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宇晨和楊嵐把衣服上的血跡往身上裸露的皮膚上抹,以防止火螢蟲攻擊這些沒有防護的薄弱地方。
楊嵐抹的技術不太好,鼻尖上蹭到不少血跡也不知道,咋看上去就像小丑紅紅的鼻子,只不過是這個時候,任誰見了都不會哈哈大笑的。
林宇晨掃了一眼楊嵐,指指鼻尖,然後說:“帶上這件衣服,待會有用。”說完,扶起還在地上倒着的楊嵐,準備突破這可怕的蟲牆。
楊嵐的腳扭得嚴重,連有林宇晨扶着走起來也十分吃力。
“林宇晨,要是在哪兒的時候我成了個累贅,你就別管我了。”楊嵐說。
“閉上你的烏鴉嘴。我不會丟下你的。”林宇晨攙扶着楊嵐說,“無論如何也不會。”
楊嵐聽了沒說什麼,心裡卻是感動得一塌糊塗,今生有個這樣的兄弟也無憾了。
那火螢蟲見滿是血跡的倆人走過來,果然是退開了一個缺口,但火螢蟲實在太多,所謂的缺口也只是蟲牆邊緣往外凹了一個口子而已。有些火螢蟲放棄前方的鎮守,轉而向林宇晨倆人的頭頂方向進攻,形成一個蟲罩的形狀,倆人正位於蟲罩的中心上。
“快披上剛剛那件衣服。”林宇晨喊道。
楊嵐趕緊把衣服往倆人的頭上披,還好這衣服夠大,倆人的頭都被遮得嚴嚴實實,一時半會火螢蟲是攻不進來的了。
“林宇晨,你們好了沒有啊?”已經在穴道口的霍大偉大喊道。
“還沒有,我們被困得比較嚴實。待會我們過來的時候雪兒在洞口用古靈玉和我們裡外照應,把蟲罩迫出一個口子來,不然僅憑這件血衣我們是很難出去的。”林宇晨回道。
“好,我知道了。”雪兒回道。
於是,林宇晨倆人便一瘸一拐的朝穴道口挪動,整個蟲罩也隨着他們的移動而緩慢移動着。
過了好些會,林宇晨喊道:“就是現在,雪兒快出來。”
雪兒馬上站在洞穴口前方,雙手捧住古靈玉,嘴裡在念叨着什麼。話說這時機抓的很是時候,早一點的話雪兒有可能也一樣被捲進蟲罩,晚一點的話有一些火螢蟲有可能進入到穴道,到時麻煩就大了。
在血衣和古靈玉的內外夾擊下,蟲罩漸漸開了個口子,開始只是拳頭般大小,隨着三人的越來越近口子也越來越大。不一會,口子已經大到可以通人了。
“我們快過去吧。”林宇晨對楊嵐說,“雪兒在那別動。”
林宇晨倆人穿過蟲洞的時候,感覺自己就在蟲的世界裡,前後左右都是蟲,火螢蟲嗡嗡的翅膀聲似乎在訴說着它們的不甘,就這樣讓他們倆給走了。
“你們快進去,楊嵐衣服給我。”林宇晨說。
然後林宇晨用衣服封住了洞穴口,這樣,外面的火螢蟲就進不了洞穴裡了。
林宇晨剛進到穴道里頭,霍大偉就喊:“林宇晨,這,這有血!”
林宇晨聽了也一驚,連跑到霍大偉那。果然,在霍大偉面前,有一灘血紅色的液體,雖然洞穴裡有些暗,但仍然可以看清它的顏色。
“林宇晨,這,這是不是血啊?”霍大偉低聲問道。
林宇晨俯下身,用手指蘸點了一下紅色的液體,往鼻子上嗅了嗅,又用手指捻了捻那液體,說道:“這不是血,只是顏色比較像血而已。我剛剛有嗅到礦物質的那種特別味道,我想這應該是含氧化鐵成分極高的水,所以這液體呈現出來的是血紅色。”林宇晨停了一會,又說道:“只是,在這怎麼會有含鐵量這麼高的水?”
突然間,一個地方闖進了林宇晨的腦海裡——赤水河!難道,他們現在處於赤水河的流域裡?現在想起來,似乎也不爲怪。他們在洞穴裡走了那麼長的時間,即使現在是在赤水河下邊也不爲怪,但這更說明這地下洞穴的可怕,竟然可以延伸到赤水河流域。
據林宇晨所知,赤水河是環繞惡靈山流動的河流,也是惡靈山周邊唯一一條河流。赤水河原先不叫赤水河,叫靈河。靈河的水很乾淨,清澈見底,村裡人都直接用靈河的水洗衣做飯,說是這河水靈氣清秀,所以叫靈河。雖說這靈河的水好,但是有兩件事是不可以做的,不然會得到河神的唾棄。一是往靈河裡邊小便,二是不可以用靈河裡的水祭奠。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靈河開始慢慢變紅,到後來更是紅似血液,大家都不敢再打靈河的水了,都說是不知誰打破了規矩,惹惱了河神。從此以後,靈河便也來越紅,便有了赤水河的名字。
在林宇晨看來,這純屬是村民們的一味信奉傳說所致,靈河之所以成爲赤水河,只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有大量的氧化鐵流進河裡。這也間接的說明,這氧化鐵儲量不少,那麼多年過去了,赤水河還是這麼紅。環繞着惡靈山的赤水河猶如一條紅色的巨龍,盤旋在惡靈山上。這麼一個風水寶地,自古以來就是墓室的集中之地,也難怪後來有了惡靈的傳說。
林宇晨摸摸下巴,想到,既然這兒有赤水,說明這兒有源頭,只要找到源頭,或許就能找到出去的辦法了呢。
“什麼情況?”楊嵐問道。
“找到水的源頭,我們就有可能找到出去的辦法了,不然我們真的會困死在這地下迷宮裡。”林宇晨說。
“但,我們不能丟下小晴啊!”霍大偉說。
“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勇敢了?”林宇晨問道。
“大偉說得對,林宇晨你就別爲難大偉了。”楊嵐說。
楊嵐都這麼說了,林宇晨也不好說什麼,但他心裡暗下決心,一定要把這一切弄清楚。
“這的巖壁有水流下來!”雪兒說。
是水的源頭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