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武林高手闖蜀山,是非皆因多開口(下)

峨眉飛劍情仇傳

那女子可了不得,她乃是峨眉山五位在職長老之一的律德長老---青瑤。專管峨眉派規,考察弟子品行之職,有處罰權利,便是掌門親傳弟子犯錯,也照罰不誤。二人今日犯在她手上,苦頭倒有的吃了。但見她將手背擦了又擦,卻抹不掉那一股子血腥味,心中氣惱,對掌門道:掌門師兄,他二人是誰接引上山來的,品行如此之差,當重責之後,轟出山門,連同接引之人一同責罰。

掌門真人老臉極是難看,陪笑道:師妹息怒,師妹息怒,他二人可是在誇你長的漂亮哩,況爲兄事忙,一時忘記與他二人說明,又不知你的身份,一時驚豔,才口出犯上狂言,爲兄這就重責他們,至於轟下山去就免了吧!

青瑤道姑道:但憑師兄懲罰,輕了敗壞門規,祖師可會怪罪的。

青須道人道:前日張師弟言說伙房尚缺兩名伙伕,就差他二人前去,並罰他二人十年不得習武,練氣,凝神,學道,師妹你看如何?青瑤不語,掌門當即宣佈了懲罰。

旁有尚膳長老在心中嘀咕:我只說缺一個,沒說兩個啊?風波事了,二人面如土灰,南宮明正傷心,卻聞有人傳音道:不必慌張,以後你至我處,我單獨授你。

原是掌門傳言,不提南宮明心喜。

青須道人爲新收弟子介紹了五位在職長老以及長老的職責,分別是真武長老,掌管峨眉武學秘笈,劍訣、御劍之術之類功法,峨眉弟子在他處均可得傳。

玄氣長老掌管峨眉練氣類功法,分引氣入體,練精化氣兩類。

元神長老掌管峨眉凝神養神類功法,爲練氣法神等法門。

律德長老不提。尚膳長老,掌管峨眉伙房,修爲極低,專司做飯,手下無人,今添其二。其後又宣讀門規條例。完事後,新進山之人進祖師大殿三拜祖師,拜完後,青須道人道:三拜祖師之後,汝等即爲峨眉弟子,此後當勤懇修習。又道:諸位師弟,師妹,今可擇良才收爲入室弟子,不說數十位長老即擇良選材,少數欣喜而歸,大半掃興而回,郭煙被青瑤選中,入其門下,成爲入室弟子,地位攀升,衆峨眉弟子齊嘆其命好。

原來峨眉弟子分三種,即峨眉普通弟子,簡稱峨眉弟子,這些人沒有師尊,只隨三位長老學藝,五十大考過後,通過的成爲入門弟子,亦即出師。隨分至三長老門下擔任職務,或巡山,或出山除魔降妖。所習功法不過二流,不得峨眉真傳,入室弟子即親傳弟子,可得師尊畢生真傳,可習上乘法門。南宮明本可爲掌門入室弟子中的關門弟子,奈何嘴上惹禍,被罰去受苦,吳谷也沒落得好處。

擇徒完畢,數位長老看着南宮明與吳谷眼饞不已。先天道體難尋,後天道體也是難得,只是,,,,,,,奈何,奈何。

隨後便是取道號,老一輩以青爲號,小一輩以赤爲號,郭煙即赤煙,南宮明與吳谷當即被尚膳長老命爲赤明,赤谷。吳穀道:“赤明”我在小說中見過,可是個大魔頭。南宮明一聽就明,笑道:赤谷,赤股,光着屁股。吳穀道:你沒治了,股乃大腿,要想美露大腿。南宮明捧腹大笑,衆峨眉弟子含笑不已,便連新入門的二十餘位十二三歲孩童亦如此,唯律德長老青瑤越加不喜,又見新徒遍體鱗傷,皆拜他所賜,顯是他毫無憐香惜玉之心,越加惱怒,卻自動忽略了吳谷身上的數十個槍眼,並諸多匕首劃傷。

掌門青須道人道:收徒大典已畢,衆師弟若事忙,即可離去,一長老曰:尚有選劍一事,吾等湊個熱鬧。青須道人點頭,即道:峨眉山乃劍仙一門,一劍可破萬法,又以劍入道,飛劍必不可少,幸有一山,名曰:劍山。上有飛劍飛刀無數,新入門弟子皆可選領一把,以爲習武練劍,降妖除魔之用,汝等不會飛行,可拜懇師兄送爾等前去。語畢同衆師弟妹一同御劍先行。

