言果真不假。不料可卿說話沒有顧忌,武道祖師做事更沒有顧忌,一把拉了可卿到懷裡,兩瓣狼吻便印上了三百多年無人侵略的香脣,這一吻看呆了所有武道中人,寒左固然是偏過頭去不看,寒蛟兵軍規森嚴,能修成武道的莫不是心堅誌異,感情冰冷如鐵的人物,也都有意無意的偏過頭去不看,尚膳門的弟子和兩外兩門弟子以及一些武道散人或者偏頭或者滿臉豔羨的神色,百花宮第二副宮主是何等清冷如霜的人物,平時和她說上一句話尚不可得,不想今天竟然主動獻身男子,尚且被吻得意亂情迷,當真是百年難得一見,對吳谷更是豔羨,大有取而代之之心。

吳谷並沒有吻多久便放開了可卿,重新摟過青蛇女向會客廳走去,青蛇女膩在吳谷身畔,看模樣是防着吳谷再吃其她女人豆腐,其實只有吳谷知道青蛇女是看的心裡癢癢,但是又不想表演活春宮給這一羣江湖莽漢觀看。

步雲仙看可卿被吻後的幸福模樣,暗暗定了決心,以目光詢問另外八個副宮主,一個個都是嬌不勝羞的紅了臉避開宮主的目光,步雲仙知道這一羣當年的女童今天的女孩芳心仍不便,更加堅定了決心。唯一讓她猶豫的是,讓一羣沒有嘗過男人滋味的女孩忍受三百年的寂寞好忍,變成女人後就不是那麼好捱了,依公子的行蹤,是不可能與她們長相思守的......

不多時衆人到了會客廳,桌椅已經排開,碗筷也已上來,酒菜正在準備中,寒蛟莊的辦事速度還是很快的,吳谷主席主位坐下,青蛇女自然在旁邊坐了,衆人正在按修爲按輩分排位之時,孫胖子風風火火的闖了進來,拜見仙師之後,低聲說道:仙師,弟子那十幾個徒弟辦那件事情人手不足,還請仙師恩准弟子將這兒的弟子帶去。

吳穀道:不急在一時。我有話說,聽完再去。孫胖子自無異議,和吳谷同坐一桌不提。

吳谷和尚膳門掌門孫大治先後在主席坐下,步雲仙緊跟着坐了,之後是顧念慈和活閻羅,兩個人修煉的都是陰寒一類功夫,比之玄氣變還要偏激,玄氣變修成之後不過性子較爲冷淡而已,兩派的功法修成之後不僅性格身體也變得好似活鬼。

兩夫妻臉色一片慘白,鬼氣森森,沒人敢在他們身邊坐下,一桌子空了兩個位置,坐了六個人,吳谷見滿廳武人都已做好,正要舉杯說話,門外進來兩個人,一個是曹一刀曹錯,一個吳谷卻不認識,不過看武道修爲不比曹錯弱,曹錯在一個空位置上坐了,另外一個向吳谷抱拳笑道:久聞武道祖師大名,一直無緣一見,今日三生有幸,得窺祖師真容,當真是聞名不如見面,在下北劍獨孤小劍拜見武道祖師!

吳谷恍然,無怪乎以前沒見過此人,原來是獨孤求敗的後人或者傳人,江湖上的名號有時不分家,也分不清這個叫獨孤小劍的是獨孤求敗的傳人還是後人,總之有獨孤九劍的傳承,成爲武道中人確實不需要經他指點,沒見過也正常。於是說道:閣下劍道修爲不俗,請坐!

獨孤小劍卻沒有做,而是說道:在下有一個不情之請。

吳穀道:你要和我比劍!

獨孤小劍道:正是。吳穀道:那就出劍吧!獨孤小劍道:得罪了!一指已經隔空點出,這一指宛若借天之勢,不是劍而勝似劍,盡展獨孤小劍劍道修爲,吳谷擡起手掌,擋在指前,宛若一汪消融萬物的湖水,那一**離手掌尚有三尺距離,便失去了所有的劍勢,變成一根平平常常的手指,獨孤小劍坦然收指,抱拳說道:武道祖師果然名不虛傳,小劍輸得心服口服。

吳穀道:你也不用妄自菲薄,你我站在不同的高度,沒有可比性,假以時日,不難破碎虛空。到時天下之大恐怕沒有多少人是你的對手了!

