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少駿帶兩個女人跑着,不免有些速度慢了,就被也在附近的安德烈給追上了。
黑色的槍在手中把玩着,漂亮的燕尾服還有黑色的風衣,俏麗的比女人還要女人的臉蛋,比冷少軍更加魅惑的容顏上劃過一抹笑意,笑意盈盈道:“冷少這是要去哪兒啊。”
冷少駿微微一愣,往後退了一步,他兩手都帶着女人,是在騰不出手去拿槍……
“這兩個女人我要了。”
安德烈收起笑,冷冷的看着冷少駿,擡起槍,“或者你的命我也可以要。”
冷少駿目光一沉,又往後退了一步,目光卻緊緊盯着安德烈……
安德烈按下了扳機扣——
槍加了消音器,只有子彈劃破長空的“嗖”的一聲,子彈深深的沒入冷少駿腳下的土中。
“下一次,就是你的腦袋。”
槍往上擡了擡。
冷少駿眯起眸子,“你要她們無非是爲了要挾東方寒,我是東方寒的左右臂,你把我帶走豈不是更好。”
“呵呵,”安德烈輕輕一笑,把玩着槍:“你當我和李小喵那個女人一樣笨嗎?”
“行了,明人不說暗話,你們奪走了我的地盤我不生氣,一塊小地皮,就當是見面禮。”安德烈又舉起槍對着冷少駿,“何況,那些蒼蠅蛀蟲我也早就想親自清理了。”
“現在,放下她們走,或者,你死,我帶着她們走。”
冷少駿鼻尖匯聚了一滴汗珠……他看着安德烈,緩緩地放開了蘭英——
然後……是翁川蝶——
說時遲,那時快,他放下蘭英作勢放下翁川蝶的時候,迅速的去拔槍!
可安德烈一直注意着他,所以……他失策了。
“噗!”
比他拔槍更快的子彈破空而來筆直的嵌入了小臂,疼得他一聲低呼,但是那隻手卻怎麼都沒放下翁川蝶,只能“啊”的一聲咬住下脣。
安德烈漂亮的橙紅色脣揚起,收了槍。大步走了過去,兩個英俊的男人面對面,冷少駿看着這個擁有精緻的比女人還漂亮的容顏,藍色眸子看起來是那麼無害,可仔細看卻發現……根本看不到底兒。
就像是大海一樣。
“你……要帶她們去哪兒!你要她們做什麼!”冷少駿咬牙看着他,還是死死的抱着翁川蝶,安德烈伸出手,一邊把翁川蝶從他懷中拽出來,一邊把冷少駿推開。
冷少駿知道,這是個機會,也不管手臂的刻骨疼痛,咬着牙一拳揮了過去,被安德烈躲開,接着腦門上被安德烈用槍口指着。
“你最好乖點,我的耐心沒你想得那麼多。”
“籲~~~”安德烈說着把翁川蝶抱在懷中,吹了個口哨,立刻從叢林中鑽出來不少穿着迷彩服的傢伙,個個拿着槍指着冷少駿。
冷少駿臉色終於徹底白了,他捂着胳膊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安德烈將翁川蝶……帶走了!
海邊別墅,昔日的居所,如今已經成爲了安德烈情報的聚集點,秘密情報站。
密室裡。
“她怎樣了。”
李小喵坐在牀頭看着昏睡的翁川蝶,抿了抿脣,問着蘭英。
“小姐放心,這姑娘無礙,只是太過疲乏勞累。”
“嗯。那就好。”
李小喵舒了一口氣,“好好養着,安德烈等着見她呢!”
