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我們元旦只放一天,無法多多更新了,傷心,憤怒!我要內傷了!)

自從張玄提出另有兇手的可能後,大家不再單獨行動,無形中是對彼此的監視和防備。而雷喏也已聯繫好P局的人,明日便會全權負責這件兇殺。而此之前,作爲重要嫌疑人的洛心湖和炎魑,將由張玄和馬天行負責監視。

兩個與五行家族毫不相干,脾氣又同樣古怪的人,把燙手的山芋扔給他們,再好不過。

連家就在這充滿哀傷和心寒的氣氛下,再次迎來黑夜,讓人害怕的黑夜。誰都不想早早睡去,害怕就此睡去便不會再次醒來,而下一個又會是誰?

當大家本以爲只是水火兩派仇殺的時候,張玄,卻突然冒出來說出了一個即突兀似乎又合情理的可能,就是兇手另有他人。那麼,這個兇手,他的目的又是什麼?他既然殺死了水火兩派的長老,那麼,很有可能,他的目標是五行家族!

爲了保護彼此,更是變成兩人一間,因此,張玄和馬天行,分別住進了洛心湖與炎魑的房間,也是爲了更好的監視他們,只要等到明天,他們的任務就會完成。

大家都在不安中入睡,祈禱黎明的到來!

聽,風在咆哮,樹在咆哮,就連空氣,都變得急躁。夜,像好似兇殘的猛獸,向連家大宅張開他的巨爪,將整座青龍山包裹在他那血腥的魔爪中,就連夜間的猛獸都不敢在他面前耀武揚威。

只有他那充滿殺氣的喘息聲:“呼——呼——”

忽然,一個黑影,在風聲和樹聲的掩護下,悄悄來到洛心湖的房門前,右手釋放出一道靈光,門“啪”地一聲,輕輕開了,黑影呼地閃進門,火焰在她掌間陡然燃起,陰冷的目光在黑暗中閃爍。

不帶絲毫猶豫,甩手將火球向躺在牀上的兩人投去,陡然間,火光在屋內出現,卻又在瞬間消失,剩下的,是滿屋子的焦糊味。

黑影緩緩走向牀邊,【赤炎咒】是上乘的符術,只燒燬想毀的東西,因此,這牀上的兩個人雖然已成飛灰,但牀,卻絲毫未毀。

黑影輕輕拾起一把灰燼,冷冷一聲嘆息:“雖然你功夫不錯……”居然是一個女人的聲音,“奈何靈力不濟啊,落得陪葬的下場,可惜啊……”

“可惜什麼?”另一個女人的聲音在黑影身後陡然響起,燈被驟然打開,整個房間瞬間亮如白晝。

黑影驚愕地瞪大着雙眼,不可思議地瞪着站在門旁的一男一女,他們臉上掛着同樣的笑容,那充滿邪氣的笑容!正是張玄和馬天行!

“怎麼會是……你們!”這瞬息的變故顯然讓黑影措手不及,她回頭看看牀,爲什麼?爲什麼她沒死?張玄!

再次揉捏手中的灰燼,自嘲一笑,沒想到自己居然敗在分身符上,而這符紙裡,似乎還參雜着其餘的東西,是什麼?手臂開始麻木,渾身漸漸僵硬,黯然一笑,居然是定身符。

心中陰冷一笑,沒想到自己居然會如此大意。

就在這時,門口的兩人收起了笑容,只見張玄右眼一眨,悠然道:“美女,爲了抓你,我可是費了姥姥勁啊……”

“恩!”馬天行微微一點頭,“害我要和這個白癡女人共處一室……”還未說完,就被身邊的張玄橫掃一拳,悶哼一聲,暗道:我忍!

與此同時,外面走廊的燈也緊接着亮起。兩個人,又是兩個人,依舊是一男一女,出現在馬天行和張玄的身後,他們扶住門框,驚愕地看着黑影,顫抖的雙脣,異口同聲道:“你是誰?”

黑衣人不動聲色,眉角挑高,冷傲地看着面前的四個人,挑釁着。

“誰?”張玄幽幽走到黑衣人面前,“就是那個讓我朝思暮想也想變成她那樣的美人,親愛的北佻明小姐。”說罷,擡手輕輕掀去黑衣人的面罩,一張精美絕倫的臉,頓時暴露在四人的眼前,正是北佻明!

“呵呵呵呵……”一竄冷笑從北佻明的脣中發出,她似乎對於暴露身份,並不驚訝,反而相當沉着冷靜,“我真是小看你們了!”

“哼!”馬天行一聲冷哼,慢慢走到張玄身邊,擡起手重重按在張玄的頭頂,“你是小看這個白癡女人了!”冷冷的話語卻帶着讚歎,緊緊盯着北佻明的雙眸,“以及被你殺死的兩位老前輩!”