赤奼赤嫣乃律德入室第二第三弟子,首徒卻爲赤凰,當即攜了小師妹赤煙飛進茫茫雲海,其餘師兄師姐各領一人馭劍而走。

又不乏獨自飛行之人。

赤明赤谷二人卻急了,赤穀道:選飛劍不在習武練氣凝神學道之列,我二人自可去取。

赤明急點頭道:是極,是極。

二人喊住赤雲赤霧,赤雲赤霧抽出飛劍幻成丈許劍光四人上了,鑽入雲海直奔劍山而去。初次飛行,頗覺刺激,赤谷有功夫在身,感覺尚可,赤明卻雙股戰戰,死拉赤霧手臂不放。

劍山並不在懸浮之山之上,其立於大地之上,峨眉之北,號曰,峨眉後山。乃門派禁地。到得近前,但見劍山高三千丈,峰頂直插雲霄,其上佈滿劍柄,劍氣森寒,寸草不生,立於劍山之下,頗覺寒風刺骨,立有人道:師兄那些劍都鏽毀了,如何能飛,莫不是要尋個沒鏽的。

對曰:寶劍自晦,汝等取之尚需練劍開光,纔可使用。問:何爲開光,答:到時自知。

掌門道:仙劍有靈,自會擇主,汝等亦可感應其所在,將之拔起即可,可以開始了。

青瑤低聲道:赤煙記住,仙劍有靈,自居高位,山頂之劍最好,若不可取,再向下而尋。

赤煙銘記於心,展開輕功,直奔山頂而去。

那二十餘孩童早凍得雙脣發青,卻不得不攀劍而上,尋與己有感應之飛劍,赤明興奮不已,與赤谷緣路上山,見一把威武的試試,卻紋絲不動,道:我力氣小,你來試試,吳谷果試,漸加力氣,直至運十分力氣,尚拔之不起,遂道:寶劍有靈,此劍非我二人所得,若想拔起,非有撼山之力方可。兩人又試數次,果如其言,便一路向上攀去,不說赤明有心尋把寶劍,細感召喚之處,吳谷卻有心思,青紋雖毀,然其情誼猶在,心下欲尋一把一模一樣的,方纔使的順手。行至半山,二人分路而行,皆奔山頂而去。

卻有人早早取得飛劍下山去了,掌門着人將劍名與所得之人登記造冊不提,赤煙早早趕至山頂一一試探,皆不可得。不得不緣山而下,細細而查。

吳谷行至兩千丈處,方有感應,又喜又愁,快步而行,達兩千五百丈處,於亂石之中獨見一劍,但見劍身盡沒入石,獨留劍柄,模樣與青紋一般無二,其紅似火,卻已鏽蝕大半。上前輕輕一提便拔劍在手,一見之下只有半個劍身,餘下盡失,嘆口氣,取出背後青紋劍道:妄爲飛劍,不及我青紋之利,左右互持,兩相交擊。果又如其言,飛劍化一捧紅砂,風一吹即散盡,卻不料手中青紋劍起了變化,竟化一股紅流,繞奔後背,與劍尖合二爲一,盡融,又流入劍鞘,劍鞘之傷立愈,色卻未變,那紅流由液化固,仍爲一劍,與青紋一般無二,只是顏色已成赤紅。

吳谷呆了呆,取過劍來細細觀看,喜形於色,拔劍在手,一抹紅光沖天而起,照亮半邊天空,赤紅如霞。

目此,掌門道:蜀山一脈飛劍劍光以金光最佳,銀光次之,青光再次,黃光居未,其餘異派劍光顏色大都斑駁不純,卻總離不了,青、黃、灰、綠、紅諸色。又有例外,我峨眉鎮山之寶紫青雙劍,即一爲紫,一爲青。觀此劍光雖爲赤色,卻也是不可多得的好劍。只不知是誰所得。音未落,又一道銀光沖天而起,與紅光相抗,不相上下,俄而兩劍光收,卻見兩道身影騰空而起,向對方撲去,掌門道:壞了,壞了,又打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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