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陪我喝酒——”老闆娘並沒有向我想象的那樣朝我纏上來,讓我既是鬆了口氣,心裡面卻又有點失望,不過老闆娘卻不在乎被我看個通透,或許以前都看過了,但是此時我還是有些激動,不過強壓着那些亂七八糟的念頭,坐下來真的陪着老闆娘開始喝酒,都說酒後吐真言,我只想知道老闆娘爲什麼今天這麼瘋狂,她和地魂究竟有什麼關係?
我自覺着酒量不錯,雖然是價值不菲的紅酒,我以前也喝過,其實並不喜歡這個味道,但是爲了掏出老闆娘的秘密,我也是豁出去了,只是沒有想到老闆娘看着像是醉了,但是怎麼和也就那樣了,而我一瓶子灌進去就有點迷糊了,偏偏老闆娘拉着我依舊不停地喝着,不知不覺我竟然喝多了,喝到後來,自己說的什麼都不記得,和老闆娘勾肩搭背的,兩人自己說着自己的話,只是我卻記不住究竟我們說了什麼,最後的記憶只是自己倒在了牀上——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我和老闆娘光溜溜的躺在牀上,房間裡暖氣很熱,倒也不怕感冒,不過我還是不想動彈,原來喝多的時候也沒有這麼難受過,但是紅酒喝多了,腦袋都快炸開了,睜開眼隨即又閉上了,真是後悔自己爲什麼醒來,反倒是老闆娘睡的正香甜。
我後來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又睡着了,但是再睜開眼的時候,卻已經是中午了,要不是肚子咕咕的叫着,我還是不想起來,好不容易坐起來,卻是臉色一變,因爲老闆娘躺在我身邊,這不讓我意外,昨晚上都喝多了,但是牀上那一片鮮紅的血跡是怎麼回事?關鍵是就在老闆娘的身下,還有——
傻傻的看着,我隱約的好想知道發生了什麼,難道是昨晚上喝多了的原因,我甚至不知道老闆娘什麼時候睜開了眼睛,似笑非笑的看着我,等我緩過神來的時候,老闆娘已經起來穿妥了衣服,開始收拾牀上的牀單,我才警醒過來,一把拉住老闆娘,張了張嘴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說。
眼光流轉,老闆娘似笑非笑的看着我,只是行動間卻還有些不便利,見我傻傻的不知道說什麼,笑了笑:“怎麼,要說些什麼話,放心好了,我不會讓你負責人的。”
臉上微微一紅,我知道這是老闆娘刻意爲之的結果,只是一個女人主動,做爲男人如何追究,不過相對於這些來說,我真正在一的並不是和老闆娘昨晚上究竟做了什麼,事情已經發生了,糾纏那些並沒有太多的意義,老闆娘並不是放蕩不羈的人,如今這些事情背後肯定有她的想法,略一沉吟只是吐了口氣:“老闆娘,我只想知道你爲什麼忽然就非要這麼做?”
老闆娘怔了一下,隨即將頭扭了過去,我分明看到他眼角的一絲慌亂,卻佯作若無其事的吁了口氣:“你就要結婚了,我只想留下些念想,不想讓自己遺憾——”
“不是這樣的,我知道你在騙我——”皺了皺眉,猛地將老闆娘拉了過來,老闆娘淬不及防,一下子跌坐在我的懷裡,卻並沒有掙扎,不過也不敢和我對望,只是紅透了一張臉,像個新娘子一樣的表情,只是這偏不過我,我的直覺告訴我這一切都是假象,長長的吐了口氣:“說吧,究竟是爲什麼?不要和我打哈哈,你和屍狗見過面,屍狗就把我放了出來,要說他良心發現打死我都不相信,唯一能讓和他動心的就只有地魂,你和地魂到底是什麼關係?既然屍狗相信了,那就證明你沒有說假話,不然他會發現的,那是個人精,地魂究竟在哪裡?”
