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甲屍自然不敢被困,一時間左突右衝想要逃離出去,只是不想清月道長等人早已經有了針對她的手段,雖然未必能將她如何,但是困住她卻還不是問題,這也就罷了,我也撲上去,一面催動軟甲護身,一面卻又將流蘇鏡取在手中,只是無力催動,只能拿來當做板磚,這可是當今天底下一等一的板磚了,簡直是無物不破無物不砸,就算是銀甲屍千般法術萬般變化,在流蘇鏡面前卻都化作了烏有,被流蘇鏡長驅直入,一板磚就砸在了腦門子上,當時就給砸的蒙圈了。
雖然被銀甲屍一拳給砸的倒飛出來,不過銀甲屍也被我給砸的不知今夕是何年了,更被清月道長三人困得死死地,再等反應過來已經不好掙脫,望向我有些懼意,只是我一時間氣血翻騰,卻又不能上前,只是盯着銀甲屍等待着機會。
銀甲屍之所以稱爲銀甲屍,確有其不同凡響的地方,不但是因爲本身有秘法,而且生前戰死之際身着鱗甲,那麼死後成爲殭屍,鱗甲也隨着屍氣所染而起了變化,可以說萬法不侵,一般的法術休想傷的了她,清月道長三人合力,也只是勉強控制她不能走脫而已,但若想傷害她卻是不能,唯獨流蘇鏡了得,讓銀甲屍深深地顧慮。
過了片刻,我終於又找到機會,趁着清月道長三人加力的時候,銀甲屍要應付三人合力,自然就出現了一道空隙,被我一板磚又砸在了後腦勺上,砸的銀甲屍一個趔斜,不由得咆哮了一聲,這一下是真的怒了,顧不得受傷,任憑几件法器砸下來,也只是吼了一聲,被砸的悶哼不已,接連吐了幾口血,不過卻擺脫了法器的困境,猛地衝了出去,眨眼就朝遠處而去。
銀甲屍的速度很快,等我們反應過來在想追上去已經來不及了,也只能望洋興嘆,看來這一次讓銀甲屍走脫,要想下一次在消滅銀甲屍卻已經不太可能,那麼以後就要面臨銀甲屍的報復,只是徒嘆奈何。
只是誰也沒有想到,就在這時候,忽然從地底下衝出來一道金光,剛好擋在銀甲屍前面,可不正是先前離去的金甲屍嗎,不過此時金甲屍有些怒氣,一經出現,竟然將自己的銅棺當做一塊板磚,照準銀甲屍就砸了下去,銀甲屍只是小心着後面我們會不會追過去,哪想到前面忽然殺出一個程咬金,一時大意就被銅棺拍個正着,只聽見‘鐺’的一聲,銀甲屍就被砸的飛退回來,落在我們面前還有些發懵。
機會難得,我想也沒有想,掄起流蘇鏡就當做板磚砸了下去,可憐銀甲屍還沒有緩過勁來,又被流蘇鏡砸個正着,更顯得有些迷離,悶哼了一聲,卻忘記了逃走,只是翻身而起,便是一口鮮血噴在地上。
金甲屍瞬間便至,依舊將銅棺砸下去,銀甲屍哪敢硬接,身形一動就要遁走,可惜清月道長三人已經將她重新困住,一時間那裡能逃得了,被金甲屍不停的砸來砸去,再加上我還不時地偷襲,銀甲屍不同的咆哮也是無可奈何,不知道被打出了幾個包,左突右衝總是被截回來,這樣下去只怕紀要葬送在這裡。
銀甲屍不是金甲屍,金甲屍當初不知道什麼原因,甚至受了傷,只有對我當做孫子,纔會轉動腦筋,平時只是憑着本能,但是銀甲屍不是,自從成就了銀甲屍,便已經有了靈智,與普通人的思維差不了多少,此時見自己身陷險境,只是一個金甲屍就不容易對付,更不要說還有我們四個,知道自己如果再不想辦法,那麼今天也許就是她最後的一天了,一時間惶恐的厲害,不過轉念之間,卻明白最好的退破口,清月道長三人是修道之人,對她這種怪物自然是除惡務盡,不會留她害人,這已經是上百年的經驗,至於金甲屍,或許只有我能和金甲屍溝通,自然算來算去也只有我才能作爲突破口。
再說銀甲屍想清楚了這個,便將心思放在我身上,只是轉動之間就已經有了決斷,勉強避過金甲屍,便已經直奔我而來,我還以爲銀甲屍要怎樣,掄起流蘇鏡就砸了過去,不管銀甲屍動用什麼手段,也不能阻擋流蘇鏡,就只能躲避,不想這一次銀甲屍不躲不閃,竟然任憑我一下子砸在頭上,然後一下子就趴在了我的面前,一個勁的在嘴裡嗚咽着,好像想要說些什麼,只是我不懂而已。