“啊——我要殺了你——”洛心湖雙拳捏緊,仇恨的火焰在心底燃起,要不是炎魑攔住,恐怕早如脫繮的野馬,奔騰而出。

“心湖,冷靜,難道你不想知道原因嗎?”同樣痛苦的炎魑緊緊拽住洛心湖的手臂,用自己僅存的理智,去尋求所有事件的答案。

感受着身旁人的痛苦與忍耐,洛心湖緊閉雙眼,靠在門邊,靜靜地,等着張玄和馬天行的答案。

洛心湖的大喊聲,頓將衆人驚醒,確切的說,他們,根本沒敢熟睡,戒備的心,讓他們無法入睡。

整個連家大宅,又如昨夜般,再次亮如白晝,大家紛紛聚集在洛心湖的門口,疑惑地看着洛心湖房間裡的張玄和馬天行,怎麼還有北佻明小姐,轉眼望向睡眼惺鬆的雷喏,他更是一臉茫然。

院子裡,所有人到齊了!他們圍在門前,水泄不通,從左到右依次是,連家五人,秋琳及齊秋葉,鍾鐵力及鍾梵葉,杜方平及杜舍,司徒昊和郭孝柔,宮本藏和宮本櫻以及雷喏一十六人。

北佻明冷靜地看着眼前的兩個人,擡眼橫掃了門口的衆人,暗忖:真是自己小看了嗎?呵,不會,自己做事向來乾淨利落,更不會看錯人,怎會給他們抓到把柄,露出詭異一笑:“我倒是想聽聽怎麼個小看了……”

馬天行淡然一笑:“讓她來告訴你的失誤吧。”說罷,按在張玄頭上的手狠狠磨蹭了一番,將張玄的頭髮弄得七零八落,直到張玄射出殺人般的眼神,才放手,若無其事地走到一邊,坐在椅子上,雙手交叉在胸前,未必雙眼,一副開始聽書的神情。

混蛋!張玄暗罵馬天行,就會偷懶!無奈嘆息,他不是一直如此嗎。轉眼望向北佻明,開始緩緩敘述:“失誤一,你留下了洛明輝的人頭。”

站在門外的洛心湖心裡一抽,淚水姍姍而下。

張玄不溫不火的聲音迴盪在寂靜的房間中,陰沉而又詭異:“洛明輝的人頭,沒有眼睛……”

“什麼?”北佻明雙眼暮地瞪大,失聲驚呼。

張玄眼一眯:“之所以你不知道,是因爲當時你正忙着追殺炎虎,後來也沒人再提起,你自然不知道。而洛明輝的眼睛,就給我們留下了線索,他是自爆雙眼。當然,當時我們不明白他爲何自爆雙眼,也沒時間

去想,因爲,炎虎又死了,而炎虎的全屍,就是你失誤之二,他在死前,留下了線索。”

“什麼?”北佻明的神情開始變得認真,犀利的眼光停在張玄的身上。

張玄緊緊盯着北佻明,一字一頓說道:“還是眼睛!”

在張玄說出這四個字後,外面,沸騰了,小聲的驚呼不斷。

“怎麼都是眼睛……”

“他們到底從眼睛上找到線索……”

茫然在衆人的臉上流露,只有兩個人,微微含笑,就是司徒昊和郭孝柔,作爲功臣的他們,心中那份得意,自不用言表。這也是爲何郭孝柔不回家,而執意留在連家的原因!

只聽屋內的張玄繼續說道:“先說說洛明輝的眼睛,你用赤炎咒的那一刻,洛明輝內力集中在眼部,瞬即自爆,因爲他緊閉雙眼,所以你沒發現,這也是他唯一想到留下線索的方法,真是苦了老前輩了。”張玄一陣哀怨,“他弄瞎雙眼,其實是爲了提示我們兇手,是明!取了失明的諧音!”

抽氣聲,從門外輕輕傳來,此起彼落。

“絲~~~原來如此!”

“失明,就是‘是明’”

“……”

(推理不是本文的主線,所以這篇案情推理寫地較爲簡單,相信很多朋友都已經找出兇手了,恭喜大家!)

“呵!”北佻明冷哼一聲,“看來我真的小看你了。”

“過獎,那麼,再來講講另一雙眼睛,是炎虎給我們留下的,這要多虧冰棍馬少了。”衝着馬天行咧嘴一笑,馬天行微閉雙眼,眉角一抽,殺氣開始蔓延,慌忙繼續,“馬少發現炎虎死前的眼睛並非正視,而是斜睨,斜睨的方向,便是日月潭,他的眼睛,也是爲了告訴我們兇手……”

“還是明!”房外的連琛忽然驚呼道。

“天哪!”宮本櫻捂住雙脣,花容失色。

“當然,這些提示還全靠了司徒昊和郭孝柔,是他們的對話給了我們啓發。”張玄衝門外的司徒昊和郭孝柔豎起了大拇指。兩人用微笑迴應。

驚訝,除了驚訝還是驚訝,沒想到馬天行和張玄,居然在兩具屍體上,得到了這麼重要的暗示,而他們,卻一無所知。

張玄當初被當作笑語的話語,迴響在衆人耳邊:“死人在這世上留下最重要的線索,就是他的屍體。”原來她說的,是真的。

慚愧,此時大家感到的,是慚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