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了江紅裙的尖叫聲和呼喊聲,樓下的翁川蝶和冷少駿互相對視一眼,接着站了起來往樓上跑去……
“吱呀——”
就在他們跑的時候,樓梯檔口的牆面忽然歪歪扭扭的倒下來,裡面……竟然倒下一具骷髏!
“啊!”
翁川蝶一聲尖叫捂住了臉,冷少駿卻冷靜沉着的接住了那即將倒在翁川蝶身上的骷髏一具。輕輕一捏,立刻啪的一聲碎了。竟然是塑料的!
“沒事,只是模型,並不是真的。”
擡眸,冷少駿看着這截走廊,聽江紅裙的聲音,似乎是在三樓,顯然這裡不知道哪裡有監控設施,這裡整個樓層暗中都有人操控着,這個人只是用這樣的東西來嚇唬自己。顯然是讓自己知難而退,讓自己這個不相干的人士趕緊離開。
而樓上的那聲音……
冷少駿蹙起眉頭,別人家的事情着實不該外人插手。
“翁小姐,我們必須立刻離開這裡。”
冷少駿蹙起眉頭四下看着,不遠處閣樓裡的監控室,男人看着四處亂瞟的冷少駿冷冷的揚起了嘴角,知道知難而退最好。
“不行,江紅裙她有危險。”
翁川蝶想也不想的拒絕了。
冷少駿提起那具骷髏,“那你就不怕這個了嗎?”
雖然被捏斷了,但是翁川蝶看到還是尖叫連連,冷少駿舒了一口氣,扔在一旁,“假的你都怕成這樣,聽我說,翁小姐,這可是生命攸關的大事,何況江紅裙和你並不是李小喵那樣的生死之交,你不必爲了她丟了自己的命。”
冷少駿覺得,江紅裙瘋了一案必有內情。
只是不曉得,這樣一間鬼屋花了多久的心血才造成,又爲何如今在動手?
這一切在第二天的早報頭條上,他們就明白了。
翁川蝶也覺得這裡面是人命關天,想起江紅裙之前告訴自己的事情,她咬了咬下脣,擡眸看着樓梯,這纔是一層拐角處,在往上不曉得要多麼的艱難。
敵人在暗處他們在明……
“好,我們先走。”翁川蝶想了想,轉身走掉,她要回去,找到錄音筆。她要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可是回到家後,她無論怎麼找都找不到。
到是翁雲初看到她轉臉就走,翁川蝶翻遍了屋子裡都找不到,這屋子裡只有她和翁雲初二人住,所以翁川蝶就算是再和她鬧不和,也是要問一問。
這可是生死攸關的大事情……
“雲初。”
翁川蝶喊住了走到門口的翁雲初。
翁雲初臉色彆扭的回頭,冷冰冰的看她,沒好氣道:“怎麼了?”
翁川蝶蹙起眉頭,“你……有沒有看到我的錄音筆。”
翁雲初眨了眨眼,“哦,前些天演講要用,拿了去,然後……丟在學校了。”
“你怎麼能隨便亂拿人的東西呢!”翁川蝶猛的怒了,怪不得她一直找不到,居然被家賊拿去了!她憤怒地大聲喊道。
這一大吼,讓肖琳走了過來,“喊喊喊,喊什麼喊!不就一個破錄音筆嘛!雲兒不理她,媽給你買十個!”
沒等翁雲初說話肖琳一邊說着一邊走過來,然後上下打量着她,不屑道:“從小到大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你養大,什麼沒學會倒學會倚老賣老起來了!算起來,你媽我纔是這個家的老人兒,你還不夠格訓我的女兒呢!”
“雲初,咱們走!不理她。”
肖琳拉着臉色不善的翁雲初要走,奈何翁雲初不走,而且她扒下了肖琳的胳膊,“媽,這事你別管了。”
“嘿,媽幫你說話呢~你個臭丫頭!”肖琳臉上有些掛不住了,有些責備的說道。
“媽,我想你還不知道,我只是不經允許動了她的錄音筆,她呢……”翁雲初冷冷一橫翁川蝶,擡手指着翁川蝶的鼻尖——
“她不經允許動我的男人!”