正說着,安德烈來了。難得的蹙起眉頭,但嘴角還是掛着一絲淡淡的如有若無的笑,他這個人,似乎無論何時何地都有笑容。
即便是擔憂。
李小喵站起來,迎上去,身後傳來了蘭英的冷言,“小姐,蘭英有句話不知該說不該說。”
不需要蘭英說,李小喵就擺擺手,月光下翩然回頭,璀然一笑:“這個不用你說,我不會染指我閨蜜的男人,雖然……我真的很喜歡他呢。”
再回頭,笑容盡收,嘴角若有若無的揚起,目光裡卻滿是冰冷,身影頓了頓,然後飛速的消失在夜幕中。
A市,東方寒的別墅裡。
書房,一綠一白的身影在窗前,白的是東方寒,還穿着下午的襯衫,沒有換衣服。綠的是冷少駿,他也沒有,胳膊取出子彈簡單的包紮了,房間沒有開燈,點的蠟燭,桌上放着紅酒,風吹着,蠟燭忽明忽滅,越發襯得東方寒臉色陰暗。
李小喵卻是百年不變的眯着眸子,坐在椅子上吃着紫葡萄。
一顆一顆又一顆,直到葡萄吃完,只留下葡萄皮和葡萄籽。
她在保姆端來的盆中洗了手,衝保姆點點頭,那保姆出去後。她才笑顏依舊的站起,來到了窗邊東方寒的旁邊,撅起玫瑰紅的性感朱脣裝模作樣的看了看窗外,然後眯起眸子笑道:“東方,外面沒有美女呀~”
而東方寒眉頭始終緊蹙,繼續看着窗外的石頭。
“東方,月亮也下山了。”
李小喵說着,將身子探出窗外,左右看了看,轉身說話間,嘴角始終是上揚。
眼裡一直帶着淺淺的笑……
“現在都什麼時候你還開玩笑?”冷少駿冷冷的看着李小喵,可東方寒竟然開口說了冷少駿,“少駿,你去忙別的事吧。這裡交給李小喵就好了。”
東方寒一開口就讓冷少駿面部表情僵了僵,接着那雙本是明亮清澈的眸子眯起來,長長的睫毛斂去眼底的一抹詫異和悲傷,嘴角揚起,百年不變的笑和帶着笑意的聲音,擡手撓撓頭,他揚起下巴,“啊,好啊。”
“那此事就交你來辦,我走了。”
東方寒終於下定了決心,說完轉身離去。李小喵笑着揮揮手,臉上的笑容僵住一樣,許久才恢復了淡淡的笑意,只是那眼中始終帶着一絲悲涼的光芒……
彼時的翁川蝶還在沉睡,睡夢中一個漂亮的男人笑眼眯眯的對她說着話,可他說了什麼,她聽不清……
初晴的太陽從東方升起,一如昨日。
“翁小姐,該用早點了。”
門口傳來的叩門聲讓牀上睡得還很香沉的翁川蝶猛地驚坐起來,心下大吃一驚,莫不是之前的都是夢?掃視四周盡是熟悉的景物。
她……啊……脖子好疼。
翁川蝶看着自己所在地,忽然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莫非……一切都是夢嗎?
“咚咚咚。”
“翁小姐,您醒了嗎?”
直到敲門聲再次響起,翁川蝶伸出手掐了掐自己的手背,很疼。
而且聲音不是青姨。
不是夢。那麼昨天呢?
她看到自己身上的衣服也換了,忽然有些害怕。
那麼好的李小喵……難道也是夢裡纔有的嗎?
“我要見翁小姐!”
“你們不讓我見我家翁小姐!我是不會換藥的!翁小姐!翁小姐!”
忽然,隔壁傳來了蘭英的聲音……
蘭英!
不是夢!一切不是夢!翁川蝶幾乎是想都不想的就衝了出去,猛的推門朝着蘭英房間衝,連滾燙的米粥落在自己白皙通透的肌膚上都不知道。
心急之下的翁川蝶根本沒有發現這一點。
“蘭英!”
翁川蝶一腳踹開了旁邊的木門,站在門口目光灼灼的看着牀上正掙扎着不要上藥的蘭英,然後飛快的跑了過去。
緊緊擁抱,抱着蘭英,翁川蝶覺得心口一陣溫暖。
“美人兒,原來你喜歡的是女人……”
忽然,身後傳來一聲熟悉磁性魅惑的聲音。
擁抱中的二人紛紛回頭,蘭英一臉疑惑,翁川蝶卻是蹙起眉頭,拍了拍蘭英的肩膀,示意大夫上藥,自己卻站了起來,冷冷的看着面前的外國男人。
“又是你。”
“難得美人兒你還記得我。”
安德烈笑眯眯的說着,大步走了過來,還沒到翁川蝶面前,臉前一道白光……是翁川蝶飛起來的一腳,不過踹空了。
“美人兒~我可不會再次上你的當哦~”
安德烈猛地一閃,繼而跳到了翁川蝶的面前。
面前忽然放大這麼一張帥氣到雌雄莫辯的臉孔,翁川蝶不禁皺起眉頭,看他那得意的樣子就不爽。冷冷一哼,“是麼。”
“當然……啊!”