金甲屍要追殺,清月道長三人要除惡務盡,但是當我再一次舉起流蘇鏡的時候,卻偶然間看到銀甲屍望向我的眼神已經不再是冰冷的,而是滿是乞求,彷彿在想我求饒,而且絲毫沒有打算還手的樣子,這讓我一愣,心中忽然一動,流蘇鏡猛地擋住了金甲屍的銅棺,卻又用身子擋住了師父師叔,至於清月道長我實在來不及了,不過單憑他一人之力,到也不能將銀甲屍如何,法器砸在銀甲屍身上,也只是讓銀甲屍悶哼了一聲,在吐了口血,卻並沒有什麼動作,依舊可憐吧唧的看着我。
“都等一等——”攔住了金甲屍和師叔師傅,趕忙喊了一聲,將衆人喝住。
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的衆人,特別是金甲屍果然住了手,至於師傅師叔也遲疑起來,清月道長皺了皺眉,不知道我想幹什麼,見衆人住手,我便站在銀甲屍面前,深吸了口氣,猛地喝了一聲:“擡起頭來,吧頭盔摘下來再說。”
其實此時我還是小心的防備着,畢竟這是銀甲屍,不能以正常人來看,如果聽得懂我說的話,那麼我倒是可以饒了她,這樣的話等於多了一個臂助,畢竟銀甲屍可不簡單,而另一方面,對於銀甲屍一心二用的手段,我還有些想法,前提是銀甲屍能懂我的話。
銀甲屍並沒有讓我失望,緩緩地擡起頭,卻依舊趴在地上,眼中她也彷彿鬆了口氣,遲疑了一下,將頭盔摘了下來,這一摘下來,在場的所有人都愣了,因爲誰也沒有想到這個銀衣銀甲的銀甲屍,竟然是個女的,而且長得還不錯,不過看上去有些蒼白是真的,不過這還不算什麼,關鍵是銀甲屍顯然聽懂了我的話,也就是說我們可以交流,這讓所有人都感覺不可思議。
“你站起來——”心中一動,眼中神光乍閃,便已經隱約猜到了什麼。
銀甲屍身子一震,猛地直挺挺的站了起來,在我面前卻並不動彈,害得我白白緊張了一會,看銀甲屍倒也頗爲老實,就不知道銀甲屍有沒有足夠的狡猾,心中一動,只事轉向金甲屍,咳嗦了一聲:“爺爺,有沒有辦法控制住銀甲屍?”
金甲屍歪着頭看着我,臉上很是迷惑,顯然並不理解我的話,這畢竟對他太繁瑣了,不過銀甲屍卻聽明白了,雖然這很難接受,但是相比起徹底的毀滅來說,銀甲屍還能接受,竟然點了點頭,就在我面前將胸前的甲衣卸下來一塊,直接露出了胸前的兩團肉,不過雖然白花花的,但是卻有種像是岩石鋼鐵一樣的感覺,硬邦邦的那種。
這是要色誘我嗎?心裡有些凌亂,什麼時候殭屍也進化到這種程度了,那簡直就是成了精,當時我就傻了,雖然旁邊的人沒有看到全部,但是這一次可也都蒙圈了,清月道長更是閉上眼睛,一個勁的念着無量佛,這他媽的都是什麼跟什麼,怎麼會有這種事的,我都不知道自己該想些什麼。
嚥了口吐沫,這也未免太讓人鬱悶了,吐了口氣,伸過手去就要幫着銀甲屍遮掩上,就算是殭屍她也是女人不是,我不想讓人家以爲我竟然會對一個殭屍下手,不至於那麼的慌不擇食,哪知道手剛碰到銀甲屍的甲衣,卻想不到變故就這麼發生了,銀甲屍並沒有對我出手,而是對自己下了手,戳手如刀,猛地叉進了自己的胸膛,就在我不知所措的時候,竟然從自己的胸膛之內取出了一點東西,那就是一個黑乎乎的東西,看上去有一個棗那麼大,上面有一個符文,卻不知道是什麼東西。
“鬼核——”就在我不知道怎麼回事的時候,金甲屍竟然冒出來這麼兩個字,鬼核是什麼東西?這個我不得而知,不過那一刻我忽然意識到這一定是銀甲屍的誠意,不然金甲屍不會因此而震動,如果不是驚訝,是絕不會說話的,那麼遠一定是很重要的東西,可以想象一定是什麼核心的東西,下意識的就伸過手接了過來。
“鬼核?”師叔忽然咦了一聲,盯着我手裡的鬼核看得仔細:“以前聽說過這個,沒有想到竟然是真的,傳說掌握了鬼核就等於掌握了這個鬼,難道說銀甲屍打算對你宣佈效忠,據說這東西能夠控制鬼怪的生存與否。”
竟然是這樣,我抓着鬼核心中有些意動,不過我不知道這東西該怎麼用,心念轉動間,我竟然猛地將鬼核給吞了下去,直接收入了我的中丹田,用丹田之力來限制這個鬼核,如此銀甲屍在想搶回去卻是相當的艱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