獨孤小劍自有傲氣,說道:現今天下能當我對手的便沒有幾個!而後坐下不再言語,看模樣像是在思索這一戰的得失。

吳谷端起酒杯,說道:老祖月前傳下號令本只爲召集門人弟子一會,不料諸位賞臉前來,大家齊聚固然是好,但也因此鬧得寒蛟莊不得安寧,因此老祖今日頒下十日禁武令,不願服此令者酒宴之後可自行離去,若打算留下來,還請自覺,否則格殺勿論!

廳中武道中人自然沒有什麼異議,事實上這些日子比武鬥毆的都是他們帶來的得意弟子,難脫自傲之氣,不免把面子看的太重,個個都以爲除了武道中人,老子武功天下第一,這些武道中人心思重,也就由得他們折騰。至於未成武道的江湖散人,違反了禁武令,死就死了和他們沒什麼關係。

吳谷見衆人無有異意,說道:禁武令是其一,第二件事是要頒佈禁王令,膽敢稱王做主者一律格殺勿論。

此令一出,羣道譁然,天下由君王統御天經地義,武道祖師能耐再大,野心再盛,也不可能廢除君王,難道武道祖師召集天下武道就是要滅除君王嗎?這倒也有可能,武神廟被推倒,武神懷恨在心,要推翻王朝也在情理之中。議論漸漸止息,事不關己者靜觀其變,然除了尚膳門百花宮在等待吳谷下令外,寒左和一衆寒蛟兵已經是躍躍欲試了。

但結果註定是要讓寒蛟兵們失望的,吳谷沒有立刻下令剷除大和王朝,而是說道:禁王令要在十日禁武令結束之後執行,寒左,此事由你負責,武道興衰之重任繫於你一人之身,你可有信心辦好?

寒左自然離座跪下接令,衆武道心想:武人以武犯禁,自古帝王崇文抑武,想要大興武道,帝王之存在確實是個阻礙,武道祖師原來爲此!

吳谷又說道:今日召集大家來的第三件事是要告訴大家,蜀山天地大劫將要來臨,無人接引前往地仙界便要與蜀山界俱成飛灰。距離大劫來臨之時已不足十日,大家好自爲之,這段時間不要離開寒蛟莊範圍,否則後果自負。說完舉起酒杯,衆武道面面相覷的舉起酒杯,飲不知味的喝下杯中酒,看來多是將信將疑,不知真假了!一方面天地之堅若恆久,且能說壞就壞,一方面天空陰雲籠罩也有月餘,徵兆不詳,此事又是出於武道祖師之口,寧可信其有,最後不管信不信,都打着十日之後自見分曉的念頭,百花宮和尚膳門的武道弟子聞言自然深信不疑,卻又在爲家人以及沒來的弟子門人擔憂,一見尚膳門離開,都以爲尚膳門是去搬救弟子去了,登時坐不住了。

飲罷杯中酒,吳谷對孫胖子揮揮手,孫胖子道一聲弟子去辦事情了!打個手勢,尚膳門的武道長老們不知何故,但還是紛紛離席,隨掌門出去了。

吳谷隨即起身,拱拱手和青蛇女離席而去,自有寒左陪着前往觀山閣休息,曹錯猶豫了一下,還是跟了上去,待走出客廳,到了僻靜的林間道上,曹錯追上來說道:爹,我娘想見你!

青蛇女看向曹錯,神色複雜,在她心中唯一的遺憾就是沒能和郎君生下一個孩子,桃花固然是女兒,終究不是親生的。曹錯感覺到了青蛇女的注視,猶豫着,但還是喊了句大娘。

青蛇女應了一聲,對吳谷說道:讓她搬來和我們一起住幾天吧!吳谷點點頭,道:好!

曹錯問了寒左住址,施禮告退,回去告訴孃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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