翁川蝶收回來的腳在他剛一開口的時候就狠狠踩了下去,用了八成的力氣,雖說不能斷骨,也夠他疼個哇哇叫。
“果然……最毒婦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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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烈疼得大叫居然還是笑着,看他這笑忽然很礙眼。
翁川蝶冷哼一聲,“亂笑什麼。”
“啊,”安德烈微微一怔,接着眯眸笑,“小生只是覺得看到翁小姐這麼美的人兒,很開心,所以笑。”
安德烈放下手中抱着的腳,站起來,一頭耀眼的金髮被風揚起,微微飄在額頭上。一個男人,美成這樣,真是遺憾。翁川蝶冷冷的轉身,道:“你爲什麼會在這裡!”
“這是我買下的地方啊,當然我會在這裡咯!”
腳下險些沒踩穩,一定是地板太滑了,她纔沒有吃驚……翁川蝶看了一眼安德烈,安德烈當然也看到她腳下打滑的一幕,笑得更濃烈了,原來,她不是個冷美人兒。
這個女人,真是太有意思了。
翁川蝶沒轉過身,但眉頭越皺越緊,爲何回來這裡。他又是怎麼知道自己曾在這裡的……
“你胡說!這裡明明是阿寒的家!”
聽她喊得這麼親暱,安德烈臉色一寒,冷若冰霜道。
“翁川蝶,你就那麼喜歡東方寒那個傢伙?”
“是的,我除了他誰都不喜歡。”
“恩,很好……”安德烈就知道自己抓她來是個錯誤,但是他還是想抓來玩一番再還給東方寒。
“好,如果你想回去的話,就取悅我。”
安德烈往牀上一坐,看着翁川蝶。
翁川蝶猛的蹙起眉頭,“安!德!烈!”
喊得,是他的名字。
安德烈從沒覺得自己的名字這麼生硬過,好好一個名被喊得支離破碎,是咬着牙說的吧……
那又如何?
安德烈還想發火呢,目光一瞪,身後的人窸窸窣窣的離去,就連蘭英都被醫生打昏扛了下去……
屋內眨眼間只留下他們二人。翁川蝶在門關後轉身,目光裡滿是冰冷的看着這個外國佬。
翁川蝶“說吧,你把我帶來,到底要幹什麼!”
“取悅我。”安德烈淡淡的看着她,這個讓幾個男人都圍着轉的女人,到底有多好?
可是翁川蝶去額別開臉不理他也往門口走,安德烈看着她的背影怒聲咬牙道:“翁川蝶!”
“你眼瞎了嗎。我站在這兒,你喊什麼喊!”
翁川蝶轉臉,一開口就是罵人的話。
聽到這話的安德烈面色黑掉,“你說什麼。”蹙眉,目光閃爍,想起她所經歷的,語氣軟了一些。
“還在因我昨天沒救你生氣嗎?”
“你在亂說什麼啊!安德烈!我警告你,我是東方寒的女人!你少碰我,東方寒不會讓你好過的!”
安德烈臉色一僵,“那你知道李小喵是誰的女人嗎?”
翁川蝶微微一怔。
那樣肯定的語氣,說的還跟真事一樣。
翁川蝶白他一眼,看他自己尋找着臺階,冷冷哼了一哼,“你莫要想誤導我,我知道你們早就不聯繫了!”
安德烈的臉又黑了一黑。
“算了,我說了你也不會信。”
“你知道就行!”
翁川蝶說着要往外走,“慢着!你不能走,你是我的交換品。”
看她軟硬不吃,油鹽不進,安德烈站起來,走上前擡手,想去攬她入懷——
“李小喵現在愛上了東方寒,我要你也愛上我…”
“小心你的髒手,下一秒它會掉在地上。”
冷冷的開口,翁川蝶扭了個身子,躲開那手,轉了個身抱臂冷冷的瞅着安德烈,“李小喵愛誰跟我沒關係。但是,東方寒愛我我知道,我也愛他。所以,收起你那幼稚的心,我無可奉陪!”
轉身拉開門要走,外面卻在吵吵什麼,擰眉。忽然想起,李小喵就是和他在一起才變壞的,又鬆手轉身看着他道:“鎖門了……”
“給我開開!”
“好啊!你要是打得過我的話,我就給你開開!”
安德烈給她扔過去一把武士刀,翁川蝶擡手接着看着這個古怪的男人,和他比劃了起來。
一步一步,一刀一刀。