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給我,不然我怎麼知道你會不會等我說了再打賴,而且我只能告訴你自己,免得這些混蛋不拿出好處來。”嘿嘿的笑着,我自己都覺得此時要多麼奸詐就有多麼奸詐,不過話必須這樣說,我越是如此這些笨蛋就越是想要進去,越是不能輕易得到的就越是好的。
土村的村老皺了皺眉,望着我好一會,忽然嘆了口氣,竟然將神土遞到了我的面前,我自然毫不客氣,伸手就給抓了過來,雖然只有指甲蓋那麼大小,但是我知道這纔是真的神土,因爲我也有一點,我並不相信是因爲土村的村老實在,只怕這其中還有其他的說法,這也是在表達一種善意,土村畢竟沒有和我撕破臉,而且也沒有出手阻攔過我,要是坑他,我心中還真有點不好意思,但是事情到了這一步,我已經沒有退路了,要是說實話,只怕此時就要被金村火村水村的這些人給圍攻而死,所以清了清嗓子,等土村的村老走過來,我就伏在他耳朵前,將裡面的情況說了一遍,卻沒有一點的水分,不過確實有選擇的說了一遍,卻沒有提及裡面的那些怪物,只是將無數的地道說了,還說了本尊的模樣,還有那九層棺槨。
土村的村老聽的很仔細,一絲一毫也沒有遺漏,儘管不瞭解裡面的情況,但是五行村都有村志,似他們這些村老,自然看到過聽說過許多鮮不爲人知的東西,自然也就能分辨真假,我的話落在她的耳中,卻已經知道我說的都是真的,當然我略去的東西他是怎麼也琢磨不到的,只是聽着我說一個勁的點頭,臉色更加凝重而已。
等我說完,土村村老眉頭皺成了一個疙瘩,顯然對裡面的情形有些擔心,這還是我沒有說過那些怪物,看着這村老的凝重,我心中猛地一動,我是不是該警告一下他,畢竟我想要出去,怎麼也要和其中的一個村子把關係處理的好一點,火村金村是不可能了,水村的希望也不大,畢竟都撕破了臉,他們像我還不敢,倒是土村曾經表達過好意,也許可以和他們搞好關係,略一遲疑,沉吟了一下,只是壓低聲音道:“你們土村對我不錯,所以聽我一句勸,最好還是不要進去,這裡面的通道萬千,而且都是相連的,如果運氣不好的話,可能一輩子都找不到正確的出路,很可能就被困住,況且你就是進去了也未必能見到本尊,他並不是隨便見人的。”
村老看了我一眼,或許是感受到了我的好意,只是朝我輕輕的點了點頭,卻並沒有說什麼,估計着我的話對他作用並不大,其實我這句話蠻可以不讓別人聽到的,但是我還是故意的讓很多人聽到了,畢竟一個個都豎着耳朵在聽我和土村村老說話了,只要不是特比的方法,絕對瞞不過這些人,不過只怕也沒有人聽我的話罷了。
金村的村老在裡面咳嗦了一聲,一個勁的朝土村村老使眼色,那是想土村村老把事情都說出來,不過土村村老卻只當作沒有看見,呆了一會,朝我拱了拱手:“多謝提醒,不過我很想見到本尊,有很多事情只有本尊才能解決,就算是再也出不來我也要冒險一試,不過我還是承你的情,如果你離開此地,可以去土村做客,沒有人會難爲你的,當然你也是要付出一些東西的。”
聽了這話我卻真真的鬆了口氣,朝土村村老點了點頭,隨手握住了他的手,不但將先前他給我的神土還了回去,還加了一點,我也希望在土村找到機會,不然我也沒有出路,既然土村表露出接納的好意,那我也不妨表達一下好意:“裡面用得到的,一切自己小心,其他的我也指點不了你,全看你的運氣了,不過最好進去準備照明之物和吃的喝的,多準備一些纔好,也許要很久呢。”
說到這裡我也算是把話說到家了,至於土村村老能不能明白,那我也就沒有辦法了,不過對於我的好意,土村村老卻是明白了,眼中忽然一亮,朝我點了點頭,然後回頭朝幾名土村的年輕人望去:“你們留下一人,等着把這位小哥領回村子,其餘的人馬上趕回村子,去給我準備吃喝照明的東西,同時告訴村長等我的消息。”
有了我的指點,土村的村老便下了決定,不打算讓村中的年輕人再進去,他已經老了,但是年輕人還有很長的路要走,還有的是希望,不管年輕人願不願意,但是五行村規矩早已經成型,不然金明等人也不會在此地偷偷摸摸的不敢大意了,那些年輕人不敢違抗,遲疑着應了一聲,便匆忙趕回去了。
不過經此一來,其餘的幾個村子的人也都想了很多,火村的村老遲疑了一下,猛地一揮手:“你們也別進來了,我自己去試探一下就行了,你們也快趕回去準備吃喝照明一應東西。”
雖然也提醒了他們,不過我無所謂,一時間衆人反倒是不着急了,只是堵在出口,我也沉住氣,不過暗自小心着,畢竟還有人在我身後,只是各有各的顧慮,現在誰也不肯鬧將起來,不然天知道會發生什麼,只是各村的人都將自家的年輕人潛回去,然後坐在地上等待着,反而沒有人說話。
也不知多久,一個穿着綠色汗衫的老頭遲疑了好久才蹭了過來,臉上掛着不自然的笑,遞給我一根翠綠的樹枝,我只是一打眼就知道那是好東西,上面有符文流淌,更有一個符陣,這是木村的人,而且絕對是村老,默不作聲的接了過來,等待着這村老開口,並不出我所料,村老儘管笑的很不自然,但是還是開了口:“能給我說說裡面的情況嗎?”