一連串的問題,讓老闆娘再也笑不出來,笑容隱去卻只是幽幽的嘆了口氣:“我知道蠻不過你,你那該死的直覺,有時候挺讓人討厭的,有些事情你不知道豈不是更好。”
我沒有說話,只是看着老闆娘,好一會老闆娘嘆息了一聲,從我懷裡站了起來,走到窗戶那裡朝外面望去,沉吟了好久才低聲道:“當初我給你說過,我只是一個魂魄吧,其實我是地魂的七魄之一,正如本尊當年用分魂鍛魄的手段,將三魂七魄分開一樣,地魂也是用這法子分開了,如此便是其他的二魂七魄聯合起來也休想找到我們,而我和其中的兩魄都藏在天魂的遊戲之中,原本希望這個秘密能夠一直隱藏下去,只是當時見你要去陰間,我如何不知道你在陰間找不到地魂的,其實屍狗說的沒錯,咱們同宗同源,彼此之間相互吸引,當初我第一眼看不到你,就覺得親近的不行,所以就一直跟着你,只是那時候我還不知道你就是精魄。”
呆呆的看着老闆娘,我怕心裡亂成了一團麻,有些不願意相信這一切,但是又知道老闆娘不會騙我,畢竟沒有理由來編造這麼一個謊言,而且這謊言騙不過屍狗的,也只有如此解釋,屍狗才會相信,纔會將我從陰陽界中帶出來,只是那豈不是說我和老闆娘都是本尊分出來的,那我們這樣不是——
不敢在想下去又不知道說什麼,只是心中忽然想起了一個重要的問題,猛地站起來一把拉住老闆娘的手:“那麼說,你一定是將其他魂魄告訴了屍狗,那你們也要合二爲一,也就是說你將永遠的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不用老闆娘回答,我心中也有了答案,儘管我不願意相信,但是卻又不能不相信,現在想起來,當初自己也未免太簡單了,一般人誰能單獨將魂魄分離出來,並且還有獨立的神識,除了修道之人,就是修道之人也鮮少有這種分魂鍛魄的手段,現在想來,那時候想的真的很簡單,根本就沒有懷疑過什麼,當然也是那時候我根本就不瞭解這些。
回想起這些,我已經完全相信了老闆娘的話,看着老闆娘有些鬱鬱寡歡的樣子,心中很不是滋味,忽然泄了氣,一屁股坐在一旁的沙發上,呆呆的也不知道自己想些什麼,老闆娘也不說話,兩人默默地呆了很久。
“你不回家看看嗎,宋紅紅現在一定很擔心你呢。”良久,老闆娘輕輕的說了一句,我望過去,老闆娘卻只是將頭別開了。
遲疑了好久,總不可能一直這樣彷徨下去,長長的深吸了口氣:“有沒有辦法不合二爲一。”
老闆娘搖了搖頭,本來是可以抗衡的,但是魂魄分開之後,就變弱了許多,即便是再一次合二爲一,但是那時候是地魂,卻已經再也不是老闆娘了,再說就算是老闆娘不想,屍狗他們會同意嗎,一旦他們強行施爲,老闆娘又如何抵擋的了。
從酒店裡出來的時候,我還是有些神情恍惚的,對老闆娘總覺得有些愧疚,但是又不知道能說些什麼,終究嘆了口氣,眼巴巴的看着老闆娘自己走了,我想要拉住她,但是伸出手去又覺得無力,拉住了又能怎樣?
不記得自己怎麼回的家,一進門宋紅紅正坐在家裡發呆,幾天不見宋紅紅憔悴了很多,聽到聲音纔回頭望過來,看到我的那一瞬間,呆了一下隨即歡喜起來,猛地撲上來將我抱住,聲音顫抖着:“你回來了——”
雖然只有幾個字,但是卻透出對我的擔心,讓我心中一暖,輕輕的將宋紅紅攬在懷裡,好一會才吁了口氣:“我回來了,讓你受苦了。”
“地魂找到了?”宋紅紅抹了抹眼淚,這纔是她關心的問題,地魂找到了就代表一起i額都過去了,以後可以自在的過我們的小日子。
一提到地魂,我就有些無力,攬着宋紅紅在沙發上坐下來,一時間竟然不知道怎麼開口,好半晌才苦笑了一聲:“算是找到了吧,只怕你如何也想不到,老闆娘竟然是地魂的其中一個魂魄,正如本尊一樣用分魂鍛魄之法,將自己的魂魄分開了,我去陰間之前,老闆娘告訴我說在陰間找不到地魂,我和屍狗走了很多地方,自然沒有一點線索,只是後來——”
“你說走嘴了。”宋紅紅並不笨,已經大體上明白了一切:“屍狗找到她了對不對?”
點了點頭,心裡又凌亂起來:“屍狗將我困在了陰陽界,逼着老闆娘自己說出了秘密,老闆娘爲了救我回來纔將所有的秘密說了出來。”
一時間沉默起來,宋紅紅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老闆娘用自己救了我,這是一份多大的恩情,壓得我和宋紅紅有些喘不上氣來,何況接下來就是生死離別,老闆娘將不服存在於這個世界上,永遠的不存在了,這恩情簡直是無法償還。
“她對你真好,願意犧牲自己救你,如果是我我也願意,大海,要不晚上叫老闆娘過來吃飯吧,我不知道該怎麼說怎麼做,但是我總要做點什麼——”宋紅紅臉色有些陰沉,話語裡多少有點吃味,但是確實真心的感謝老闆娘,儘管我和她一直有些不清不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