嘭!
翁川蝶的腦袋就像是在耳邊炸開了一個大煙花,眼花繚亂耳朵發鳴。
“等等,小云,你說什麼?”
肖琳一下沒笑話過來,接着三秒鐘之後擡腳走上前,照着翁川蝶的肚子就踹了過去,“你這個賤人!果然是狗改不了吃屎!吃裡扒外就算了!還給我搶你妹妹的男人!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翁川蝶被那一腳一腳踹倒在牀上,肖琳劈手拿過了牀邊掛着的皮帶,啪的一下毫不留情的抽了過去。
“啊!”
“媽……媽不要打了……啊!”
翁川蝶沒想到翁雲初居然會說出來,她明知道那是誤會,是她爲了東方寒不再去招惹她才……她怎麼可以這麼說。
“小妹,你和媽解釋啊!啊……”
翁川蝶被皮帶摔得道道血柳子,她只得護着臉不讓被打到,然後大聲喊着翁雲初,門口的翁雲初只是冷冷一哼,轉身走了開去。
“小妹!你別走啊……啊!媽……別打了……啊……”
翁川蝶越說,肖琳越是生氣,這個吃裡扒外的野種,居然還想染指她未來女婿!她非要打得她下不了牀,以後不敢做這樣的事情不行!
“嘭!”
翁家的大門忽然被打開,翁天跑了進來,擡起手抓住了肖琳再度揚起的皮帶,“肖琳!你給我住手!”
還沒到家呢,就聽到了家裡的叫罵聲翁川蝶的哭喊聲,翁天慌忙前來制止。
這樣的事情不是一次兩次了,就算翁川蝶不是親生的,肖琳這樣做也太過分了!
“我偏不住!”肖琳憤怒的把手從焦急的翁天手裡抽出來,然後更用力的抽在了翁川蝶的背上,嗤啦一聲,翁川蝶的衣服登時破了個大口子,皮開肉綻的——
“啪!”
翁天再也忍不住,擡手就給了肖琳一巴掌,“賤人!我叫你住手!”
肖琳被翁天那一大巴掌打得登時撲倒在牀邊,她不可置信的捂着臉,看着怒氣衝衝的翁天,眼淚刷的涌出來了,“你……你敢打我?”
“你居然敢對我動手?”
肖琳從沒想過,翁天會對自己動手,還罵自己……是賤人!
“你看你還有做母親的樣子嗎!啊!哪家的母親會這樣打自己的女兒!”
“我不是她媽!我沒有這樣的女兒!你自己問問她做了什麼好事!”肖琳眼淚奪眶而出,猛的站起來捂着臉撞開了翁天,哭着跑了出去。
“好孩子,沒事了,快起來……”
翁天伸手去扶翁川蝶奈何翁川蝶身上被打的沒有一塊好肉,除了十六歲那年,肖琳這麼打過她,是因爲隔壁的女人的老公勾引她,結果她被打了。
好在她並不是傷痕體質,過了幾年身上倒也沒留下一絲疤痕。
但是今日這傷勢……
翁天都沒有地方下手去扶她生怕弄疼了她。
“我沒事,爸,你去……哄哄媽。事情……”翁川蝶蹙着眉,碰哪兒哪兒疼的,她堅強咬牙坐起來,眼淚疼的打轉,被打沒哭,但是有人哄自己卻哭了出來。
人都是這樣吧……
翁川蝶咬牙坐起來,看着翁天,抿脣慘白的小臉上倔強的擠出來一抹笑容,“事情,就是媽說的那樣,我……和東方寒早就認識。”
“爸……不說……年齡差距,就是……門當戶對……”
翁川蝶的眼淚生生又憋了回去,她身上到處都疼,捂着哪裡都不是,索性不捂着,坐在牀邊,嚴肅的看着翁天,“東方寒他只是玩玩而已,我們不能……”
“夠了。”
翁天沒想到是這個事情。
東方寒那天在屋子裡和翁雲初說的話他也聽到了,他臉色陰鬱的站起來,“你去找個醫生包紮一下吧,我去看看你媽。”
話沒說完的翁川蝶無奈的抿嘴,看着翁天離去。
爲什麼,沒人相信她呢?
