輸液室旁邊的小房間裡,三個護士無聊的坐在裡面,彼此神情驚恐的聊着:
“真的,那個女人你們當時也都看到了,真是活生生的人,腿部還受了傷,結果這個人就完全消失了,監控錄像里根本就沒拍到她。
以前我就總聽人說,說什麼醫院鬧鬼,怨氣重的,結果沒想到真的會撞鬼。”
劉萱嘰嘰喳喳的和另外兩名比她年長一些的護士說着,兩個人的膽子看樣子都不大,被劉萱說的互相抱着胳膊,既想聽又不敢再聽的。
“行了小劉,你可別再說了,說的我以後都不敢值班了。”
“算了不說了,其實我回想起來也害怕,但是倒也真蠻奇特的,竟然真能親眼見到鬼,這種事情估計說出去都不帶有人信的。”
“怎麼沒人信,你不是一直想做網紅嗎,將那段視頻拍下來,然後傳到自己的社交圈裡,搞不好就真火了。”
“沒法傳了,那段視頻我們看完了就像是被剪切掉了一樣,根本沒有那段時間的了。”
劉萱說到這兒則也不再繼續說下去了,這時候外面有兩個情侶走了進來,其中的女生捂着肚子,疼的滿臉冷汗。
“護士,請問急診在哪兒?”
“那邊!”
劉萱沒好氣的一直走廊。
“直走就能看到嗎?”
“算了算了,我帶你們過去吧!”
劉萱不耐煩的說着,便領着這對情侶走到了急診室。
急診室裡,趙志恆正在給一個頭痛的老人看病,根本沒時間搭理這對情侶,情侶中的男生看樣子有些靦腆,這時候硬着頭皮對正在看病的趙志恆問道:
“醫生……我女朋友說她肚子疼的不行,你看能幫忙看看嗎?”
趙志恆看樣子就像是聾子一樣,仍然在和牀上的那個老人說着話,那個年輕人見狀,又提高嗓門問了一句:
“醫生,我女朋友肚子疼的不行,你能不能幫忙看看。”
“等一會兒,沒看着我這邊忙着呢嗎!”
趙志恆不耐煩的回了年輕人一句,這也讓年輕人顯得很是憤怒,張嘴罵了一句:
“草!”
“你說什麼!”
聽到年輕人罵人,趙志恆頓時急了,年輕人看着他冷笑了一聲說:
“呵,罵你你聽得倒是聽清楚,兩個醫生在,非得一個看着,一個裝比是不是!不用你們看了,就你這怠慢的態度,我要投訴你。”
說着,年輕男人則抱起他的女朋友,安撫說:
“你再忍忍,我帶你去師大二院。”
年輕男人抱着女朋友剛出來,後頭,薛玉洋便追了出來,連忙道歉說:
“你女朋友這麼嚴重,去師大二院起碼還得10分鐘,萬一再嚴重了怎麼辦。剛剛是我那個同事不對,他從昨天到現在一直就沒合過眼,所以心情不是很好,我給你女朋友看看。”
“心情不好就拿我們這種患者撒氣?醫院到底是救人的地方,還是發火的地方?”
“個別現象,肯定不是每個人都這樣,也不可能什麼時候都這樣。”
薛玉洋心裡面咒罵着趙志恆活該,就該讓這兩個人去投訴他,但是他作爲一個沒什麼經驗的新人,還得多靠這種老手罩着,所以該做的表面工程還是要做足的。
年輕人也擔心他女朋友的事情,所以也懶得再計較,點了點頭又回到了急診室裡。
女人的肚子疼,確切的說是腹部,薛玉洋撩開女人的蓋在肚子上的衣衫,隨後輕輕的按了按,結果女人便疼的打了個哆嗦。
“可能是急性闌尾炎。”
薛玉洋覺得女人**不離十是急性闌尾炎,便對剛剛忙完的趙志恆說道:
“你幫忙看看,應該是急性闌尾炎,得做手術。”
趙志恆被年輕男人嚇唬了一下,這一會兒也不敢再擺架子了,點了點頭便過來看了看,然後確認說:
“辦卡交錢吧,先存5000,多退少補。”
年輕男人點了點頭,立馬出去急診室交錢去了。
“叫你回來叫對了吧,今天看病的特別多。”
薛玉洋剛剛幫趙志恆擺平了麻煩,這會兒再說起這些話也有了些底氣。
“嗯,我準備準備手術了,你留在這兒。那個老太太,讓他兒子去交錢輸液,應該住院的不住。”
趙志恆交代了幾句,便直接走進了手術裡。
薛玉洋覺得那個女人長得也蠻好看的,想了想,便也跟着進去手術裡待了一會兒。
護士將女人的褲子脫下來,隨後開始做範圍消毒,薛玉洋在後邊看得熱血沸騰,便又幹起了他平時樂此不疲的勾當,將手機偷偷的藏在袖子裡,偷拍起來,直到外面有護士叫他,他才很不情願的出去。
女子的闌尾炎手術進行的很順利,畢竟這只是一次小手術而已,薛玉洋在這之後也先後看了幾個患者,都是一些急性的小毛病,多數都是摔了,或是不小心弄傷了手腳。
消消毒,再不就簡單的縫合幾針。
一直忙活到凌晨4點多,薛玉洋也就將之前那個消失女子的事情忘了個一乾二淨,沒什麼事了,他便又跑去找劉萱,各種找着曖昧的話題。
劉萱一開始倒沒搭理他,畢竟他之前的種種表現非但不專業,不職業不說,根本就是個渣滓。但是架不住薛玉洋用他家裡的情況給劉萱畫餅,所以劉萱也表現的模棱兩可。
勞累的一晚上總算過去,薛玉洋約劉萱去吃早飯,劉萱這回倒是給了面子,二人換完衣服後,便在醫院附近的一條小吃街裡簡單的吃了點兒東西。
過程中,劉萱則故話重提的,再度說起了那個失蹤女子的事情:
“我這一直心神不寧的,總覺得撞鬼不吉利,恐怕會發生什麼事。”
“撞什麼鬼啊,估計就是監控出問題了,那女人身上是熱的,這一點我記的很清楚。”
薛玉洋儘管也有些在意,但是監控錄像他沒看到,都是聽劉萱對他說的,所以到底是真是假,他心裡面多多少少也有些懷疑。
“你怎麼知道那女人身上是熱的?”
劉萱聽後故意問了一句。
“檢查的時候摸過。別誤會,只是單純的檢查。”
說到這兒,薛玉洋則立馬岔開話題,猶豫了一下問道:
“劉萱,其實我喜歡你很久了,我家的條件你也知道,30歲了,我父母一直催我找女朋友結婚,我希望你考慮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