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電的光滑向骷髏,骷髏的模樣在手電的光下一覽無遺。看來,此人已經死了很長一段時間了,他身上的衣服也已經腐爛。有隻蜘蛛在骷髏上結了幾層網,本在悠閒地待着獵物。突來的強光把它嚇進了骷髏的胸腔裡。洞室裡的人都屏住神情,注視着這具骷髏。
“沒有明顯的搏鬥現象,不像是搏鬥致死的。”林宇晨說。“難道是被水怪...”趙勇說。“不可能,被水怪發現他連骨頭渣子都剩不下。”楊嵐說。“大家過來看看這些字。”楊嵐指着洞壁說。三人走過楊嵐那邊,看着洞壁上黑褐色的字體。雖然時間過了那麼久,還是依稀可以看出,這些字是那個人用鮮血寫成的。“血咒輪迴,誰也逃不掉。”林宇晨念道。“血咒?”趙勇驚道,似乎他有過什麼恐怖經歷。“怎麼了,你知道些什麼麼?”楊嵐問。
趙勇細道:“血咒是降頭術的一種重要儀式,幾乎所有的降頭術都是藉助血咒來完成的。所謂的降頭術就是運用特製的蠹蟲或蠱藥做引子,使人無意間服下,對人體產生特殊藥性或毒性從而達到害人或者控制一人的目的;或者運用靈界的力量如鬼魂,通過對個體被施法者的八字姓名及相關物品而構建信息,進而模擬個體,最後達到制服或者殺害被施法者的目的。我就曾經到過泰國親身經歷過最恐怖的降頭術—飛頭降。那天我和朋友一行人在旅遊時爲了尋求刺激,便走進了一處深山老林中。就在那兒,我們看到了傳說中最爲神奇的降頭術。施術的那個人在念動咒語後頭顱竟然連着內臟飛了起來,我們藏在一角,嚇得不敢出聲。神奇的是,那個施術的人卻神情泰然,身體也沒有倒下,甚至還在運動。”趙勇鎮定了下,接着說:“後來很久之後那人施術完畢,頭顱重新接回軀體,竟如什麼事也沒發生過一樣。這件事在我腦海裡烙下了深深的印痕。”
“你是說,這個人是被降頭術殺死的?”林宇晨說。“這還說不準,說不定他自己就是降頭術的傳人,可能他是自己施術收不回來,自己死於非命;也可能他是被其他降頭術的傳人殺死的。但是從血書的血咒來看,他的死肯定和降頭術有關。”趙勇說。“你是說,這裡還可能有降頭術的傳人?”楊嵐吃驚道。“這可不一定”趙勇說,“這人死了也有很長時間了,如果還有其他降頭術的傳人,可能也早就離開了。如果沒有離開,他的年紀應該也蠻大了,因爲降頭術不是那麼容易掌握的巫術,練成的人年紀也不小的了,但是,不排除奇才的情況。”“奇才?”林宇晨問道。“嗯。有些特別有天賦或者資質非常好的人可以在很短的時間內掌握降頭術,但是也是要一兩年。”趙勇答道。
“那這句話是什麼意思?血咒輪迴,誰也逃不掉。”楊嵐說。“難道是詛咒我們?”霍大偉驚慌道。“據現在瞭解的情況,我們什麼也回答不了,只能猜測。”林宇晨說。“我可不想搭進自己的性命進去,早知道就不跟你們來了。”霍大偉打起了退堂鼓。“你現在可以回去。”林宇晨說,“哪有你這麼貪生怕死的男人。”說完,便對着楊嵐和趙勇說,“現在我們已經沒有後退的道路了,只能往前。如果有誰怕了,可以自行離開,我一個人也可以找到雪兒她們兩個。”三人沉默了一陣,說:“也只能往前看了。”
突然,林宇晨注意到洞壁上那些字的下面似乎還有一些小字。他拿手電往前照了照,纔看清上面寫着:找到月光守護者,血咒方能破解。“月光守護者?”林宇晨疑問道。他似乎在哪裡聽過,卻記不起來了。“趙勇,你知道月光守護者嗎?”林宇晨問道。“沒聽說過。”趙勇回答。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林宇晨的腦子裡一團亂,先是沐小晴失蹤,他們被一個黑影一直帶到了水怪老巢,然後是楊嵐和雪兒路上遇惡靈,後來連雪兒也失蹤了,現在他們還在這些奇奇怪怪的洞室裡遇到了血咒怪事,這一切,究竟有沒有什麼聯繫?爲什麼要找到月光守護者,找到了真的能解開血咒麼?就算能解開血咒,又有什麼意義?最重要的一點是,沐小晴她們兩個會在洞穴裡面嗎?
“我們還是趕緊出發去找她們吧。現在估計也已經是半夜了,而且我們的手電可以支撐的時間也不多了。”楊嵐說。“同意!”霍大偉和趙勇說。“慢着!”林宇晨說,“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些洞室不像我們想的那麼簡單。”“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霍大偉說。“從水怪的老巢開始看,一個洞室就有四條穴道。而每條穴道後又是有四條穴道的洞室。雖然我們才走了兩個洞室,我還不那麼肯定,但是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我們如果沒搞清楚就亂走,很可能會被困死在洞穴裡。說不定那個人就是被困死的而不是被什麼降頭術殺死的。而且,現在水怪的方位我們不清楚,貿然走動的話十分危險。我有一個預感,我們此行不只是尋人那麼簡單了,我們已經被捲入了一個大謎團當中。而且,跟我們接觸的,很可能會超出我們的理解範圍。所以,我們一定要十分小心。這座山,很可能是個龐大的地下迷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