東方寒那樣的人,怎麼可能和他們有什麼交集呢?
翁雲初天真也就算了,怎麼連爸媽也都……
“嘶——”
翁川蝶伸手去拿手機,這種情況也只能喊大貓來了。可擡手的瞬間就疼得眼框紅了,都是東方寒,那個傢伙,害得她變成現在這樣的。
東方寒一日不和翁雲初分手,她就一日不安心。
翁雲初根本就是太天真了,東方寒那樣的人怎麼可能……
唉,不想了。
電話接通了,翁川蝶有氣無力的開口,“我折翼了,你快帶着醫藥箱救我。”
“啊,怎麼回事啊你。”
李小喵正做着一個總裁夫人的專訪,聽到這話,眉頭蹙起來,“很嚴重嗎?”
“翅膀都斷了你說呢?”
“好,我這就過去了……”
和總裁夫人說了抱歉,然後李小喵開車往翁川蝶家去,一看翁川蝶沒事人似的,就是臉色差了點,蹙起眉頭,“昆蟲,不帶你這麼耍人的,我可是丟下了……哎!小蝶,你怎麼……”
翁川蝶掛了電話,艱難的換上了一身黑色的運動服,坐在牀上等着李小喵的救贖。
好不容易等到了,開口卻是忍不住……昏了過去。
“昆蟲!昆蟲!啊……血……”
“昆蟲!昆蟲你醒醒!”
李小喵伸手去摟住翁川蝶倒下的身體時候,赫然覺得一手粘稠的……一看之下,呆住。接着大聲呼喊起來,可翁川蝶面如死灰。
當下,李小喵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把她抱起來,就往車邊跑去!
一路疾馳,到了醫院,又是輸血又是急救,總算是搶救過來。
要不是她穿着那麼厚的衣服,擋住了脖子,誰也看不出她是個傷痕累累的病人。病牀上的翁川蝶很是安逸,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已經到了晚上上班的時間了。
冷冰月怎麼都不見她來,想起昨晚她問江紅裙的事情隱隱有些擔憂。
打給了她的電話,可是沒人接,只得打給了東方寒。
“老闆,您知道翁川蝶在哪裡嗎?”
此時的東方寒正開着緊急會議,在H市那邊有個工程出事了,東方寒有些煩躁,加上這一天冷少駿也總是吞吞吐吐的,剛忙完,聽到翁川蝶不在電臺,更煩了。
“我怎麼知道她在哪裡!”
吼完就掛了電話,電話這段的冷冰月一臉的鬱悶,管她什麼事啊,只是問一下……
這翁川蝶在電臺裡也沒什麼熟悉的人,算了……自己再頂一天的班好了!無奈的拿起本來是給翁川蝶預備的文件,她往錄音室走去。
走廊裡的顏笑笑眼眯眯的看着一臉吃癟的冷冰月,迎了上去,“冷姐這是在生氣?”
“可不是,翁川蝶那傢伙不知道死哪兒去了,東方老闆居然朝我吼,管我什麼事啊!”冷冰月說完推開了錄音室的門,走了進去。
走廊裡的顏笑眸子眯起,不見了嗎?
也好,不見了省得他到處追問。
東方寒掛了電話,冷少駿就追了上來,“誰,誰不見了。”
他到現在沒敢把翁川蝶去過江家大宅的事情說出來,怕東方寒會罵他。但是一聽有人不見了,他立刻有種不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