“可以——”收起那根樹枝,我知道這是真的,也就沒有隱瞞什麼,將剛纔給土村村老說的那些話又說了一遍,畢竟和木村還沒有接觸,也沒有撕破臉,如今儘量的不撕破臉,多留一個出路。
那村老聽着,越來臉色越是難看,很久終於嘆了口氣,坐在一邊不知道在想什麼,不過沒多久,水村的村老湊了過來,水村和木村關係不錯,所以水村的村老才腆着臉壓低聲音:“裡面怎麼個情況?”
卻不想木村的村老看了他一眼,卻沒有說話,其實剛纔金村火村的小動作都看出來了,這村老生怕我說謊話,所以寧可付出代價,也想要弄清楚裡面的情況,多一些瞭解就多一份活下去的希望,但是對於水村的詢問,這村老卻不願意說,畢竟是付了代價的,難道就不能自己去問,就因爲如此,木村的人並沒有去問土村的村老,而是選擇了自己來問,而對於我的話,他也能聽出沒有參雜水分,不過因此也就更加憂心。
見這村老不說話,水村的村老訕訕的笑着,說不出的尷尬,心中早就把這村老罵了一遍,或許是感覺到氣氛不對,這村老倒也不傻,只是吁了口氣:“我跟你剛纔發過誓了,不能對其他人說,只能我自己知道,要不然你去問問老炮。”
老炮就是土村村老,只是他不說,土村的村老自然不可能說什麼,不管真假自然也就不用去問了,水村的村老在心裡咒罵了一聲,卻也不能說什麼,朝我望來,心中一動,咬了咬牙,豁着一張老臉湊到我面前,只是遞過來一滴水,卻也是貨真價實的神水:“我也想知道一下。”
我笑了,自然不會客氣,只是將神水收起來,也並沒有隱瞞什麼,便將事情說了一遍,其實我想的明白,與其騙他們,我要說裡面一點危險也沒有,只怕是也沒有人相信,只是講危險程度說的小了一些,只是困住的話,很多人敢去冒險,我除了沒有說完全,卻一句假話也沒有,不過我相信水村村老絕不會這麼相信我,只等話音落下,水村村老就臉色不停地變換,遲疑了一下,湊到了土村村老身邊,隔斷了聲音朝土村村老求證起來,一直等到土村村老點了點頭,這纔算是鬆了口氣。
此時五個村子三個都知道一些東西了,剩下的火村村老和金村村老就按耐不住了,遲疑了一下,朝水村村老高喊了一聲:“老水,到底怎麼個情況?”
哪知道水村村老沒好氣的瞪了他們一眼:“你沒聽見老木的話嗎,你們自己去問吧。”
雖然算是聯盟,但是關係也未必真的就融洽,況且着懂事付出代價纔得到的消息,憑什麼讓那倆傢伙佔便宜,而且還能找到名正言順的理由,在五行村這誓言可不是鬧着玩的,一旦發了誓就必須遵從,這一點誰也說不出別的來,更何況還有火村這個老對頭,兩村天生就不對付。
儘管心裡不舒服,但是金村村老和火村村老也無可奈何,又不敢和水村村老翻臉,不過二人對望一眼,還是火村的村老咳嗽了一聲:“我說,我們剛纔也付了代價,是不是也該給我們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